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洋館大廳。
“怎么,還沒找到秀臣先生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還沒有,真的非常奇怪,我們都有派人把守洋館的各個出入口,也一直在監視防盜攝影機,期間并沒有發現有可疑人物出入,秀臣先生應該還待在這棟洋館范圍內才對,可是到處也找不到。”目暮警官無奈道。
“目暮警官,你們找人的時候似乎有一個誤區。”一旁的羽宮明忽然道。
“哦?什么誤區?”目暮警官疑惑。
“警方將洋館所有的房間和倉庫都搜查了一遍,床底、衣柜、廚房等等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有搜查,看起來已經沒有遺漏。”
“是啊,所以我們才奇怪秀臣先生還能躲到哪里去。”目暮警官點頭道。
“你這句話本身就暴露了你的誤區。”羽宮明笑道。
“哦!我懂羽宮的意思了……”服部平次眼前一亮道。
“目暮警官說秀臣先生能躲到哪里去,換句話說,你潛意識中是按照尋找活人的標準來搜查的。”
“這不是廢話嗎?不按照活人難道還能按照死人的標準來尋找嗎?”毛利小五郎沒好氣地道。
“為什么不可以呢?”夢語反問道:
“秀臣先生殺了光明先生后畏罪自殺不行嗎?又或者兇手先殺了秀臣先生,再偽裝成他殺害光明先生的可能排除了嗎?”
“額……這……”毛利小五郎被這一連串的反問弄得啞口無言。
“對啊,這確實是個思路,這么一來洋館周圍的土地和附近的那個小池塘也要進行搜查了!”目暮警官右手狠狠錘了一下左掌,振奮道。
“所有人,立即檢查周圍有翻動痕跡的土地,還有……”目暮警官看向管家武藏之介:
“麻煩你將將池塘的水都放掉可以嗎?我們先去池塘那里看看。”
“是!”武藏之介答應一聲,便匆匆離開了。
“嘿呀,這個池塘的水還真是臟啊!”毛利小五郎看著漸漸下降的水位,皺了皺眉。
“哦!夫人生前曾經在這里養了一些鯉魚,不過等夫人過世之后,這個池塘就已經荒廢了。”武藏之介解釋道。
隨著水位的下降,似乎有什么東西漸漸露了出來。
隨著輪廓漸漸清晰,所有人的的表情或多或少都出現了變化!
“這……這是……”毛利小五郎吸了口涼氣!
還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水便已經徹底排空,整個池塘底部的情形頓時一覽無余。
“啊!秀臣大哥!”長門康江驚叫道。
只見池塘底部,一個一身黑衣,面容上有無數細小傷疤的男人正眼睛緊閉地躺在那里。
從長門康江的驚叫中,眾人已經知道,這就是所有人找尋許久的長門秀臣!
“秀臣……怎么會這樣……”日向幸子不可置信道。
目暮警官見此,趕忙安排人將長門秀臣的尸體弄出了池塘。
法醫對尸體進行了初步尸檢。
“報告,根據初步檢查,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可推定在12到14個小時之前。”法醫道。
“哦?這么說起來,和當時發現那個疑似秀臣先生的人的時間基本吻合,莫非是秀臣先生在殺害光明先生之后就馬上自殺了?”
“死者之所以不浮上來,是因為他的衣服內側和褲子口袋里都塞滿了石塊,不過根據我的觀察,他似乎不是溺水而死的。”法醫道。
“哦?那具體死因是什么?”目暮警官問道。
“據我判斷有可能是服毒后沉入池中的,具體什么情況還需要進一步尸檢。”
“另外,在尸體的上衣上發現了一些血跡。”法醫道。
“哦?那塊對這些血跡進行檢驗,如果血跡屬于光明先生,那就證明,殺害光明先生的就是秀臣先生!”目暮警官振奮道!
鑒事人員立即開始了血樣采集
“目暮警官!光明先生死亡有關物證的分析已經有結果了。”高木警官抱著記事本跑了過來。
“哦?快說!”目暮警官沉聲道。
“是,現場發現的兇刀形狀,經過檢驗,與光明先生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吻合,刀上的血血跡,經檢驗也是屬于光明先生的。”
“另外,散落在光明先生遺體周圍的繃帶和帽子,上面附著的毛發經檢驗是屬于秀臣先生的沒錯。”
“那這么說起來,果然殺害光明先生的就是秀臣先生了。”毛利小五郎道。
“但是,他為什么要殺光明先生呢?”目暮警官疑惑。
“我想,應該是秀臣少爺和康江小姐的感情太好了,當初光明先生和康江小姐結婚的時候,秀臣少爺直到最后都還在反對……”武藏之介有些不確定地道。
“原來如此,因為重要的妹妹嫁給了和他不對付的光明先生,讓他心生怨恨,所以才殺了光明先生。”毛利小五郎自動腦補完了動機。
“對了,高木警官,請問光明先生右手手背的傷痕也是刀傷嗎?”柯南問道。
“不,不太一樣,鑒事人員一時也判斷不出這是什么造成的,只知道是尖端細小的銳器。”高木警官道。
“那刀上應該有唾液吧?檢查出血腥了嗎?”服部平次問道。
“不,刀上并沒有唾液,似乎已經被擦掉了。”高木警官道。
“報告!在秀臣先生的上衣口袋中發現了這張卡紙,上面好像有字。”一名警員匯報道。
“哦?”目暮警官精神一振,連忙接過卡紙。
因為卡紙的材質較硬,所以即使被水浸泡后也依舊能保持完整,上面的勉強也勉強能辨認出。
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你結婚,為了彌補我在你身上犯下的罪過,我情愿選擇死——長門秀臣
目暮警官大聲念出了遺書的內容,目光一凝:“這是一封遺書啊!”
“看起來是給幸子小姐的,幸子小姐,請你看看,這封遺書上的筆跡是否屬于秀臣先生。”羽宮明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舒緩。
日向幸子沉默地接過那封遺書,默默看了一陣,隨后語氣低沉道:
“看起來確實有點像……”
“可惡!你這個女人!”
誰也沒有想到,站在一旁的長門信子忽然抓住了日向幸子的衣領。
她一臉猙獰地看著日向幸子,眼中充斥著無法掩飾的怒意:“秀臣那個爛好人都已經為了你這種女人自殺了,你到最后連他的筆跡都認不出來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死命搖晃著日向幸子。
日向幸子身形搖晃間,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那支陳舊鋼筆忽然脫離了口袋,“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筆!”日向幸子驚叫道。
“可惡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你那支骯臟的筆,既然這樣,那我就毀了它!”
長門信子說著,直接抬起右腳,狠狠踩向了地上的那支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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