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念念不停的南洋。
留守的人也在努力的開發。
平番。
將近有快一年了,城池有了兩三百人。
“里邊請。”
一位身著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雙目環顧四周,透著小心和謹慎。
走了幾步就到了大廳。
陸敬仁著一身勁裝,左手腰間挎著寶劍,干練十足,意氣風發。
陸敬仁打量著男子,外表看起來猶如做生意的掌柜,滿臉笑容,陸敬仁的眉毛揚了揚,那種笑容是十分虛偽的,皮笑肉不笑,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男子名為“肥三”,是這片區域有名的“走私犯”。
肥三不僅販賣貨物,有時候也會從北方帶一些人出來。
他是由順塔國陸才夫介紹的。
陸敬仁打量男子同時,肥三也在審視中。
從周圍布局和穿著打扮,肥三就知道眼前的人不簡單,心里提高了警惕,不過也十分欣喜,看來這次買賣能成。
陸敬仁首先上前迎接道:“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掌柜吧!”
肥三笑瞇瞇得,嘴里邊說道:“不敢當,不敢當,都是江湖戲言,當不了真,叫我肥三就可。”
陸敬仁爽朗大笑:“三掌柜莫要自謙,您上坐,來人上茶。”
樂無憂立馬端上香茶。
陸敬仁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肥三也毫不客氣,坐在了主座左手旁。
“這可是我珍藏已久的茶葉,花了大價錢從北方買來的,不過三掌柜見多識廣,想必喝了不少茶,今日就委屈三掌柜嘗嘗在下的茶了。”
肥三輕輕端起,掀開茶蓋兒,鼻子深深吸了一下,略做陶醉的神情:“好茶,似乎是來自福建漳州的。”
陸敬仁一愣,有些吃驚的樣子,輕輕搖搖頭,苦笑道:“不愧是行家,三掌柜果然高明,這幾兩茶產自漳州,別看不怎么樣,價格卻不低。”
肥三很滿意陸敬仁的表現,矜持而又自傲道:“喝過一些,不多,還是能大概的分辨出是哪里的茶。”
樂無憂侍立在一旁,表面毫無表情,心里卻笑開了花,原來以為是懂行的家伙,想不到是不懂裝懂啊。
哪里是福州漳州的茶,是從新大明帶來的,想到茶葉,樂無憂不禁又想起那日在順塔王宮中的喝過的茶。
比新大明的好很多。
可能是水土不服,新大明的茶葉。總是帶有一股淡淡的澀味兒,以前喝著沒有太大問題,但只要一比較就會發現新大明的茶是真不好喝......
陸敬仁也沒有和肥三兜圈子,直接了當道:“聽我伯父說,三掌柜是有名的江湖豪杰,神通廣大,一直以來只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尋常,真可謂百聞不如一見。”
肥三疑惑道:“伯父?”
陸敬仁點點頭:“順塔國國王是我的親伯父,不過沒多少人知道,還請三掌柜保守這個秘密。”
肥三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嘴角抿著茶沿,目光閃爍,陸敬仁是順塔國國王的侄子,他是剛才才知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
別看他表面風光無限,各個地
方的頭目也對他禮遇有加,但他知道這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順塔國國王平時表現唯唯諾諾,但畢竟是一方首腦,也不能輕易得罪,既然對方是他的侄子,肥三認真了許多。
“這次請三掌柜前來,是我想三掌柜幫忙帶一些人,最好是北方的人。”
北方的人特指中華,也就是漢人。
肥三掌柜笑了笑:“沒問題,不過這價錢你可知道?要知道北方的人可不便宜。”
北方下南洋,九死一生,這個說法可能夸大其詞,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往往不是走投無路,沒有人愿意遠離家鄉,前往未知之地。
當年許多下南洋的人們,會帶著一副棺材,一些種子,做好死亡準備,也準備流落荒島,耕田種地。
陸敬仁:“已經了解過了,只要你給我提供人,我就有錢財付賬。”
肥三:“好,沒問題,你要多少?”
陸敬仁伸出三個拇指。
“三十人?”肥三心中有些失望,三十個人有些少,按一個人20兩銀子算,拋掉路費和其他相關費用,也就一個人可以得到5兩銀子,合在一起賺個150兩銀子。
不過也可以跑一趟。
陸敬仁搖搖頭:“不是。”
肥三的雙眸剎那間閃過一道亮光。
“三百個人?”
乖乖啊!那就發大財了,這幾年也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生意,他接過最大的一筆生意是要160人,沒想到翻倍了。
然而,陸敬仁否決道:“第1批300個人,以后還會要人。”
聽完后肥三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說實話,下南洋的一般分兩種人,一個是家財萬貫的富商,和北方有著緊密的聯系,而另一種就是平民。
然而這樣的結構構成,導致下南洋的人數并不多。
一個馬來奴隸,也就值一兩白銀,而一個漢人,價格昂貴,而且不屬于4人奴隸,只屬于地主和勞工的性質。
雙方差別太大,有時候利用馬來就可以辦大部分事情。
只有少數扎下根的平民,通過不懈努力強大后,才逐漸有拉幫成派的想法,會從北方拉來一些人,其中大部分還是自己的親戚和鄉人。
所以一時之間,肥三倍熱禿如其來的消息有些震撼到了。
肥三瞇著煙:“你不是在騙我?”
陸敬仁直視肥三,認真道:“都是實話,難道三掌柜沒有膽子做嗎?”
肥三嗤笑了一下,又恢復了常態精明的樣子。
“做,為何不做,賺錢的生意還有退出門的道理,不過嘛,數量太多,我需要一定的時間,最主要的是。”
肥三嘴角勾起,道:“我要三成的押金。”
出乎肥三的意料,陸敬仁沒有絲毫猶豫,拍拍手,立刻有人端上來紅布蓋著的木盤。
“三掌柜打開看看。”
肥三上前掀開紅布,白花花的銀子,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