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芮夏書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這話我剛剛才說過。”寸頭小哥忍不住道,“溫哥,你這是剽竊、抄襲!”
“懶得搭理你這條舔狗。”溫亦謙不屑一顧,甚至都沒有去正眼看這家伙。
寸頭小哥胸口一悶,忍不住在心底不服道:“明明你的表現也像一條舔狗,憑什么能看不起我?”
“當然,一見鐘情什么的,確實太扯淡。”溫亦謙微微搖頭,“第一次見面,能夠看到的,只有對方的外表。
所以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就是饞對方身子罷了。”
他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比如說這條舔狗,就是這樣。”
“我……”躺槍的寸頭小哥一口氣順不上來,磕磕絆絆的爭辯道,“我才不是……我只是覺得……她很可愛……很漂……反正跟天使一樣……”
這一次,芮夏書都忍不住用怪異的眼神看了這家伙一眼。
連一個性格方面的因素都說不出,這不就是純粹覺得她好看、饞她身子嗎?
假如把她換成一個丑女,還有可能會發生這種所謂的一見鐘情嗎?
寸頭小哥羞愧的低下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你和他,又有什么區別?”芮夏書靜靜的看著溫亦謙。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跟你說的那句話嗎?”溫亦謙微微笑道。
芮夏書微微一怔,回憶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一個模樣極其帥氣的男生,突然坐在她身邊,臉上掛著晃眼的笑容,緩緩說道:“你好,我很喜歡你的……完美犯罪!”
芮夏書承認,那一刻,她心跳加速了。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被對方識破身份的緣故,還是由于溫亦謙這個人。
“我喜歡聰明的女人。”溫亦謙一臉坦然,臉上的笑,一如第一次見面時明亮,“而你,不僅聰明,而且危險、漂亮。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無意間,撩撥著我的心弦!”
他反問道,“我在第一次見到你時,抓到了你的把柄,但我卻沒有把你交給警方,你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你想威脅我幫你做事。”芮夏書看著對方,眨了眨眼睛,楞楞的說道。
“那我威脅你幫我做了多少事呢?”溫亦謙臉上笑容依舊。
芮夏書神情微怔,自始至終,對方只要求她幫忙做了一件事。
事后,她仔細想來,其實她在那件事中,可有可無,并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角色,也沒有起到什么關鍵作用,完全可以找人替代。
而不久前,芮夏書從寸頭小哥口中得知,溫亦謙手底下,可遠遠不止寸頭小哥一人。
也就是說,溫亦謙威脅她做的事,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替代,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溫亦謙為什么還要特意找她呢?
芮夏書仔細回想了一下溫亦謙找她做的事情,簡單、輕松,并且沒有任何危險。
就好像……只是特意找個借口見她一面一樣。
再往深里想,溫亦謙根本沒必要如此費勁心思的威脅芮夏書。
要知道,芮夏書身為一個完美罪犯,被一直威脅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布局反殺溫亦謙。
這件事,無論怎么想,對溫亦謙而言,百害而無一利。
他把芮夏書留在身邊,除了威脅他的生命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半點好處。
也就是說,溫亦謙所謂的威脅芮夏書幫忙做事,更像是特意找個借口,把這個女生留在身邊。
他……是真的喜歡芮夏書!
這一刻,芮夏書終于相信了溫亦謙所說的話。
有些東西,溫亦謙親口說出來,芮夏書一定會懷疑。
所以,只有讓這個女生,順著思路,自己推測出所謂的“真相”,才會顯得更加真實可靠。
這也是聰明人的一個共同點,相比較于滿口謊言的敵人,他們更愿意去相信自己推測出來的結果。
看著芮夏書的神情,漸漸緩和了下來,寸頭小哥這下子是真的急了。
“別信他啊!”他一臉焦急道。
芮夏書回過神來,看了寸頭小哥一眼,又望向溫亦謙,冷著臉道:“哪怕是這樣,依然改變不了,你派人殺我的事實!”
“我知道。”溫亦謙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所以我也不奢求你原諒我。”
他緩了緩,輕聲道,“廢話不多說,我只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
“什么?”芮夏書好奇道。
“如果我追求你的話,你有可能會答應我嗎?”溫亦謙一臉認真的問道。
芮夏書微微一愣,正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
到了這個年紀,哪怕像她這種完美罪犯,心中也難免幻想過白馬王子。
說到底,她現在還只是一個從未踏入過社會的大學生,從小便活在溫室當中。
再加上智商超群,普通的男人,在她眼中,猶如白癡一樣,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芮夏書心中理想的男朋友,至少要比她厲害。
溫亦謙的能力,自然不用多說,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便徹底壓制住了她。
年紀長相更是沒的說,年輕并且帥的不行,這么好看的皮囊,誰會不喜歡呢?
唯一的缺點,恐怕就是心太狠了。
為了不讓自己有弱點,寧愿親自找人殺掉自己喜歡的人。
這種人,以現代人的思維,確實難以接受,但換到古時,說不定是一等一的梟雄。
換做普通人,肯定接受不了。
不過芮夏書是普通人嗎?
溫亦謙這個問題的答案,并不難。
不過芮夏書也不笨,她很清楚,對方這個問題,看似不是表白,但跟表白其實也差不多。
說到底就是在試探她的心理,一旦她點頭,那就相當于讓對方跨進了她的心理防線當中。
這樣一來,芮夏書的心理防線被攻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對溫亦謙下殺手。
寸頭小哥聽到這,當然也猜透了溫亦謙的心思,連忙道:“別信他,千萬別信他,他在騙你!”
芮夏書看了這家伙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說到底,這只是一個失去了作用的工具人,一直這樣,實在是讓她煩不勝煩。
不過她還是對溫亦謙冰冷的拒絕道:“沒有任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