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干活兒了!”
大雨一停,眾人的心情也是大好,尤其是見到了秦振華的這個特制的工具,就更是嘖嘖稱奇了。
咱們怎么想不到?
當見到了簡單的工具之后,想到了其中的巧妙之處,心中就會不由得泛出了這樣一個想法,自己怎么沒有想到啊?
已經到了門口,就差最后一步了!李雙喜在那里感嘆著。
原本,自己已經想到了用擦炮桿,裝個工具,把彈頭的引信給拆下來,但是就是沒想到怎么懟引信,而人家呢,直接就想到了怎么做,而且還已經做好了。
雖然是簡單焊接起來的,但是畢竟也算是手藝在那里,焊接的相當漂亮,當把擦炮桿裝上之后,看起來更加的科學了。
“慢一些,慢一些!”此時,幾個人的手里抓著擦炮桿,慢慢地向著里面塞,開始的時候,速度并不快,隨著逐漸地向著里面塞,更加的小心翼翼,秦振華看著擦炮桿標志的那個位置,等到距離還有大概十厘米的時候,喊了一聲:“加速,快!”
咣!所有人一起用力,死死地把擦炮桿頂到了里面,當膠皮和引信接觸的時候,進行了一下緩沖,不過接著,就死死地擠壓到了一起。
這種尖錐狀的東西,戳進去容易,再弄出來就不容易了,所以,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了,要么拆下來,要么就徹底失敗。
“轉!”秦振華喊道。
里面傳來了嘎吱吱的聲音,這個聲音,可能是膠皮和引信在摩擦,也可能是,引信已經松動了!
大家在繼續轉動,當最初的力道用過之后,接下來,就更輕松了,炮膛里面傳來的吱吱吱的聲音,都在高速著大家,引信,正在松動,正在被旋轉出來!
“拽出來,慢一點!”終于,徹底地轉動靈活了,大家伙慢慢地把擦炮桿向外拉,向外拉,成敗在此一舉,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有著期待的。
炮管內部伸進去的四米多長的擦炮桿,一點點地被抽出來,終于,那個帶著金屬光澤的尖錐狀的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緊緊地卡在了膠皮內部,尖錐就在這個圓環的中央,被帶了出來,當看著引信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聲的歡呼!
成功了,成功了!
只要拆下來了引信,接下來還不簡單嗎?使勁懟進去!
引信被小心翼翼地帶走,到了遠處合適的位置進行引爆處理,這個前端特殊的裝置被拆下來,大家伙這次連退彈器也不用了,幾個人繼續推著擦炮桿,咣咣咣地對著里面一通捯飭。
“出來了,出來了!”那邊每砸一下,這邊就退出來一點,終于,看到了黃橙橙的彈頭,從炮膛里面出來了大半,項仲愷跳進去,兩手抱著炮彈的彈頭露出來的尾部,就把它給拔蘿卜一般地拔了出來。
徹底出來了!
黃橙橙的彈頭,抱在了項仲愷的懷里,作為裝填手,他的力氣很大,抱著這枚炮彈,就爬出了炮塔,站在炮塔上面,把炮彈舉起來,向著周圍人大喊:“出來了,出來了!”
四周,歡呼聲響成一片。
天空的彩虹已經消失了,只有如火的晚霞,這還真是一個讓人難忘的一天啊!
如果進入了夜里,再拆炮彈,就更不容易了,草原上的晝夜溫差很大,夜間會更冷,現在,終于在入夜之前,完成了這個任務!
“振華哥,你這辦法,還真是靈驗啊。”劉大軍說道:“咱們今后要把這個方法推廣開來,以后大家伙再遇到這種問題,就不用捉急了。”
“以后,還遇到這種問題?”秦振華說道:“那可是指揮人員的失誤。”
原本可不難,接著把炮彈打出去就行了,但是硬生生地被拖延下來了,其中,自然是有指揮人員的失誤的。
“是啊,是咱們的失誤,以后,絕對不會發生類似事件了!”劉大軍鄭重地說道。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給上級打個報告,他們可不是普通的部隊,他們是要探索新的戰法,研究新的軍隊編制的,他們的任務很重,無法滿足經常接待上級領導視察的任務!
以后再有領導來視察,恕不接待,我們就按照自己的訓練進度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絕對不給你們額外的演示,想要看部隊訓練,找一般的部隊去!
出了這次的事情,也是要總結經驗教訓的。
“你就不怕得罪了人,然后趁著這次機會,讓你脫了軍裝?”秦振華笑呵呵地問道。
“不怕,如果真到了這一步,我回咱們一機廠去,振華哥,就咱們這關系,回去之后,總不至于把咱們拒之門外吧?”
“當然不會,你是營級干部,轉業到咱們工廠上去的話,給您弄個保衛科的科長當。”秦振華拍著胸脯說道。
這并不是徇私情,現在的劉大軍,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工廠的混混了,已經成長為了一名真正的戰士,這樣的人,轉移回去到了地方上,營級干部,也是對應著一定的標準的。
當個科長,沒什么問題。
哪里知道,劉大軍卻是搖頭:“不,不,我可不當看門的,我要上,就上生產線,我要去當工人!”
當個保安,多沒意思,還是當個工人好,親手造坦克!
“沒門。”秦振華直接就拒絕了:“你別想磕磣人。”
說的眾人哄堂大笑,你一個營長轉業,去一機廠當普通工人,這不是磕磣人嗎?再說了,生產線上,你沒有足夠的技術,是不可能讓你當干部的,這是原則問題。
“走吧,今天回去,咱們好好喝幾杯!”
“你這里能喝酒嗎?”
“咱們以水代酒,給你喝真酒,茅臺怎么樣?前幾年,有個兵送的。”
“好啊,你小子,也敢搞這種事情?”
“當然沒有,后來我給了錢的。”
最親近的人,才能這樣聊天,經過了今天的這場事故,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是更加的親近了,就如同是親兄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