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袁軍整頓軍馬,排好防御陣型,嚴陣以待。
終歸他們主將顏良所率四萬大軍離此不遠,他們也沒必要擔心什么。
“來將通名?”
待曹軍殺至近前,有人高聲喝道。
“太史慈在此!”
“張遼在此!”
“徐晃在此!”
對面這一個個響亮的名字報出來,把袁軍的軍將嚇得一陣眩暈。
人的命,樹的影,他們這四人只不過是袁軍最底層的軍將,心里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哪能是這等當世名將的對手?
他們不知道,這還是遠處一個白頭佬懶得用名字嚇唬人……
“周……”
周倉正想報出自己的名號,太史慈早已大喝一聲,率領軍馬沖殺了過去。
周倉頓時氣的咬牙切齒,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把那廝狠狠揍一頓了。
自己堂堂天子親封的蕩寇將軍,憑什么等不及自己報出名號?
由這四員虎將率領,曹軍瞬間便如蛟龍入水一般沖入袁軍陣中。
這時候已經陷入絕望的百姓,陡然看到了自己一方的軍隊,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眼睛里全都泛著淚光。
要是他們不來,自己就要被斬盡殺絕了啊。
“這竟然是太史子義、張文遠、徐公明將軍到了,我們有救了,”李宗爬起來,拍了怕塵土。
他作為本地豪紳,消息要比普通人靈通一些,自然也聽說過這些人。
“這幾位將軍很厲害么?”
“那是自然,可稱得上名將二字,”李宗捋著胡須,老神在在的道:“而且,這幾位都是平公子麾下戰將啊,看來平公子并沒有放棄咱們,這是他老人家率軍來保護咱們了。”
“平公子,不是說已被顏良阻于幾十里外,自身都難保么?怎會又率軍前來保護我等?”
“你問我,我問誰?”李宗瞪了那問話之人一眼。
他自然想不明白這中間的訣竅,但是太史慈、張遼、徐晃是劉府戰將,這就是劉平的軍隊無疑。
這時就見太史慈張遼等人率軍沖入袁軍陣中,對面袁軍軍將未戰就先怯了,根本招架不了幾個回合,便陸續被斬于馬下。
接下來便是曹軍風卷殘云般的追殺袁軍。
這支曹軍的前身是丹陽軍,戰斗力本就不弱,如今又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捷,士氣正盛,此番以多打少,根本就不在話下。
瞬間便把袁軍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看著自己一方的軍隊如砍瓜切菜一般逐殺袁軍,白馬城眾百姓看了絲毫不覺得血腥,反而感到興奮異常。
剛才袁軍殺他們也是這般如殺雞宰羊一般,如今自己的軍隊總算給自己報仇了,一個個大覺快慰。
此時與劉延交戰的呂翔早已經慌了神,他本來勝券在握的,誰能想到對方竟然還能來援軍?
而且,顏良將軍以及麾下數萬軍馬去哪兒了?
只是他已經來不及多想,逃命要緊。
“我家能打的將軍來了,你倒想跑?”劉延來了精神,手上的招數也穩健了許多。
他現在隱隱覺得,平公子當初命令他出城攻擊袁軍,似乎是要里應外合,并非讓他率軍突圍。
他陰差陽錯,竟然最后還賭對了。
“老子現在沒空,告辭!”
呂翔氣的快要吐血,當初譏笑曹軍沒有能打的將領,純屬是逞口舌之利,看樣子老天爺是當真了啊,一次派來三個。
“急著去投胎么?”這時候對面突然有個白頭軍卒攔住他的去路。
“老家伙,滾開!”呂翔暴躁的怒吼。
他懼怕太史慈等人,但是卻不怕這么一個白發老卒。
“找死!”
呂布冷笑一聲,掄起大鐵槍當頭便砸了過去。
呂翔不知道厲害,還單臂持槍,要順手撥開來槍,然后順手殺了那老卒,以免耽誤他逃命。
畢竟要是被太史慈張遼等人任何一個追上,他小命就沒了。
誰承想,他那一槍非但沒有撥動,對方的槍反而如泰山壓頂一般砸了下來。
他心里也就剛剛叫出“不好”兩個字,那大鐵槍已經將他砸的腦漿迸裂,身體如破布袋一般摔下馬來。
對面的劉延都看傻了,什么時候自己這邊,連一個老軍卒都這么厲害了?
呂翔一死,袁軍再沒有一戰之力,曹軍如風卷殘云一般滌蕩著戰場,很快這支圍困白馬的袁軍便灰飛煙滅了。
此時唯一一個注意力不在戰場上的就是李萍,她眼睛里閃著星星,嘴里不易差距的自言自語:“平公子,難道就是道君派來的神將么?
不知這位公子多大歲數,有沒有婚配?
呸呸呸,他有沒有婚配跟我有什么關系。
可是……他是道君派來救我的,難道說……這種情況下,不應該以身相許么?”
她正在患得患失,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見南面背著陽光又行來一隊軍兵。
只見為首的一匹馬上馱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前面的女子英姿颯爽,容貌出眾。
后面的少年眉清目秀,神態安然,想必那就是平公子了。
李萍心里像被刺了一下。
本來她對自己的容貌頗有自信,據有好事者還傳揚她為白馬城第一美人,可是看那位馬上女子,似乎也不在她之下。
這時候,坐在馬上的劉平摸了摸下巴,沖李萍微微點頭示意。
他也不明白,自己上一世只是條單身狗,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女人緣這么好,剛剛來到這里就被一個不認識的美少女盯著看。
難道這漢末時期的女子喜歡自己這一款?
不對,準確的說,應當是喜歡自己這一款手握重權,能決定他人生死的少年。
或者說,是不是少年也無所謂。
“莫非是平公子當面?”李宗沖劉平拱了拱手:“在下白馬城李宗,這廂有禮。”
“原來是李家主,失敬失敬!”劉平來白馬之前已經談聽過虛實,所以對白馬城內的格局很清楚。
“正是在下,”李宗道:“我等本以為命不久矣,多謝平公子救命之恩。
只是如今袁氏對白馬虎視眈眈,不知平公子是否親自駐守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