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反道，
“你年紀也已經不小了，該去上學堂讀書了，過兩天聽管家伯伯的話，他會送你去。”
“……好。”
茯笙越來越感覺不對了。
哪有送傭人去上學的？
她這待遇，都快比得上顧家千金了吧？
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顧凜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她的小臉，低聲解釋道，
“我是商人，不會做沒有回報的事。”
“所以，這些以后都是要還的，懂？”
“……還不起咋辦？”
茯笙試探著問，
顧凜微微挑眉，似笑非笑，語意深長，“放心，你不會還不起的。”
茯笙感覺更怪了，
她有種，自己被壞人盯上了的強烈感覺。
但沒有系統的提示，
她也不知道碎片對她是什么樣的看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兩天后，
茯笙背上了書包，去上學。
顧凜依舊很忙，不在家。
管家開車送她去的學堂。
一場簡單的自我介紹后，茯笙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
身旁，是一個差不多大的男生，
他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很靦腆。
茯笙禮貌地對他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不料，
男生瞬間紅了臉，眼神飄忽，不敢看她。
看起來單純得不行。
茯笙眨眨眼，體貼地將椅子往另一邊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大。
隨后，
她翻開書包，拿出了課本，開始認真聽課。
身旁，男生時不時偷瞄她一眼，臉頰紅紅，顯然很羞澀。
“我……我叫周時易。”
他忽然道。
茯笙轉頭看了他一眼，“顧笙。”
“很……很高興認識你。”
男生磕磕絆絆道。
茯笙一愣，微笑地點了點頭。
他不是大白，要保持距離。
警惕的小姑娘默默地將身子越挪越遠。
下課后，
周時易明顯開始熟稔起來，開始在她身邊絮絮叨叨，
“顧笙顧笙，你的名字真好聽。笙是一種樂器，我們全家人都很喜歡笙，你們家也喜歡吹笙么？”
茯笙：“……嗯。”
“顧笙，你今年才十四歲，我已經十五歲了，所以以后你可以叫我哥哥，或者周哥哥，易哥哥，時易哥哥等等都可以，我都會很喜歡的。”
茯笙：“……”
“顧笙，我覺得你長得真好看，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妹妹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什么都會——”
“哦對了，改天我可以邀請你來我們家玩么？我父親母親人特別好，家里還有很多小點心。明天我可以帶來給你嘗嘗。”
“……”一心只想讀書的小姑娘默默地捂上了耳朵。
這小屁孩兒怎么這么吵啊……
她剛剛是不是不應該笑？
茯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好不容易挨到放學，
茯笙動作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轉身就跑。
周時易話還沒說完呢，她人影就不見了。
“誒？顧笙妹妹跑得好快啊……”
他撓了撓頭，低下頭，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學堂外，
茯笙是小跑著出來的，
跑到大門口，她氣喘吁吁地扶著墻，往里看，
那個小屁孩兒真是太恐怖了，
居然能說這么多廢話。
聽得她腦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