這是一方湛藍的星世界,天空中星羅密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把這方世界映襯得美輪美奐。
任一張開眼睛的時候,就被這一幕深深地吸引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一只白嫩的小手不耐煩的在他跟前晃了晃,“喂!大傻子,還活著呢?”
說話的卻是透明人,不對,此時的她已然不再是透明狀態,任一已經不能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后面的景物。
“小妹妹,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一直跟著我?這里又是哪里?”
透明人傲嬌的抬起下巴,鼻孔朝天噴氣,“哼!我不是小妹妹,我是你祖宗!”
“噗……”任一差點沒把鼻涕泡氣噴了,“小妹妹,包子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這么小,怎么可能是我祖宗?我是你祖宗還差不多。”
透明人站直了,也才只有任一的胳肢窩這里高,頭上扎著兩個丫環鬢,一看就是個未成年的丫頭片子。
“切!少見多怪!我這樣的怎么了?好歹也是一萬歲出頭的人。也許追溯源頭,你身上還流著我藍氏一族的血脈呢!”
“哈哈哈……牛皮都要被你吹破了,笑死我了!”任一捧腹大笑,一副快笑岔氣的樣子。
透明人氣憤的跺腳,“不許笑,我說的是真的!”
“哈哈哈……”
任一繼續大笑不止,已然停不下來。
透明人生氣的想要拉扯他的衣襟,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任一居然躲過去了,給她遞了個挑釁的眼神。
透明人低沉著嗓音道:“大傻子,你再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揍成一坨爛泥?”
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從她的身上冒出來,奈何配上她那嬌花般的容顏,卻是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任一抹抹眼角的淚水,樂不可支的敷衍道:“哈……我信,你這么能干,有本事把這地殼給我捶穿啊!”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要爆炸了!”
透明人的頭發就像是刺猬一樣,一根根的豎起來,渾身的煞氣凝結成冰隨時能傷人。
任一這個被凍習慣的乞丐,居然忍不住打起了擺子。
場面,一時間說不出的緊張。
“喂喂喂~~~你……你你這是要干嘛?”
“哎喲~~~嘶~~~”
任一被透明人的造型嚇到了,說話有些磕巴,差點沒咬著舌頭。
“我……要……你……死……”
透明人陰森森的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著,伸出十根手指作爪握狀。
只見上面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眨眼間就像插上了十把鋒利的匕首一樣。
在藍色星空的映襯下,指甲上隱隱泛著詭異的藍色鋒芒,一看就是不能輕易碰觸的存在,哪里還有之前的美少女感。
透明人的功擊來得很快,任一只是個眨眼的功夫,就感覺那指甲離自己只有紙片一樣厚的距離。他只來得及把眼睛緊緊的閉起來,別的啥也反應不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一切靜悄悄的。
“怎么會這樣?我居然碰不到你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耳聽得異樣,任一趕忙睜開眼睛,透明人已經不在跟前,就在他身后。
“喝!發生了什么?我還活著呢?”
他摸摸這里,又摸摸那里,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嗚嗚嗚……我摸不到了,我連你都摸不到了。我是不是死了?嚶嚶嚶~~~”
透明人身上的捩氣很快就消散了,此刻的她,脆弱得就像無害的鄰家小女孩,弱小,無助,楚楚可憐……
任一已經被她搞怕了,哪里還敢上前安慰她,腳底抹油就跑了。
他這一動不得了,這一方天地就像沒有盡頭一樣,怎么跑也跑不出去。而透明人的哭泣聲一直就在他耳邊縈繞,從沒遠離。
他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發覺對方就在他身后不遠處,“娘唉,有完沒完,陰魂不散啊!”
透明人沒理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無法自拔。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久到他筋疲力竭,像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大喘氣。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大了!
“大傻子,沒用的。這里跑不出去的。”透明人無聊的蹲在地上畫著圈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此時的她早已經停止哭泣,接受了殘酷的現實。
“為什么?這到底是怎么了?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任一有些糾集的扒拉著自己油膩的頭發。
太多太多的未知讓他頭大!
他有些懷念那個冰涼刺骨,備受欺凌的世界了。至少那里熱鬧喧囂,人來人往有煙火氣,不像這里,安靜得猶如鬼域。
這一刻的透明人,乖巧嫻靜,似乎在困擾什么,對于任一的問題有問必答。
“天上那些特別明亮的星辰,是另一方大陸,另一個世界,只有神王的實力,才能在這無盡虛空來去自由。”
“別的世界?又是哪里?神王?修士的境界嗎?我聽說過的最高級別是真人。”
“哈!你也只是聽說而已,懂什么?真人不過是才剛踏入修煉的門檻罷了。”
“至于別的世界,和你沒關系,反正你這樣的廢物,這輩子都去不了,死心吧!”
透明人這話說的很沖,一點也不客氣。
任一有些尷尬的撇撇嘴,“呃~~~好吧,不管這個,你能告訴我,我是怎么進來的,又要怎么出去?”
“不知道!”
透明人有些煩躁的站起身,這樣的對話,讓她心煩意亂。
她模模糊糊的好像記起來一些事,他們兩人應該是進入到錦囊里面來了。
這個錦囊初始就是一對,擁有乾坤袋的儲備能力,活物死物都可以丟進來,據說,就算是把一方世界煉化了丟進去,也。至于別的功能,她還沒來得及摸透。
這是她用盡畢生的人力物力,請了器神域光鍛造出的仙寶。
當時域光還一副嫌棄的神色,“如此珍寶,卻只要裝飾功能,你暴殄天物就算了,看不起俺器神的能耐嗎?”
他鍛器之名,譽滿三千世界,手下不出廢物。
摩挲著錦囊,透明人眼里只有欣喜,“你個憨貨只知煉器鍛造,哪里懂別人的心思。”
“嘿嘿,你有什么心思,俺才沒功夫管,俺可是花了畢生的心血在這錦囊上了。小姑娘,你就偷著樂吧,你給俺的十壇子梨花釀不虧。”
說起梨花釀,域光忍不住掏出腰間的酒葫蘆,對著嘴就吹了一口。那滿嘴暴爽的口感,讓他兩眼微瞇,沉醉不已的砸吧嘴。
透明人冷哼一聲,“此酒性烈,小心喝多了爆血!”
這可是她花了一甲字功夫才醞釀出來的,主人都才只享受到一壇,其余的都便宜了這個粗糙的漢子,如何讓她不嘔血。
眼不見心不煩,她攜帶著錦囊匆忙離去,還沒來得及把其中一個遞給她心中視若神明的主人,一場意外突然而至,她眼睜睜的看著主人被人算計,消失在眼前。
怒發沖冠的她吐出一口心頭血,發誓要找出幕后黑手,替主人報仇雪恨。
跑遍了三千世界,歷經坎坷,她最終和幕后黑手不期而遇。然而,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
只是動動手指頭,像個耍猴的一樣,把她弄得團團轉不說,還讓她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似乎還嫌戲弄她不夠,對方還給她羅列了一個外號——“藍靈屠浮”,喻為“難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