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二十年一月份。
朱梅祎即將到達京城的時候,新大明京報公布了朱梅祎等人的壯舉,高度贊揚了他們頑強拼搏進取的精神,是新大明新時代的開拓者。
各種溢美之詞,甚至挖掘出了他們以前的事跡,更找到了當年的經歷者,還沒有返回京都,就已經成為大街小巷熱議的話題。
一段時間內,南洋也成為大家討論的焦點。
不論是否知道南洋,有過什么樣的接觸,都把南洋掛在嘴邊,仿佛若不說上兩句,都融不進集體。
大明京報又連忙刊登了第二版,根據大明的史料和朱梅祎傳回來的消息,對南洋做了一個簡單而有概括性的敘述。
更加激發了人們討論的熱情。
仿佛南洋已經成了囊中之物,氣氛極為熱烈,情緒高漲,不亦樂乎。
各大圖書館,有關南洋的各種資料,都成了搶手的書籍,為此經常鬧出打斗,誰若知道了南洋的一些事情,那立馬就成為圈子中的焦點和翹首。
新大明的勛貴階級,也是當年正兒八經的明人后代,勛貴子弟們紛紛向父輩討教南洋和中原的問題。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也紛紛開始回憶往事,想念起孩提時的場景。
當然對于祖輩的失敗,大家心有靈犀的簡單提了一句就揭過了話題。
介紹的大部分都是新大明如何艱難地來到了這里,在南洋又遭受了哪些磨難。
其中少不了美化和故意遺忘。
許多少年聽后,都露出憧憬的目光,想去看看南洋到底是什么樣,哪怕父輩們介紹時有些感慨,但人們都聽出了蘊含其中的是思念和懷念。
那是個對故土的深深感情。
可以說,它大大激勵了大明上層對南洋的探索,是一場極佳的輿論活動。
朱訓樘負手窗前,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頗有一場意境,想要吟詩幾首,卻苦于才華不足,只能最后化為一道深深的嘆息和感慨。
“南洋好啊!”
朱訓樘也沒有想到,新大明竟然成功了,雖然犧牲了不少人,一回生二回熟,有了這次的經驗,前往南洋的道路順暢了。
隨著全球大航海,會把舊有的古老大陸一塊兒一塊兒的連接起來,貿易也會促進各方的交流和發展。
在這個過程中,南洋會起到獨一無二的作用。
即便這個時代歐洲已經有了趕超偽明的潛力,但還不是沒超嗎?
大明仍是世界當之無愧的霸主,盡管內部有著各種復雜而又難解的問題。
作為占據世界經濟很大比例的大明,也擁有著這個時期的全球硬通貨絲綢和茶葉。
南洋的貿易是世界貿易中心。
有了新大明這個異數,南洋的貿易不僅不會萎縮,而會更多。
所以在南洋占據一席之地,至關重要。
朱訓樘的腦海間浮現出一張巨圖,勾勒出新大明的勢力范圍,開疆!拓土!就等依靠南洋開始移民了。
這時一位嬌俏宮女小步走上前來,柔聲道:“陛下,朱將軍回京了。”
朱訓樘笑了,終于回來了,
看來要仔細聊一聊,這一路上有何見聞。
“不必派人招他入宮,一路風塵仆仆,讓他歇息一會兒吧。”
“是,陛下。”
朱梅祎的車輛剛剛駛過城門,他回來的消息立馬就傳遍了。
“少爺,你總算回來了。”
朱梅祎扭頭笑著道:“京中有什么消息嗎?”
小廝手舞足蹈,雙手空中比劃著,喋喋不休道:“少爺你可不知道,你已經成了京都的名人了,風光無限,就連街邊的三歲小兒也知道了您的大名,報紙上都刊登了,你是大明的英雄和驕傲”
朱梅祎摸了摸自己臉蛋,眼角止不住的笑意,不過還是自謙的模樣,說道:“看來以后出門兒要戴面罩了,否則被認出來那就壞了。”
小廝也嘿嘿傻笑道:“對,少爺這個方法好。”
朱梅祎走進車里:“先回府。”
“是。”
牛夫連忙駕車。
“陛下,朱將軍來了。”
朱訓樘“哦”了一聲,沒想到朱梅祎這么快就來了。
朱梅祎剛剛到家,就立馬換洗了一身衣服,連忙入宮。
畢竟,他可知道陛下已經等他很久了。
“起來吧,來人賜茶。”
“謝陛下。”
朱梅祎恭敬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個屁股僅沾著一點,虛坐著。
朱訓樘的身子前傾一點,豎起耳朵,打算好好聽一聽他的光榮事跡。
朱梅祎輕咳一聲,開始緩緩道來。
“我們從海林出發,按照規劃的海圖一路西行,有驚無險”
“.....途中遇到過幾次風暴,損失了幾位船員,索性其他相安無事....船員已多次發生焦慮問題,幸好帶來一些女人,才得以發泄出來”
“大概用了5個多月,我們到達了呂宋島.....”
一邊兒聽著朱梅祎的介紹,朱訓樘感觸良多,有的地方朱梅祎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想想也會感到驚險萬分。
不得不說受天眷顧。
“呂宋島上不是漢人執政嗎?”
朱訓樘皺起眉頭,對呂宋島太過熟悉,本以為漢人掌握了最大的權勢,沒想到還是當地的土著掌權。
朱梅祎搖搖頭,說道:“不是,島上勢力復雜,臣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島上似乎并沒有受太多的中國文化,反而受到來自其他地方多的阿拉伯商人影響較多。”
朱訓樘的手指敲著椅子,感到棘手,他們的影響實在太過難纏,不容易對付,而且容易走上極端。
新大明不能犯這個錯誤,不允許有任何的苗頭出現。
朱梅祎又開始介紹經過的蘇祿幾個國家,還有順塔國情況,一一道來。
朱訓樘對南洋的情勢清晰了幾分。
“看來想從南陽移民有些困難了。”
朱訓樘不由自主的說了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