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溫亦謙撇了撇嘴。
要是普通女生，在他一系列的騷操作之下，估計早就淪陷了。
而芮夏書雖然只是個沒踏入社會的女大學生，但身為完美罪犯，心理防線遠超常人。
再加上原主試圖找人殺她，這讓她對溫亦謙的提防、警惕心理，到達了極致。
想憑借三言兩語，讓其扭轉心意，無異于天方夜譚。
說到底，還是原主下的必殺令太惡心了，不然溫亦謙未必沒有機會。
“看樣子你是沒什么想說的了。”芮夏書再度把槍僅僅抵在溫亦謙額頭上。
“既然談愛情沒用，鬧也鬧夠了，那就來談點實際的。”溫亦謙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把額頭上的手槍撥開，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你想說什么？”芮夏書秀眉微蹙。
對方臉上這個笑容，不禁有讓她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那種處處被壓制、有力使不出的感覺，讓她記憶猶新。
“今天的你，跟往常的你，很不一樣。”溫亦謙不急不緩道。
“我們才見過幾面？你別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模樣。”芮夏書神色冰冷。
“第一次見面時，我不就跟你說過了嗎？”溫亦謙眼神越發深邃，“我有讀心術，我可以看透你內心的每一個想法！”
“你還說過你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神呢。”芮夏書不屑一顧的搖了搖頭，她抬了抬手中的槍，“神會被我這樣用槍指著嗎？”
“以我對你的了解，像你這樣的完美罪犯，最喜歡在幕后操縱一切。”溫亦謙沒有理會對方的諷刺，自顧自的說道，“你很享受那種置身事外，卻又能無聲無息操控一切的感覺，對嗎？”
“那又怎么樣？”芮夏書沒有否決，毫不在意道。
“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呢？”溫亦謙微微笑道，“我可從沒見過出色的棋手、運籌帷幄的謀士，親自下場打仗的。”
芮夏書眼神微凝，目光微微閃爍著。
“以你的風格，在知道是我找人殺你之后，應該第一時間開始著手布局。”溫亦謙說到這，指了指寸頭小哥，“然后，利用這家伙帶給你的信息差，精心謀劃一個殺局。”
他緩了緩，強調道，“一個不會有任何差錯，必定可以殺掉我的殺局！
一個能讓你在事后，不會受到半點牽連，并且沒有任何人能查到你身上的殺局！”
他嘴角微微上揚，“可你現在的手段，實在是太過于粗糙劣質，全然不像你的手筆。
單純利用這家伙把我騙出來，然后自己帶著一把槍來對付我。
要只是手段簡單粗糙，倒也無妨，畢竟你擁有信息差，占有絕對的優勢。
可你本人，居然親自出現在我面前，這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他雙目微瞇，注視著芮夏書，“要知道，一旦被我識破，你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又怎么樣？”芮夏書冷冷道，“我現在不是照樣成功了？”
“你成功了嗎？”溫亦謙臉上露出幾分疑惑，“如果你的計劃是殺了我，那你在見到我的第一秒，就可以開槍了。”
他頓了頓，“遲則生變，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我每多活一秒，都有可能對你的生命造成威脅。”
他摸了摸下巴，“可是，你還是讓我在這里跟你廢話了這么久。
明明一直裝模作樣要開槍，卻每次都靜靜聽我說完了一切。
還有，這家伙說什么對你一見鐘情，更是扯淡到了極點。”
他看著對方，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覺得這一切，合理嗎？”
“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必須合理的。”芮夏書面無表情道。
“可是，如果一切都不合理。”溫亦謙道，“我是不是能夠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芮夏書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下意識的微微挪開眼睛，放棄與溫亦謙對視，眼神飄忽了一下。
“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我。”溫亦謙神色平靜道，“甚至可以說，你特意把計劃設置的如此粗糙，就是想讓我看出破綻，你想通過這個方式，暗中傳遞一個訊息給我……”
他補充道，“你現在的一切行為，都不是自愿的！”
芮夏書皺著眉，臉上多了幾分無奈。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想暗中傳遞信息給你，那你還特意說出來？”她語氣中盡是不滿，“這樣顯得你很聰明？”
“當然不是。”溫亦謙毫不在意的笑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行為這么明顯，我能猜到，那威脅你的那人，也肯定能猜到。”
他攤了攤手，“所以，無論我說不說出來，別人都早已心知肚明。”
說到這，溫亦謙轉過身，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寸頭小哥，微微笑道:“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溫哥還是那么厲害。”寸頭小哥豎起大拇指，感嘆道，“一切都被你猜中了。”
“我可不是什么都猜得到的。”溫亦謙微微搖頭，“我還真挺好奇，你為什么要威脅她做這一切？”
“溫哥，你難道忘記了嗎？”寸頭小哥臉上露出些許回憶，“當初你是用什么樣的手段，逼著我一輩子為你當牛做馬……”
溫亦謙眉頭微挑，他當然不會知道原主是通過什么手段掌控這些工具人。
不過，如果單單只是個人魅力、利益誘惑，絕不可能讓這些工具人聽話的像條狗一樣。
有幾次，溫亦謙甚至懷疑過，他哪怕讓這些個工具人去死，對方都有可能會答應。
能夠做到這一點，可想而知，這些個工具人，很有可能有著比生命還看重的東西，被原主掌控在手里。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這些工具人足夠聽話。
不過這樣做，弊端也十分明顯。
這些工具人隨時都有可能進行瘋狂的反抗、報復。
不過以原主的性格，這恐怕只會讓那家伙更加愉悅。
以他的自信程度，根本不會怕任何人報復。
既然他敢這么做，就擁有完全掌控幾位工具人的信心。
當然，某個工具人突然覺醒，奮起反抗，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