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死……了？”皇帝垂下眸，輕輕地又復述了一遍，
他細細摩挲著畫像上的女子，驀然沉默。
好半響，
他啞著聲音，嗤笑，
“死了啊……”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死了。
可他為什么，會怎么難受呢……
就像是，心里的答案，終于浮現了。
男人低低地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帶著幾分癲狂。
雙眸赤紅著，詭譎又嚇人。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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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瘋了。
在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下，殺了上百人。
最先開刀的，便是后宮中的女人。
見一個，殺一個。
之前送進宮的女人，無一幸免。
這事大得直接驚動了太后娘娘。
然而，
太后娘娘知道了情況后，居然什么都沒說，
只是囑咐李公公，要照顧好皇帝的身體，切不可出任何差錯。
怪異得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皇帝朝也不上了，政事也不理，
每日披頭散發地，在御書房里瘋狂地畫著女人。
完全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語。
“噓——她來了——她來了——”
男人咧嘴，抱著滿滿的畫像，笑得悲涼。
他像是在哄孩子般，緊緊地抱著畫像，輕聲溫柔道，
“你看，我什么都為你準備好了——”
“為什么你不來呢……為什么呢……”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生氣……氣我找這么多女人……”
“你放心……我都殺了，一點都沒碰過……”
“……我沒碰過……你別生氣……”
男人赤紅著眸，又哭又笑，
“我一直在等你……我在等你……”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小心遲到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會等你……只要……只要你來……我會原諒你的……什么都給你……”
男人不停地說著，看著面前的畫像，眼眶紅得宛若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無措得，像個孩子。
“你來好不好……”
“嗚……你不在……我一個人……好疼……”
男人捂著空蕩蕩的心口，低低嗚咽，像是找不到家的人，孤寂又悲涼。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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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陛下這是……”
“噓——閉嘴。”
李公公瞬間就捂住了小太監的口。
“陛下的事，做奴才的絕對不要問，也不要議論！”
“……是，公公。”
小太監弱弱地站好。
李公公甩了一把拂塵，繼續低頭站著，
對宮殿內發出來的聲音左耳進右耳出，
絕對不過腦子。
宮中已經有流言出來，說陛下中了邪，
但他能做的，只是當一個好奴才，少說多做。
“臭團！快過來！”
霧氣化成大棒槌，一把打在了團子身上。
“出大事了！！！”
啊呀——
團子抱著腦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臭霧子！你怎么能打我？！
團子委屈巴巴道。
“沒時間跟你廢話，你快看！”
霧氣推著它，飛快地來到了靈河邊。
緩緩流淌的靈河上方，無數透明的彩虹泡泡漂浮著，隨著河水飛舞。
泡泡中央，不同的場景轉換著，正常有序。
唯有其中一個，色彩即將黑透，
泡泡也有了破碎的痕跡。
整個散發著濃黑的霧氣，沾染上旁邊彩色的泡泡，也隱約有傳染的跡象。
團子一驚，立刻飄了起來，
面位……要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