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笙眼眸一亮，“謝謝婆婆！”
她正要開心，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有些心虛，
“婆婆……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
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大魚大肉的，還有各種精致小點心，水果零食，
活得跟這個家的主人似的。
婆婆一愣，笑瞇瞇道，
“你現在長身體呢，怎么會多？”
“放心，家主的錢多著呢，養你一輩子都行。”
茯笙：“……啊？”
這句話怎么怪怪的？
“沒事啦小姐，您上樓吧。”
“今天也要記得打掃衛生哦。”婆婆笑道，
茯笙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她正準備上樓，只聽大門外忽然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似乎是有人回來了。
茯笙眼睛一亮，悄悄趴在樓梯扶手邊上看。
門被傭人打開，
外面，顧凜穿著一身軍裝大步走了進來。
肩上流蘇垂落，胸口處精致的勛帶閃著淺淺的光，長腿修長且筆直。
身后，
一名軍人緊跟著，硬朗又英氣。
“……”茯笙眨巴眨巴眸，立刻自覺地提著裙擺上樓。
顧凜看到她，冷然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和下來，他沖她招了招手，聲音低沉，
“小笙，過來。”
“……嗯？”茯笙轉頭，迷茫。
見他對著她伸手，她乖乖地走下樓梯，牽住。
顧凜身后的軍人本來還沒有注意到茯笙，
但顧凜的手牽著她時，
他看著著一高一矮的兩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老大，這……這是你閨女！？”
“……”顧凜的臉瞬間黑了，
茯笙一愣，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嗯，倒也沒說錯呢，
她長著一副娃娃臉，看起來就很小，再配上某人的臉，說是父女也不算過分。
茯笙笑瞇瞇地握住男人的手，靠在他一邊。
“……哦，應該不是……”
軍人后知后覺，“老大才二十歲，沒這么大閨女。”
“……”顧凜黑著臉，踹了他一腳，沉聲道，“去跑步十里。”
“……！”軍人的臉頓時垮了。
待他離開，
顧凜捏了捏茯笙的小手，語氣微緩，
“我不在家這幾日你乖不乖？”
“乖。”
“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還好。”
其實她有偷偷進他房間找書看，
不過看起來他好像沒發現。
茯笙悄悄瞄他一眼，絲毫不慌。
顧凜點了點頭，牽著她上了樓，
“如果無聊，可以去我房間找書看。”
“看不懂沒關系，改天我再運一批書回來，放到你房間。”
茯笙眨巴眨巴眸，乖乖地應下，“好”
上了樓，走到走廊邊，
小姑娘忽然停下腳步，清澈明亮的眼睛帶著些許迷茫，
“哥哥……你干嘛對我這么好呀？”
“我怕我報答不了你。”
“……”男人動作微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報答的。”
“……啊？”
茯笙那種怪怪的感覺又上來了。
顧凜微微勾唇，漂亮的眸流光漣漪，閃過一絲暗芒。
像極了……
一只等著把兔子養肥，再叼回家的大尾巴狼。
他不答反道，
“你年紀也已經不小了，該去上學堂讀書了，過兩天聽管家伯伯的話，他會送你去。”
“……好。”
茯笙越來越感覺不對了。
哪有送傭人去上學的？
她這待遇，都快比得上顧家千金了吧？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顧凜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她的小臉，低聲解釋道，
“我是商人，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
“所以，這些以后都是要還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