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對方,直接打一架是最好的,川翼,你放心吧,我們這些老生跟你打的時候一定會注意分寸。”
一眾老生臉上的表(qíng)變得猥瑣起來。
得嘞,感(qíng)前邊說的話都是在給這句話做鋪墊。
既然已經參加了這門課,我當然不會拒絕。
“那就請各位學長們手下留(qíng)了。”
一名紅袍老生掀去了他(shēn)上的紅袍交予旁邊同學,“川翼,我先來試試你的(shēn)手吧。”
實戰大堂是有擂臺的,而且還不止一座。
我也脫下院服跟那名老生走上擂臺。
“下手輕點啊,別把新人嚇跑了。”
“盡量不要用你的種族特(性)。”
“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在新人手上吃癟啊。”
“小鬼,加油!”
臺下眾人各有發言。
站在我對面的老生對我露出微笑:
“你可以叫我尊哥,我本名王尊。”
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
“尊哥好。”
下方眾人紛紛發出噓聲。
他們不是在取笑我,而是在罵我對面的這個尊哥恬不知恥。
王尊只當下方的噓聲是耳旁風,他對我說道:
“實戰要如何進步?實戰要的就是能夠從一次次失敗中尋找經驗,反復磨煉;又或者是勝利之后回想,思考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哪里能做的更好。”
“我們實戰課的戰斗一般都是點到即止,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就說,我會停手的。”
我嘴角微抽,沒有回話。
“因為是擂臺戰,所以在戰斗前我們是可以擺好姿勢蓄勢待發的,但真正的實戰絕不可能有這種時間。”
王尊雙腿微曲,一手負后,一手向我勾了勾。
“來吧。”
居然是要我先上。
我用鞋尖點了點地面。
我在組織里的(shēn)手現在還能發揮得出來嗎?
這幾天我一直沒機會試。
等級的消失對我的(shēn)手有沒有影響。
我繃緊(shēn)體,猛地朝王尊沖去。
嗯,可以!
(shēn)體機能沒有退化!
眨眼間,我沖到了王尊(shēn)前。
王尊悚然一驚,但他沒有慌亂。
我出拳擊向他的心口,他雙膝一彎,(shēn)體下沉,便躲過了我的這記攻擊。
他接勢反彈,試圖對無法收手的我使出一記上勾拳。
很慢啊,這家伙。
剛才我的一拳也是刻意收速的,他這一記上勾拳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我快速抬起膝蓋,用膝蓋狠狠地頂住了他這一拳。
然后,我再接力轉(shēn)對王尊使出了一招回旋踢。
在小腿即將擊中王尊(shēn)體的那一刻,我收了百分之七十的力。
王尊被我一腿鞭退。
“停停停停停!”
兩腿踉蹌站穩的王尊趕忙抬手叫停。
我沒有繼續追擊,只是歪著頭對他說道:
“只是這樣嗎?”
王尊被我憋得說不出話,他連連說了兩個好字,便傷心地走下擂臺。
我不是故意激他,是真的很疑惑。
這里的學生都是這種水平?
好吧...是我思想有問題。
這里的學生都是普通學生,他們都是普通的魔法師。
普通魔法師當然不會有黛雅她們那樣的戰斗力。
我能在單兵作戰考核里戰勝黛雅,這些普通的學生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心中略有失望,我走下擂臺,打算不再參與這門課。
一眾老生面面相覷,興許是我表現出來的戰斗力讓他們太過汗顏,沒有人再敢像先前那樣跟我說客(tào)話。
發現我是準備離開這里,一名老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說,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真的無敵了吧?”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一名(shēn)穿鮮紅色長袍的藍發少年朝我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我能從你(shēn)上學到什么嗎?”。
藍發少年呵呵一笑,“當然,比如”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shēn)后,用拳頭抵住了我的腰,淡淡說道:
“這個。”
海族人嗎,有點意思。
借著這堂課了解一下他們每個種族的種族特(性)也不壞。
轉眼時間,大半個月過去了。
按照卡片上的排號信息,再過幾天我就可以進圖書館的那個房間參閱古魔法書了。
我擁有一次額外參閱機會,但是這個額外的機會也是要排隊的
當初我腦子抽了,沒有選擇連續使用兩次機會排一個四小時的號,我的下一次機會在月底。
這段時間,我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方說,我現在可以信手拈來構成簡單的魔法框架。
再比方說,我已經能夠復制小方盒上擁有的空間系魔法框架。
不過,雖然能復制,但搞起來還是很費勁的。
我平時的基礎魔力都在百分之六七十,我要構成那個魔法框架的話,我的基礎魔力值會減少一大半,甚至見底。
上課時,鐘導師們說我們體內的魔力是可以不斷積累的。
但我覺得自己跟他們不一樣。
我的數值擺在這里,說明我的魔力儲存量有上限。
“嘿,川翼。”
弗威爾在遠處向我招了招手。
這家伙也是我的導師之一。
學院修習期間,弗威爾對自己的學業很不上心,他經常跑來給我查缺補漏。
我平時有疑惑也主動去請教他,所以我經常跑去他的宿舍。
后來我熟悉的幾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也時不時地跑到弗威爾宿舍里去請教弗威爾。
白墨這個經常跟我們混的不用說,連赫莉、青稞她們都來了。
弗威爾這個老不正經的看到有小女孩跑來請教他問題可樂了,恨不得把自己會的全教給她們。
我們倆跟同班的人混的不咋地,因為我們一下課就走,完全不跟他們說話,再加上最開始我們沒有參與他們的自我介紹,所以他們也主動跟我們保持了距離。
弗威爾跑到了我(shēn)邊,用手肘捅了下我的腰,笑呵呵說道:
“怎地,今天也還去實驗樓做魔法框架構成實驗?”
我點了下頭:
“嗯,你呢?你今天也打算在學院里逛嗎?”
弗威爾揚起下巴,“那當然,每天看女孩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弗威爾這家伙沒少去老生那邊晃,一些個學姐們都記住了弗威爾這個大叔。
她們都對弗威爾避而遠之。
我最開始非常討厭弗威爾這樣的,因為,一個猥瑣大叔對著比他不知道小多少歲的小女孩們說這種話,我著實感受到了某種犯罪氣息。
我一度跟弗威爾劃清界限。
但是后來我發現,弗威爾這家其實并不是真的想干什么,他是真的在這所學院里面無聊才沒事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