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
眾修士不禁向后退了退,震驚地看著從容自如的梅仙姑。
洪掌柜愣了那么一會兒,放聲大笑,恨恨地盯著苗誠厚,“苗掌柜,現在,你覺得我能不能饒了你?”
苗誠厚臉色陰晴不定,他實在沒有想到,洪掌柜居然會把梅仙姑邀來助陣,難道……之前的氣急敗壞都是裝出來的?
洪掌柜走到梅仙姑身邊,悄聲問道:“梅道……不,梅前輩,晚輩之前不知你的身份,失了禮數,還請恕罪。”
梅仙姑嬌滴滴地說道:“洪掌柜言重了,明明是奴家一直隱瞞身份,怎么能怪你呢?”
梅仙姑掩嘴輕笑道:“如果不是那大塊頭逼人太甚,奴家沒有要顯露身份的打算。”
與梅仙姑貼的近了,洪掌柜感到渾身火熱,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偷偷打量了一眼梅仙姑妙曼婀娜的身軀,急忙把視線收了回來。
梅仙姑可是凝液期修士,若是惹怒了她,小命不保。
……
“苗掌柜,恕在下無能,實在不是梅前輩的對手,此行的報酬在下無顏收下,日后定去福緣樓賠罪!”
唐裘快速地把一張儲物符塞進苗誠厚手里,放出飛行法器,化為遁光疾馳而去。
“苗掌柜……”
馮秀英也是如此,匆匆飛走。
苗誠厚的身邊只剩下海查與陳天齊。
“齊兄……”苗誠厚直接看向陳天齊,希冀能夠助一臂之力。
“苗兄。”海查先開口道,“在下與你相識多年,你也對在下頗為關照,苗兄有事相求,在下該竭盡全力,但……”
苗誠厚嘆道:“海兄也要走?”
海查面色沉重道:“苗兄,就算是二十個我,都不是梅前輩的對手,此次斗法已經沒有勝的希望……”
“認命吧。”海查最后勸了一句。
“認命……”苗誠厚神色黯然道:“臨湖坊市就再沒有福緣樓的容身之地,幾十年的經營……”
“苗掌柜,不要那么早泄……氣,我去跟梅前輩過兩招。”
陳天齊的表情帶著些許輕松,倘若灰溜溜地投降,就不好開口索要木童參,況且,今后可能要通過秘市獲取一些需要的物品。
如果是福緣樓在經營秘市,就方便許多,能夠為福緣樓爭來秘市經營權,這個人情就大了。
“齊兄,你此話當真?”海查吃驚地說。
“就是過兩招,輸了也就輸了。”陳天齊笑著道,“你看,唐道友和馮道友不是好端端離開了?”
“這……”海查在陳天齊耳邊悄聲說道,“齊兄,人的態度難以捉摸,你就不怕惹怒了梅前輩,白白毀了幾十年苦修嗎?”
陳天齊很是無所謂地說道:“海兄放心,我有分寸。”
“你……”海查一時氣結,“罷了,我勸不動你。”
“苗兄,在下先走一步。”海查對苗誠厚拱了拱手,飛快離開,生怕等會兒情況不對,想走走不脫。
“落難時,才能看出真交情啊……”苗誠厚心中非常感慨,看向陳天齊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感動,眼圈都紅了。
“苗掌柜,我突然覺得海兄剛才的話有道理,不如我也走了?”
“……”苗誠厚的感動登時蕩然無存。
“開玩笑的。”
陳天齊嘿嘿一笑,飄向前去,落在梅仙姑十丈之外,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晚輩斗膽,請前輩賜教。”
梅仙姑那充滿風情的眸子從頭到腳打量了陳天齊一眼,嬌聲說道:“你知奴家是凝液修士,還要來打一場,不怕死嗎?”
陳天齊先是深深一嘆,然后說道:“苗掌柜待我不錯,眼下他所邀之人皆離他而去,苦心經營幾十年的福緣樓將易主給洪掌柜,晚輩實在不愿那種情況發生,所以……不得不……”
陳天齊扭頭往身后看了一眼,發現苗誠厚已熱淚盈眶。
“想不到你還是個重情義的人。”
“沒有辦法,晚輩最大的缺點就是重情義,不知有多少人勸過晚輩,可是晚輩就是死不悔改,不瞞前輩,晚輩有時候也頭痛。”
聽聞此言,苗誠厚就感動的很矛盾。
“前輩,晚輩出手了?”
“你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打疼奴家~”梅仙姑嬌聲嬌氣地說完,吐出一股粉色霧氣,將陳天齊包裹了起來。
霎時間,眼前出現了數個搔首弄姿的女子。陳天齊不由得挑起眉毛,自從百媚銷魂陣布置后,他至少探查上千次了,再看這種半露不露的女子,他不僅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想笑。
原來,梅仙姑精通的是魅惑之術,倘若是神識不強的人中術,精力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就從體內流失干凈了。
陳天齊雙目倏地一亮,眼前的女子皆潰散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梅仙姑受到反噬,嘴角滲出了一絲血來,看著陳天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非常震驚。
“你……竟然破了我的術?!”
陳天齊撓撓頭,“憨厚”地笑道:“晚輩在情欲上沒有太大的欲望,因此,破了前輩的術可能是僥幸。”
梅仙姑半瞇著眼睛看了陳天齊好一會兒,忽地,一抹青光從腰間的乾坤袋里飛出,向陳天齊暴射而去。
此劍并非是靈器,而是一件極品法器。
陳天齊揚手甩出五百道水龍卷符,黃符紙在空氣中燒為灰燼,洪浪憑空出現,凝聚成無數水龍撲向飛劍,場面甚是壯觀。
飛劍劈波斬浪,一往無前地撕開洪浪,刺中罩住陳天齊的護罩,光華蕩漾不停。
陳天齊直接祭出了兩件防御法器。
頭上頂寶幢。
身前飄小盾。
防御法寶來來去去就幾種樣式,無非就是幢、盾、鐘……
“真是好厚的烏龜殼。”
梅仙姑掩嘴輕笑,隨后,手沖飛劍一指,只見飛劍倒旋一圈,發出一聲尖銳的音爆,驟然加速刺向陳天齊。
一抹金光旋即迎向刺來的飛劍,兩者相逢,同時崩飛出去,肉眼可見的氣浪隨之擴散而開。
隨后,兩口飛劍激烈斗在一起,一時難分高下。
“倒有幾分手段,奴家還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