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甄純外表表現的很冷靜,沒怎么說話,其實她的心里是無比煩躁和郁悶的,此時看到黃色的跑車,就好像找到了一個出氣筒,正好可以好好的發泄一番。
由于此時的夜已經很深了,又是城郊,所以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車,甄純直接調到了最高速,并把油門兒踩到了底。
茍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快要飛起來了,這比上次在南川躲避戒察時還要快很多,耳邊的風聲呼呼直吼,頭上的頭發被風吹到后面,好像要連根拔起,眼睛被吹的也有些睜不開了,茍順想提醒甄純小心一點兒,可是只要一張開嘴,風就呼呼的灌進了嘴里,根本發不出聲音,無奈之下,他只好牢牢的抓住了旁邊的安全把手。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甄純已經看到了黃車的尾燈,只見她嘴角泛出一絲微笑,踩著油門兒的右腳抖了幾下,車子離黃車越來越近,最后“嗖”的一聲超了過去。
超車完成后,甄純把車子拐到了黃車所在的車道上,擋在了黃車的前面,長長的按了兩聲喇叭,發出了類似“沙比”的挑釁鳴笛聲。
顯然那黃車的車主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甄純的車超了過了,立刻加大了油門兒,同時向左打出了方向盤,想要從左邊超車。
然而甄純好像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靈活得把車挪到了左邊,依舊死死的擋著黃車前進的路線。
黃車見左側超車失敗,又猛地右轉,想要換個方向試一下,不料,這一次還是在甄純的掌握之中。
就在此時,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路口一輛車也沒有,甄純在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黃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于是,“嗖,嗖”兩聲,一紅一黃兩只影子快速的閃過了十字路口。
黃色跑車顯然是被甄純刺激到了,只見它不斷的左右變道,想要找機會超過去,可是甄純穩穩地擋在它前面,氣的黃色那車不斷的按喇叭。
當然甄純也不示弱,用喇叭聲不斷地回應著。
忽然,道路的前面出現了一個右轉彎,甄純不熟悉路況,情急之下,猛的踩了一腳剎車,也就是這一下,黃車跑車“嗖”的一下從內彎超了過去。
甄純見狀,搖了搖頭,有些氣餒的把車速慢了下來,看樣子是不打算去追了。
可是,當他們轉過彎后,甄純發現那輛黃色的跑車也慢了下來,同時還一邊打著雙閃,一邊打著喇叭,不斷的像他們發出挑釁的信號兒。
甄純見狀,煩躁之氣又涌上了心頭,只見她有又是狠狠的一腳油門兒,猛的朝著黃車追了上去。
就在他們快要追上黃車的時候,只見黃車一聲巨大的轟鳴,屁股噴出了一股白氣,朝前猛地沖了出去。
于是,兩輛跑車改變了位置,紅色的跑車在后面不斷的左右移動,尋找超車的空隙,而黃色地跑車負責在前面阻攔。
又飄過了兩輛紅綠燈后,兩輛跑車再次來到了一個彎道,甄純想要效仿黃車的方法,來一個內道超車,于是迅速的往右打了一把方向,可是汽車還沒完全拐到右邊的車道,甄純就發現前面有一輛面包車在緩慢的爬行。
無奈之下,甄純又把方向打了回來,可是她似乎并不想放棄這個彎道的機會,于是又往左打了一把方向,同時加大了油門兒,希望來一個外道超越。
城郊的路是沒有中間隔離帶的,甄純剛把車子拐到左側,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大卡車,此時的甄純已經無暇辨別是誰出軌走錯車道了,畢竟她的跑車是無法跟大卡車抗衡的。
無奈的下,甄純只能乖乖的把車拐回黃車所在的車道,可是黃車似乎很清楚紅車的處境,只見它忽然亮起了剎車燈,速度猛的降了下來。
難題拋給了甄純,此時右邊有面包車,左邊有大卡車,前面就是對手的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剎車,而剎車就意味著認輸了。
黃車忽然停了下來,甄純猛的踩住剎車。車子滑行了一段后停在了黃車的屁股后面,離黃車的距離不到一米。
一前一后,勝負已分,甄純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就在此時,只見黃色跑車的門打開了,從門里鉆出來一個跟茍順年齡相仿的男人,那人穿著一身很整齊的休閑裝,徑直得走到了他們車子的前面,眼睛直直的盯著駕駛位上的甄純。
而茍順的眼睛則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只見他雙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握的手指“嘎嘎”作響,這張臉,茍順并不陌生,因為他在夢里不止一次的見到過,只見他嘴里情不自禁的說出了三個字:“傅宇森。”
那個男人聽罷,把目光從甄純的臉上移到了茍順的臉上,一臉好奇的問道:“怎么?你認識我?我的名氣有那么大嗎?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茍順沒有回答傅宇森的問題,只見他的左手忽然彈開安全帶,然后猛的從座位上跳到車前面,右手掐住了傅宇森的脖子。
傅宇森被他推著往后倒退了幾步,最后靠在了他跑車的后面。
茍順的眼睛里透露著兇狠的光,手里暗暗使勁兒。
“你……你要干……干什么?”傅宇森被茍順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來,臉憋的通紅。
一旁的甄純見狀,也是一臉茫然,眼看著形勢有些不對,連忙下了車,跑到茍順身邊,說道:“茍順,輸了就輸了,沒必要生氣啊,你快把他放開,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茍順轉頭看了甄純一眼,冷冷的說道:“他就是傅宇森。”
“傅宇森?哦,就是你說的夢里那個傅宇森嗎?”甄純終于想起來了,也明白了茍順的行為。
茍順點了點頭,掐著一臉茫然又呼吸急促的傅宇森,手上又加了一些勁兒。
“你打算怎么辦?”甄純又問道。
“我要殺了他。”
從茍順的眼神里,甄純已經看到了殺機,所以她知道,茍順并不是在開玩笑,可是當街殺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或許這么一來,茍順的情況就更糟了。
甄純看了一眼被茍順掐著的傅宇森,他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茍順,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你不是說用現在的行為去懲罰他們還沒犯下的錯誤對他們會不公平嗎?”甄純連忙說道,此時她倒不在乎傅宇森的死活,她只是覺得這個時機和方法確實有點兒不妥,即便是要殺傅宇森,也應該想個更安全的辦法。
茍順聽了甄純的話,捏著傅宇森的手微微松開了一點兒,可是并沒有放下,他的心里很亂,他真的很想殺了傅宇森,直接掐斷了所有后續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可是甄純的提醒讓他又恢復了一些理智,他知道現在的傅宇森什么也沒做,殺了他不合適。
殺不合適,不殺又怕夢里的事情真的出現,茍順陷入了糾結。
就在此時,只見一輛戒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兩輛跑車的旁邊,從戒車上跳出來一個戒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