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已是近夜里,一進門,那掌柜的慌忙迎了上來,道:“客官,你可急死老兒了,你且不記得時辰了,這宵禁時間已到,再留在外頭,可小心有禍事!”
“掌柜的有心了。”蕭遠抱拳道謝,便要往樓上房里去,“掌柜的,送兩個菜和兩碗粟米飯到房里來。”
“好嘞。”
進了房,看見王二竟然拿了短槍在房內練功,見了蕭遠,不好意思的放下來。
“喲,太陽打北邊出來了?今天沒出去過?”蕭遠坐下,喝了一大口水。
“出去了,洛陽的糖葫蘆沒有柴桑的好吃,還貴,桂花糕好吃,我本給你留了一個,不過那大嬸交代要趁熱吃,我就一并幫你吃掉了。”
蕭遠不禁一樂,出門前給了王二十個錢,他倒挺會享受的,花了個精光方才回客棧。
“王二,明日里先跟我一起去橋府辦一件事,辦完之后,你就在橋府門口蹲著,等魏延。”蕭遠想起和魏延還有一約,怕魏延去了橋府尋不見自己被打出來。便把這差事交給了王二,這孩子干這種事還算靠譜的。
“好,我也念著二哈呢,沒他在,天天是我給你打水洗臉。”
等自己的哼哈二將聚齊,便要想辦法搞事情了。蕭遠仰面躺在床上,想著未來的計劃,卻又不時腦海里飄過小仙女宜喜宜嗔的面容和那一雙顧盼神飛的桃花眼。
第二日,蕭遠和王二又到了橋府旁,蕭遠找了個附近酒樓二樓,靠窗坐了,把手中書信交給王二,交代了幾句,便讓王二去了。
蕭遠喚來小二,點了兩個小菜,想了想,又加了一壺酒,便坐下來等著。
酒樓位置視野不錯,能直接看到橋府大門,蕭遠見王二和門房說了兩句,便被迎了進去,不消一刻鐘時間,便見那橋其出了橋府大門,慌慌張張地朝左右看了一眼,又望了酒樓這邊,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蕭遠連忙放下酒杯,又用筷子把吃散了的菜攏了攏,聽得咚咚咚的樓梯聲,蕭遠慌忙起身去迎,“橋大人,又見面了。”
“哼,奸詐小子!”
“橋大人稍安勿躁,且坐下來說。”
蕭遠引了橋其坐下,橋其才剛跪坐好,看了眼前一壺酒,兩個不像樣的菜,又站了起來,喊道:“小二,雅間。”
“橋大人大氣,呵呵。”蕭遠抱了抱拳。
兩人又被小二引了去一偏僻處雅間,方才坐定。
“說罷,你到底待怎樣。”
蕭遠取酒壺給橋其斟了酒,“橋大人勿憂,所謂舉告反賊,乃蕭遠戲言,只為再見橋大人一面,還請大人海涵啊。”
聽得此言,橋其方才臉色稍緩,“如今整個洛陽人人自危,橋府闔府上下的性命,怎可隨便開玩笑,哼!說罷,如今見也見了,你還有何說辭。”
蕭遠還是把昨日那石頭摸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蕭遠并無它意,只是這石頭,橋大人一定知其來歷,還請大人不要藏私啊。”
橋其又細細看了一眼這石頭,思慮良久,從懷里摸出一個布袋,叮當作響,倒出來一看,嚯,烏龜殼,銅錢,還有一塊有紋理的竹片,還有……一塊幾乎和蕭遠手里一模一樣的石頭。
“這……龜殼和銅錢是用來算命的,我知道,昨天還在街市上見過,可這竹片和石頭?”
蕭遠疑惑的問道。
“你說的這塊竹片,叫蓍草。”
橋其指著桌上的物件侃侃而談,“古人占卜,用龜殼、蓍草,先秦以降,蓍草稀有,幾近絕跡,故多用銅錢代之,而我橋家,則一直用這四樣,三百余年傳至今日。”
談及此處,橋其不無得意。
等等,這是古人占卜是解方程嗎?別人只會設X,Y,算算婚姻人生財運,你橋家能設αβγ還能再來個σ的意思?可以算天算地,中間算空氣?
蕭遠一個個摸了這四樣東西,又把石頭拿起,和自己的好好比對了一番。
橋其像是看出來蕭遠的疑惑,繼續說道:“我橋家世代為漢家皇家算卦,近三百年來,獨此一家。”
蕭遠哪有耐心聽他橋家的光輝事跡,問道“那這石頭,到底有何淵源呢?”
問及此節,橋其方才鄭重其事的說道,“父親老大人臨終前約半月,方才把這一套物件交到我手里,授我使用之法,這石頭,確是來歷不凡。”
橋其喝了一口酒方才講起石頭的來歷。
“昔年卞和獻璞玉于楚厲王,不識,后又獻于周文王,文王剖玉,方識得此天下至寶,制成和氏璧,后又落于始皇帝之手,被李斯制成傳國玉璽,雕“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字,此典世人皆知,然與和氏璧一同獻上的,還有五珠,此五珠外表尋常,與和氏璧剖開之前并無二致,如頑石爾,當年周文王剖玉之后,感念和氏至誠,未再剖開這五珠,原封不動與和氏璧同藏于宮中,后始皇帝一并得之,受術士之勸言,也未嘗剖開五珠,而是將這五珠分封賞賜于五人,我橋家先人便是其一,五人得了此珠之后,又各領了王命,往四方奔波,我橋家先祖,則留在了洛陽。”
這還算有點意思嘛,蕭遠聽了,猶覺得不過癮,連忙問道,“那后來呢。”
“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啦。”
“我……”蕭遠差點就要飆臟話了,這故事聽的好好的,你講了一半太監了,你玩我呢。
“五人各自領了王命,是什么王命?往什么地方去了?這石頭又和這王命有什么關聯?”蕭遠一連珠炮的發問。
然而橋其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父親老大人臨終前才講了這段,也就講到這一半就仙去了,你所問的,我亦想知之啊,我所知的,便是我橋家自高祖立漢以來,就一直為皇家行占卜之事,用的就是這塊石頭,至于為什么用,這塊頑石有什么妙處,卻未曾傳下來。”
“那你知道其它四家是誰嗎?”蕭遠又問。
“委實不知啊,不過聽你蕭遠說來,你蕭家到也有可能是其中之一啊。”橋其說道,“你所說的蕭文和老先生,若是蕭家這枝的傳人,應當知道更多啊。”
MMP,最后的線索又斷了。
這破支線任務,又沒什么獎勵,還線索全無,還讓我怎么玩啊,蕭文和你這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