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好像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有好奇的，打量的，還有羨慕嫉妒，鄙夷不屑的。
茯笙眨眸，沒說話。
厲梟帶著她走到了一位坐著輪椅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像是盯著熊貓一樣盯著她，
嚴肅蒼老的面容靜靜地打量著，沒有說話。
厲梟先開了口，微微低頭，
“奶奶。”
茯笙看了他一眼，也乖乖低頭，“奶奶好。”
厲老夫人沒看厲梟，打量著茯笙，
看到厲梟放在她腰間的手，明顯一副占有的姿態，
還有她脖子上的痕跡，項鏈……
她敲了敲拐杖，沉聲問，“你是？”
茯笙乖乖回答，“我是先生的女伴，林淺笙。”
“女伴？！”
老夫人聲音高了一度。
厲梟緩緩低頭，眉眼微斂，帶著幾分尊敬，
他薄淺的唇微勾，對老夫人溫聲道，
“奶奶，您別嚇到笙笙。”
“……”茯笙眼眸一眨。
老夫人自知失態了，輕咳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女伴……”
“多大了姑娘？”
“二十。”茯笙認認真真回。
老夫人剛想點頭，反應過來，詫異，
“二十？這么小？”
“……”茯笙微微歪頭，
怎么他的家人聽到她的年齡都是同一個反應？
老夫人看了厲梟一眼，似乎在譴責他找了個小孩兒。
不過，
這還是第一次，他帶了個女人來給她看。
雖然是女伴，
但這可是厲梟第一次帶女伴，
他都三十了，已經老大不小了。
之前無論說了多少次，他都顧若罔聞。
老夫人勸到最后，已經降低了要求，
只要是個女的，能生育，就行。
至于面前的這個女人……
老夫人面上不顯，心里倒是還算滿意，
不怯場，大大方方的，不會刻意諂媚，長得也不錯。
“小姑娘，改天有空，來家里坐坐？”
老人和善一笑。
茯笙一愣。
她下意識地看向厲梟。
厲梟沒說話，只是私底下，捏了捏她的腰，
茯笙眨巴眸，彎了彎，笑得很溫婉，
“會不會打擾奶奶您？”
“不會不會，到時候讓厲梟帶著你來。”
老夫人用拐杖敲了一下厲梟。
厲梟攬著茯笙的肩膀，“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茯笙以為這只是客套話，也就沒放在心上。
她還沒當上女朋友呢，哪里能這么快見家長？
和厲老夫人聊了幾句后，
厲梟又攬著她去見了很多人，像是在弄什么介紹會一樣。
茯笙已經說了不下十遍，她是厲梟的女伴了。
所有聽到的人，好似都明白了什么，對她的態度很尊敬。
茯笙感覺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厲梟一直在攬著她，心情似乎很愉悅，
知道她不能喝酒，便遞了一杯果汁給她，
茯笙喝著喝著，有點想上廁所。
她側身對厲梟輕語了幾句，
厲梟摸了摸她的臉頰，“嗯”了一聲，問，
“找得到廁所么？”
“可以的。”
茯笙指了指另一邊。
厲梟微微頷首，松開了她。
茯笙對著面前的人歉意地笑了一下，轉身走向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