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府專門設立了一個評估團,全由明人擔任,只有一半的人同意,才可以轉正抬籍。”張市長回答道。
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朱訓樘又詢問了一下小細節,張市長回答的有理有據,朱訓樘心中默默記下了張市長的面孔。
大明的新一代人才正在蓬勃踴躍,人多了,有些就記不住面孔了。
一旦巡游,被下面的人知道,巡游也就成了儀式,所見到的,看到的和聽到的,也是他們想讓人知道的。
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夜晚,享受了一頓溫涼的夜宴,吃得讓人有些不痛快。
別羨慕皇帝的膳食,皇帝吃之前,需要經過重重試毒,還要等待菜溫涼才可以端上來。
而在皇宮,規矩則小了很多。
但是在外面,不得不謹慎行事。
畢竟人命最重要。
朱訓樘和朱小五走在樓欄一側,說著話。
“人多了,心就雜了。”
朱訓樘雙手置于背后,發表了感慨。
贛府十分繁華,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和玉京不相上下。
歌舞升平,安居樂業,瞧那賣藝的女子就能知道有多么的奢靡。
他卻從這繁華的表面下看到了一絲絲隱患,心氣沒了,都想安穩了,就好后世經濟發展好了,許多人都有恐戰的想法。
不過話要說回來,如果發展不好,那自己也更加擔心了。
朱小五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朱訓樘輕笑了一下,自己呀還真是多愁善感。
看來生孩子基本國策不能變。
孩子多了,死傷幾個就沒有那么傷心。
朱訓樘又恢復了心情。
總之出來巡游一遍,心里踏實了不少。
推開門,幾位侍立的宮女有些異樣,眼神頻頻向里喵,似乎里面有人。
朱訓樘揚了揚眉,道:“怎么回事?”
幾位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一位資歷久的宮女上前柔聲道:“陛下,里面有一位夫人。”
夫人?什么意思。
朱訓樘有些愣征,他向內室走去。
掀開紗簾,定睛一看,朱訓樘的心猛跳了一下。
太挑戰他的極限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位穿著一層淺粉色薄衫的婦人,沒錯,雖然看起來肌膚雪白,看起來不像,但是從身段,還有流露出的氣質。
絕對是一位美婦人。
她低著頭,雙手交織,捏著一塊汗巾子,似乎有些忐忑,聽到動靜后,受到驚嚇般的站立起來。
神情驚慌,由于穿的太過薄,朱訓樘隱隱約約能看到女子的肌膚,胸口上側有一枚黑痣,也看的清清楚楚。
身材豐美,卻表現的嬌弱,形成巨大的反差,和趙姨娘有些相同之處。
朱訓樘的眉頭緊鎖,壓下了心中的悸動,沉聲道:“你是誰?”
美婦人不敢直視朱訓樘的目光,緊緊捏著汗巾子,身形有些顫動,連帶著絲毫的薄衫也跟著輕微的起伏。
她的肌膚緩緩滲出一層細汗,外加來之前就涂抹了香水,眨眼間揮發到空中,有一股幽香環繞著。
朱訓樘離她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體溫,更別說是她身上的香氣了。
美婦人吞吞吐吐,糯糯道:“張大人來派我來伺候您。”
朱訓樘雖然好女色,心中仍有一股怒氣。
竟然肆意給他安排,簡直是膽大包天。
回頭要好好的懲罰。
朱訓樘擺擺手:“回去吧,告訴張大人,朕不需要。”
美婦人嬌軀顫顫抖抖,仍賴在那里不動,眨眼間就聽見抽泣的聲音,眼淚滴滴答答的流個不停。
唉,朱訓樘......
既然是臣子的好意,那他也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舞裙春暖金泥鳳,畫梁雨夢驚殘夢。
拼盡一生休,盡君今日歡!
......一道黃色分割線。
不得不說,張市長找的這個女人乃是極品。
軟軟的身子,頗有肉感。
欲拒還迎,緊咬著嘴唇,通過實踐得知,她絕對缺少床事經驗......
朱訓樘起身,感覺底下的床被有些潮濕,他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女人。
太容易出汗了。
等他收拾好,推開門后。
就看到張大人跪在門前。
朱訓樘能哼一聲,心情立馬由好變壞。
“臣有罪。”
朱訓樘輕飄飄道:“你有什么罪?”
張大人滿口胡言:“臣知陛下辛苦,昨夜還不識好歹驚擾了陛下的美夢,請陛下治臣一個失察之罪。”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啊!”
一旁的朱小五也頂著黑眼圈走了過來,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了陛下,他親自守護了一夜。
堂中,退避了所有人之后。
張大人再次跪倒:“請陛下治罪。”
朱訓樘是真有些不開心了,明明都已經原諒了,為何要再來一次。
然而張大人沒有開玩笑。
他嚴肅道:“陛下,微臣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乃大逆不道,但臣不得不做。”
朱訓樘的神情也變得肅穆,他感覺好像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請陛下讓朱玉入土為安。”
張大人行了一個大禮,頭部緊緊磕在地面上。
朱訓樘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等等,朱玉?
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
和朱玉有什么聯系?
他嚴厲道:“抬起頭來,看著朕。”
張大人緩緩抬頭,迎上朱訓樘的目光。
“朱玉怎么了?”
張大人也是一愣,陛下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已經做好了觸怒陛下的準備了,不過事情似乎還有些隱情。
他只好回道:“朱玉死了,可是沒有人為他安土下葬。”
朱玉死了?朱訓樘真沒有接到這個消息,他有些愕然道:“怎么死的?”
張大人仔細觀察了一下陛下的神情,似乎陛下在其中沒有起什么作用,他想了想,看來是自己誤解了。
“朱玉十天前去世了,沒有任何原有。”
朱訓樘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表現,原來是懷疑到了他的頭上。
他淡淡道:“那關朕何事?”
張大人連忙解釋道:“他去世后,沒有任何人為他收斂。”
準確的說,所有人都不敢。
摸不清上面的意思,沒有人敢動手。
所以朱玉的尸體仍擺在家中,他的家也位于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