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這才淡淡收回了視線。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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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后，
茯笙上完廁所，洗了手，提著裙擺走了出來。
走到回去的一條走廊里，
只見一個穿著白色披肩長裙的女人正在靠著墻，低頭拿著手機，手指點著什么。
隱約，還有點面熟。
茯笙沒多想，本想繞過去，
剛路過她，
下一秒，
背后有些陰陽怪氣的女聲響起，帶著幾分熟悉的嘲諷，
“一個臭婊子而已，還真以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茯笙腳步一頓。
她目光微涼，淡淡地看了過來。
“婊子罵誰？”
“婊子罵你。”女人想都不想罵道。
“……”茯笙挑了挑眉，嗤笑。
女人這才反應了過來。
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有些氣急敗壞，“你——”
茯笙轉身，正對著她，笑吟吟，也不生氣，
語氣淡淡的，意有所指，
“我說呢，原來是哪家小姐，這么沒有教養。”
“一口一個婊子的，說不準，是家教出的問題。”
“不會……你們家，就有婊子出現吧？”
茯笙嗤笑。
“你——”
女人揚手就要扇過來。
只是，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停住，冷笑了一聲，抱臂挑釁，
“林淺笙，說到底，你不還是為了錢才來靠近厲梟？”
“一個別有居心的女人，你覺得厲家會要么？”
茯笙輕笑，“我可不是為了錢。”
“我主要是……”
“饞他的身子。”
小姑娘嘖了一聲，似乎有些洋洋得意，
“你嫉妒啊？嫉妒也沒用。”
“我們家厲先生就是我的，現在是我的，以后還是我的。”
她彎出兩排大白牙，幼稚得讓人又氣又恨。
女人臉色微微扭曲。
“至于錢？”
茯笙笑吟吟，
“他的就是我的，我花我的錢，有什么不對？”
“略略略”
小姑娘毫不客氣地做鬼臉。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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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笙臉上的笑意一滯。
她瞬間轉頭。
厲梟慢悠悠地轉著紅酒杯，靠在墻上，幽深的鳳眸盯著她，唇角平靜，笑意平淡，
“我的就是你的？”
他低沉地開口，語氣不明。
“……”茯笙小臉微僵。
女人似乎開始得意了，開始添油加醋，
“厲總，你看這種女人，偽善又貪心，她不僅想要你的錢，還想嫁入豪門呢——”
“啪——”
茯笙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她面色微淡，輕笑一聲，頗有幾分凌厲，
“我跟他之間的事，關你屁事。”
“滾。”
“你——”
女人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捂著臉，不可思議。
茯笙沒看她，反而走到了厲梟身邊，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往外走。
厲梟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兩個人走到酒店后面的花園時，
茯笙松開手，立刻乖乖地低頭認錯，
“我錯了，先生。”
厲梟靠在墻上，黑眸靜靜地看著她，語氣平淡，
“錯哪了？”
低著頭的小姑娘唔了一聲，乖乖道，
“錯在，以后不能直接說出來自己的心思，容易招人把柄。”
她一板一眼地說著，格外像那么回事。
“……”厲梟唇角微勾。
“沒了？”
小姑娘認真地回想了想。
過了幾秒，她誠實地搖頭，“沒了。”
厲梟眸底微微染上了笑意。
“真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