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茨拉了一車“實驗體”回家,突出一個大豐收。
但問題是……
放哪兒啊?
一個兩個的還行,但是這一堆,朝九晚五堂有地方放嗎?
月讀生氣的看著蓋茨。
你故意的是不是?
蓋茨:“……”
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沒想那么多。
但是月讀啊,你仔細想想,你給我下達的任務是“找實驗體”,而我給你拉了一車回來,超額完成任務……所以,為什么努力工作的我反而要被你責怪呢?
蓋茨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越想越覺得理直氣壯。
然后,他轉身,在月讀逐漸變得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走了。
是的,他走了。
超硬氣。
月讀看得眼睛都瞪圓了。
回過神來,她沒忍住,直接“Duang”的一拳砸到了裝滿“實驗體”的貨車上。
“——明光院蓋茨!!!!!”
飽含怨念的喊聲從她口中發出。
身上仿佛有黑色的氣體溢出。
貨車外殼上,一道清晰的拳印凹陷而出。
不遠處。
還未徹底遠離的蓋茨聽到這道喊聲,身形一僵,然后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么生氣的嗎?
他站在原地,在“回去”和“繼續遠離”這兩個選項之間躊躕了一下,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決定了“遠離”。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他了。
所以,這個麻煩,還是交給時王去頭疼好了。
唯一奇怪的是,想到這里的時候,奧拉的臉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閃了一下。
搖搖頭,蓋茨走的更快了。
他越發期待起與加賀美新的再次接觸。
能在占盡優勢的Zect的追剿下堅守這么多年,想必,新生Zect一定是一個很好的避難所吧。
“不生氣,不生氣……我不生氣!”
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月讀一邊不斷安慰自己,一邊做深呼吸。
她也不想生氣的。
她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嗎?
但蓋茨今天的所作所為,還是讓她對蓋茨的認知產生了一個全新的變化。
制造完問題就毫無責任心的撒手不管……
好啊,認識了這么多年,我還從未想過,原來你是這樣的蓋茨!
得虧叔公接了外出的活兒還沒回來,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一貨車的“大蟲子”。
冷靜下來之后,月讀左右環顧一圈,然后回過頭看著身前那輛滿載的貨車,滿臉的欲哭無淚。
就算是拋開那些異蟲先不管,單就說這輛貨車……蓋茨哪兒弄的?不需要還了嗎?
深呼吸,月讀掏出手機,大力按鍵撥打蓋茨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嘟——嘟——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
“哈!”
月讀氣笑了。
不接電話是吧?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有種就永遠別回來!
結果,就如蓋茨所料的那樣,這通電話,最終還是打到了常磐莊吾那里。
常磐莊吾接通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好家伙,這語氣,這說話力度……誰惹我家月讀生氣了?
常磐莊吾想問來著,但是月讀卻只是“笑”著回答說“沒什么。”、“我生氣了嗎”、“我沒有生氣!”,搞得常磐莊吾最后都不敢問了。
聽那咬牙切齒的勁兒,就像是下一秒要生撕了他一樣。
算了算了,既然月讀不告訴他,那就說明不是什么大事,他還是先把月讀現在交代的事干漂亮了再說。
這樣想著,常磐莊吾一合計,有了,趁此機會,把朝九晚五堂的地下開發一下,挖個大點兒的空間,直接給月讀整個尖端實驗室好了。
挖地下室好說,使用土元素魔法,完全可以輕松作業。
關鍵是實驗器材從哪來?
常磐莊吾想了想,有了!
他記得沃茲與和泉伊織正在清算的那份名單中,就有幾個搞實驗的。
在那些人的實驗室中挑一挑,撿最好的拉到家里,這不就什么都有了嗎?
“我真是個天才!”
常磐莊吾笑著撥通了沃茲電話。
“不愧是我的魔王陛下!”
面對常磐莊吾天才的構想,沃茲欣然應諾。
他跟常磐莊吾是有著某種默契存在的。
那些人已經背叛了人類,自然也就不在常磐莊吾要保護的子民范圍之內。
沃茲有預感,即便是異類甲斗線得到修正,新世界來臨,這些名單上的人也不會重新得到他們現在失去的東西。
所以……
“——就當是彩排了,伊織先生,你要盡快習慣這種事啊。”沃茲看著表情仍有些不自然的和泉伊織,語重心長的說道,“下一次,這可就是你一個人的工作了哦。”
和泉伊織:“?”
與此同時。
送完貨,正走在回家路上的常磐順一郎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因為附近的大嬸們一直都在幫忙宣傳說朝九晚五堂的老板什么都能修,結果來朝九晚五堂的都是一些修其他東西的客人。
雖然常磐順一郎每次都很認真的解釋了,但是那些客人在繼續往外宣傳的時候,仍是把朝九晚五堂當成一個什么都能修的維修店來介紹,而不是一個專職的鐘表店。
也因此,常常會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帶著一些現在已經不多見的稀奇物件來找常磐順一郎修。
所以,會有陌生來電,常磐順一郎并不奇怪。
他接通電話,還未說話,就聽話音從手機中響起。
“請問是常磐順一郎先生嗎?”
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成熟男人。
這樣想著,常磐順一郎回道:“是我,請問您是……”
“啊,我是一個收藏家。”
“收藏家?”
“準確的說,我是一個鐘表收藏家。”
“鐘表收藏家!”
“是的,我聽人說,您在維修和保養鐘表這方面技藝高超,所以,常磐大師,不知您是否有興趣來我家幫我的收藏品們做一次集體保養?我這里什么工具都有,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您現在過來嗎?”
聽到鐘表收藏家這么說,常磐順一郎一下就來精神了。
“有的有的,咳,我是說,我當然愿意幫您這個忙,正好,我現在也有空閑。”
此時此刻,常磐順一郎真的是非常感動。
終于!終于有人把他的朝九晚五堂當成鐘表店向外宣傳了啊!
難道說,他的鐘表店每三個月左右才來一次維修鐘表的客人的頻率,就是為了給今天這一波積攢人品嗎?
常磐順一郎摩拳擦掌,興奮的恨不得馬上就飛奔到鐘表收藏家的家里,大肆撫摸那些收藏家珍藏的鐘表。
約好地點,常磐順一郎甚至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是為了快一些趕往收藏家的家里。
出租車沿途的風景越發幽靜。
最終,常磐順一郎來到了一棟裝飾很奇怪的別墅。
他看著眼前那棟所有窗戶都被報紙糊住了的別墅,心中的興奮漸漸回落,一時間不由有些躊躇了起來。
這地方怎么看起來……有些不太正經呢?
別墅內。
三島正人轉了轉手腕,視線朝門口方向望去時,眼底閃過復眼的黑色。
別墅外。
常磐順一郎身后,那輛載著他來到這里的出租車漸漸遠離,然而它剛剛行駛出一段距離,就又被人給攔住了。
出租車司機定眼一看,然后下意識的就回了下頭,然后用力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常、常磐先生?你不是……你怎么……?”
“常磐順一郎”微微一笑,隨即身形變化,顯出綠色的原蟲身軀。
“怪、怪物!!!”
下一秒,出租車司機的慘叫聲便響徹而起。
“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