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陽斜眼看陳零,說道:“像個男人!”
“你不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陳零心情放松,仰頭喝水。
李重陽嘖嘖有聲,一臉鄙視:“我提醒你,在非洲可不要亂搞!那里到處是疾病,艾滋感染率特別高,有的國家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攜帶病毒的!”
“我是亂搞的人嗎?”陳零抗議道。
李重陽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亂搞的人?我告訴你的是不要在非洲亂搞,如果是在國內,隨便你搞!”
“哦?國內不是‘歡迎來搞’嗎?”陳零故作不解道。
“要搞也是搞你!”李重陽瞪眼,“一會兒全醒了,一起來搞你!”
陳零舉手投降,求饒道:“班長饒命!我還想再活幾十年。”
“切!”李重陽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
“這次回來幾天?”她問道。
陳零回國主要的目的是給媽媽過生日,其他事情還沒有安排。非洲那邊的事情都有別人在處理,他陳零不用管具體的。
要說有事情,那可能是建立總部這件事要盡快弄起來,但是這事情急不來。
“沒想好呢。”陳零說道,“想多呆幾天。”
“你們公司休假沒規定的嗎?”
“還沒有規定。”陳零說的是他自己的公司,“反正是參照國際上的而一般做法吧。”
“這么好?”李重陽驚訝道,“我們公司的法國人三個月休假一次,在華國有安家費,可以帶家屬,家屬有補貼,比我們工資還高。”
李重陽說的是歐美發達國家大公司的外派待遇。她長期和法國人在一起,以為國際一般做法都是這樣子的。
陳零笑道:“我公司達不到這個標準。但是,工資水平肯定是有競爭力的。”
“一千美元嗎?只能是差不多吧,談不上有多大競爭力。”李重陽弄好自己的頭發,開始整理衣服上。
陳零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該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說出來嘛,太驚世駭俗,不要說李重陽不信,陳零自己現在回想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都感覺好像是做夢。
不說出來嘛,這對話沒法進行下去了。
“是這樣,我換單位了。”陳零說道,“我一開始進的是安洋集團,現在換了一家迪拜的單位,待遇好很多。”
李重陽聽到迪拜兩個字,眼睛都亮了:“迪拜?購物天堂呀,我也想去!”
陳零其實沒去過迪拜,只是路過而已,“迪拜那么好嗎?我只是單位在那,沒去過呢。”
“那邊的包包、化妝品、手表,價格比歐洲還便宜!你什么時候去?幫我帶點東西回來。”李重陽興奮地說道。這年頭,出國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即使李重陽在外資企業上班,老外同事往返基本上都可以直飛,不用到迪拜轉機。
陳零笑道:“沒問題。你想買什么,現在就告訴我,我讓同事幫著買好。”
羅塔納酒店集團已經正式運轉,幾十號人手在迪拜,對陳零來說,買幾個東西不過是打個電話的事情。
“等你去迪拜了再說吧。麻煩你同事不好,而且還都是新同事呢。”李重陽拒絕了陳零的好意。
李重陽從自己的經驗出發,知道麻煩同事做事情容易欠下人情,所以不愿意陳零為了自買東西的事情在新單位給人一個不好的印象。
陳零明白她的想法,說道:“行呀,我可能很快就要去了。你到時候要去迪拜的話,可以找我,包吃包住,陪吃陪玩!”
李重陽哼了一聲,說道:“得了吧,別吹牛了!說什么去非洲的話找你,包吃包住,我說要去埃及,你就慫了,好像埃及不是非洲的一樣……”
陳零笑道:“非洲太大了,迪拜沒問題,真的。”在同學面前,陳零沒皮沒臉,不存在牛屁吹破了丟臉尷尬的問題。
“我要住迪拜帆船酒店!”李重陽不放過陳零,又將他一軍。
迪拜帆船酒店位于迪拜海灣的人工島上,以金碧輝煌、奢華無比著稱,1999年剛開業,號稱全世界唯一的七星級酒店,最普通的一間房要1000美元一晚。
可是,陳零雖然聽說過這個酒店的大名,但是不知道具體價格,而且對他而言世界上什么酒店住不起呢?于是,陳零隨口說道:“沒問題,就住帆船酒店。”
“切!你就吹!”李重陽根本不相信。
陳零笑笑,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在外企怎么樣?”
“目前還行吧,待遇不錯,工作也不是很累。”李重陽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就是這個公司,世界五百強。”
名片上是法國一家著名企業的標志,陳零印象很深刻,因為在非洲幾個國家都見過這個標志。
一家業務遍布全球的大公司。
李重陽接著說道:“外企起點高,但是以后怎么樣很難說,有一層玻璃天花板,上不去的。”
“玻璃天花板?”
“是呀,你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很高層級的位置,但是實際上你是過不去的。我們華國人在外資企業,大部分都是這樣子的。我們單位有幾位師兄師姐,工作七八年了,上不去。”李重陽解釋道。她作為班長,學習和能力都很不錯,在事業上也有野心,不甘人后。
“你是什么部門?”
“物流部的。公司好多原材料從別的國家過來,成品要出口,我們部門負責處理這些事情。”
“那你對進出口的手續很熟悉了吧?”陳零問道。
李重陽說道:“還行吧,每天都是協助處理這些事情。你想干什么?”
陳零上身前傾,說道:“做國際貿易,我幫你找客戶。干不干?”
李重陽摸陳零的額頭,“沒發熱呀——”
陳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開,說道:“你不是說有玻璃天花板嗎?自己干,想爬多高就爬多高。”
李重陽又切了一聲,說道:“陳零,迪拜包吃包住,你吹吹牛就算了,無所謂的事情。你可不能把我的工作當兒戲!”
“我沒吹牛,認真的!”陳零說道。連包吃包住這種小事都沒人信,怎么就那么難呢?
“那我問你,你有客戶,干嘛要介紹給我做,你自己不做?”李重陽質問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好心好意,但是我們做事情要踏實一點,對不對?都上班了,不比在學校里。”
陳零苦笑不已。他要是說自己很多錢,有很多大項目要做,不在意拿點國際貿易的錢,李重陽說不定打電話喊救護車送他去精神病醫院。
“你說得對,踏實一點。”陳零想到一個主意,說道,“你工作不是很忙,對吧?先在業余時間做一點,嘗試著做做,等做大了,收入穩定了,你再考慮下一步,是不是辭職什么的。怎么樣?”
李重陽盯著陳零看,陳零也盯著她看,毫不退縮。李重陽這才說道:“行!”
“這就對了!”陳零笑道,“這次KTV唱歌我買單。下次聚會,你中神通已經財大氣粗,包全場!”
“粗你個大頭鬼!我很瘦的好不好!”李重陽抗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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