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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零老老實實地繼續住酒店。
第一天,米蘭達沒有來,派了一位會說英語的漂亮女孩子教陳零葡萄牙語。和米蘭達一樣,葡萄牙語老師是葡萄牙和安哥拉人的混血,只不過老師是巧克力色,而米蘭達黑得正宗。
美女老師一對一上課,陳零非常認真學習,在間客廳的圓桌上,兩人腦袋幾乎靠在一起。
所謂男女搭配,學習不累,陳零感覺自己進步很大,很有成就感。
第二天,米蘭達打來電話,說還是沒空過來,讓陳零繼續學習葡萄牙語。
“我在學,可是不是一兩天能學會的。”陳零很有意見,“我來安哥拉不是來學語言的,給我安排點事做做!”
米蘭達安撫陳零:“給你上課的老師漂亮吧?我特意選派的,很乖巧很有活力,你可以讓她帶你出門去玩。”
陳零不答應:“不行,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我邊陪著,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米蘭達不相信陳零的話,笑道,“憑你那本事,誰受得了你?”
陳零不樂意了,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是牲口,見了漂亮的就上。我講感的,沒感我就沒激。”
“那我們是什么感?”米蘭達內心微動。她從小錦衣玉食,地位崇高,沒多少人敢在她的面前說這些話語。
陳零說道:“我和你沒有感。按照華國人的說法,我們之間只有交。”
“什么是交?”米蘭達真心討教,她想弄清楚自己在陳零眼里是什么樣的地位。
“交,交配的交,明白?”陳零說道,“不明白的話,你來酒店,我讓你明白!”
米蘭達聽出陳零話語里的火氣,說道:“我在幫你處理洛比托港口的事呢,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等我忙完,你要什么都好。”
陳零沒辦法,他有不想出門,只好窩在酒店學習。幸好混血老師長得漂亮,說話好聽,不至于太無聊。
另一邊,馮總卻非常忙碌。CR公司和CS公司的人都來了,配合馮總,一起喝本格拉鐵路項目的業主溝通。
馮總幾次想喊陳零一起參加,都被陳零以“要學習葡萄牙語,沒時間”為由拒絕了。陳零知道,自己是老板,這些事自己不能沾手,不然就脫不了手了。
連續學習了三天葡萄牙語,每天從早上八點學到晚上八點,陳零精力旺盛,進步很快,不覺得疲倦。但是,漂亮老師受不了了。
“陳先生,我必須休息一天。”混血老師懇求陳零。每天要和陳零說無數的的話,她嗓子都啞了。
“才三天,你就受不了了?”陳零瞪眼看她。
混血老師不敢直視,低頭說道:“不是受不了,休息一天就好了。”
陳零無奈,只好給混血老師放了一天假。
混血老師如獲大赦,忙不迭地走了。
她一走,陳零就真的沒事干了。復習了一會兒葡萄牙語,他實在無聊,就去了馮總等人工作的會議室,正好聽到他們在討論去勘察整條鐵路。
“你們去勘察鐵路,必須有專業的安保人員陪同。”陳零直接開口說道。會議室里的人不是他的手下,就是他的分包,或者是米蘭達的手下,陳零不用客氣。
見到陳零終于出現了,馮總感動得差點兒眼淚掉下來,招呼會議室里面的所有人,說道:“各位,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老板陳總,今天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我們了,我們鼓掌歡迎!”
會議室立刻掌聲響成一片,就是米蘭達的手下也非常配合地鼓掌。他們很清楚米蘭達在安哥拉的地位,而能夠和米蘭達平起平坐的陳零,在安哥拉自然也是地位崇高了。
只有一人例外,嘴巴張得老大,可以塞下一個大饅頭。
“唐總,我們又見面了……”陳零主動和他打招呼。
原來是CR公司在剛果金的負責人唐勇月。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陳總,真是沒想到……上次我不知道您是……”
前幾天在布拉柴維爾,陳零攪黃了唐勇月跟蹤多年的項目,在廁所外面聊了一陣。
陳零哈哈笑道:“沒事沒事,我們現在相互認識了。你們周總是我好朋友,好久沒見到他了,上次見面還是在馬里,最近一直都是電話聯系。”
唐勇月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您上次說在安哥拉跟蹤本格拉鐵路項目,我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有結果了。”
“還不算完全有結果,你們這不還是在談嘛……你們的分工安排好了嗎?哪家做哪一段?”陳零問馮總。在陳零看來,一千多公里的鐵路,在中間點一分為二,各家一半,非常公平。
馮總示意陳零看墻上的地圖,說道:“我們打算在這個位置,把鐵路分成兩部分。但是,還沒具體分配給哪一家。”
“有問題嗎?”陳零不解,“這都要去勘察了,怎么還沒說話分配呢?”
馮總說道:“這個點是中間點,但是兩頭的工程量和難度可能不一樣,要勘察結束后才能由比較準確的結果,所以暫時沒有確定怎么分配。”
陳零看了看地圖,皺眉道:“你們這個是不是有點兒太計較了呀?耽誤事!老馮,你現在就給他們分配,一家一段。”
老馮趕緊說道:“陳總,我想讓他們兩家都去勘察,然后各自報價,價低者得。”
“這個想法很好的,就是有點慢。”陳零說道,“我們要加快進度。安哥拉政府給我們的總價已經定了,扣去各種稅費,我們公司提取百分之二十五,剩余的都是他們的。”
會議室里面的華國人都呆了。這么大一個項目,價格定得這么隨意,合適嗎?
陳零看眾人不說話,問道:“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大家都覺得有問題,但是具體是什么問題,卻說不上來。
“沒問題的話,就這么定了。”陳零指著地圖,說道,“靠近剛果金那一段,給CR公司,靠近洛比托那一段給CS公司。”
“可是,每公里的造價不完全一樣,這各家的總價怎么定呢?”馮總把為難之處說了出來。
陳零略微想了想,說道:“好辦,你們兩家一起,把整條路線都勘察完畢,這樣每公里大致的價格就有了,你們兩家也不至于吵架了。這個前期的勘察費用你們自己出。馮總,你看呢?”
馮總笑道:“這樣很好,我沒問題了。”
他還能有問題嗎?兩家分配工作只是小事而已。將近20億美元的項目,提取百分之二十五就是5億美元!陳零的公司在這個項目上的投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去掉各種必須的費用,凈利潤至少2億美元。
馮總這輩子還沒有賺過這么簡單的錢。
陳零又問唐勇月:‘’唐總,你有問題嗎?我之所以讓你們家做靠近剛果金那一段,是考慮你在那邊比較熟悉,說不定以后剛果金的那條鐵路你們家還有機會呢。”
唐勇月苦笑一聲,說道:“陳總,您有所不知。那條鐵路我們放棄之后,剛果金交通部已經交給一個比利時公司和本公司的聯合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