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自己終于要認祖歸宗了,又或者是哥哥在身旁的緣故,秦瑾瑜逐漸膨脹:“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我若是懷疑公主你,是不是也可以摸一下?”
“你個變態!流氓!”魏清婉一下子就彈射到了馬車的另一個角落,雙手捂在胸前就是一聲尖叫:“休想非禮本公主!”
作為正經人的太子殿下終于忍無可忍,實在不想和這倆不正經的妹子呆在一起的魏清璟當即吩咐車夫將馬車停下,隨后上了前面一輛的馬車。
魏清璟和魏清婉本就是一前一后做兩個馬車來的,一是身份有別,二是魏清璟性格過于嚴肅,魏清婉壓根就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眼看著魏清璟下車,秦瑾瑜頓時慫了,偏偏那邊魏清婉還在叨叨:“我感覺你就是個女的,你到底承不承認!”
于是秦瑾瑜也很快地也下了馬車,死皮賴臉地跑到了前面,起初魏清璟還不是很想放她上去,卻架不住秦瑾瑜的死皮賴臉:“殿下救我,快讓我上去,不然我怕是要被魏清婉拆了!”
最終秦瑾瑜還是上了魏清璟乘坐的那輛馬車,順利地進入了皇宮。
魏清璟囑咐了魏清婉一句讓她趕快回去不要讓沈昭儀擔心之后就帶著秦瑾瑜走了,留下魏清婉在后面皺著眉頭看著他倆。
“可疑,”魏清婉小聲地嘀嘀咕咕:“實在是太可疑了。”
然后她就回去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沈昭儀說了一遍。
沈昭儀在得知秦瑾瑜很有可能是女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尤其在聽到太子在這個時間點帶著秦瑾瑜去魏皇和賢妃,作為成年人的沈昭儀瞬間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魏清婉似乎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畢竟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竟是多年前就已經死了的親姐這種事情太過于驚悚,所以她只好不停地追問賢妃:“母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真的覺得他們太奇怪了。”
沈昭儀想了想,覺得這些也都只是她的猜測,并沒有最直接的證據,她似乎也沒必要為了一個猜測氣壞魏清婉,真相到底如何還是以后再說比較好。
于是她說:“不管如何,等你姐姐回來了,你都應該好好跟她相處才是,萬萬不可賭氣鬧事,不僅傷了姐妹情分,也讓你父皇對你失望。”
沈昭儀倒是沒有她姐和沈家人那么有野心,在她心里,什么鳳凰不鳳凰的身份都是累贅,魏清婉能一直平安快樂不卷入權力爭紛才是最重要的。
沈昭儀說話做事都是為了魏清婉著想,可惜魏清婉還不是很能明白沈昭儀的良苦用心,她撅著嘴往一旁的椅子上重重坐下,板著一張臉賭氣地說道:“我才不要呢,這家伙還沒回來就讓父皇如此上心,若是真回來了,父皇怕是再也記不得我這個女兒了!”
“清婉!”
沈昭儀氣得頭疼,但魏清婉從小就是這個脾氣,鬧起脾氣來固執的很,怎么勸也勸不動,最后終于讓人把魏清婉給趕了出去:“你自己大了,有主意了,以后也別叫我母妃,一個人過去吧!”
“不叫就不叫!”魏清婉哭唧唧地在外面頂了一句嘴,扭扭捏捏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把頭蒙在被子里就不出來了。
秦瑾瑜和魏清璟那邊倒是比較平和,一路人向太子問好的宮人不斷,就是看著秦瑾瑜的眼神有些詭異。
秦瑾瑜在皇宮生活多年又深受皇帝和賢妃的重視,宮里大大小小的宮人哪能不認識她,如今看著秦家七公子穿著女裝在皇宮里面晃悠,向來守規矩的太子還一連淡定,這些都讓他們的認知得到了顛覆性的改變。
兩人沒走幾步,就遠遠的看到有人從遠處飛奔而來,秦瑾瑜早就看到對方的臉了,有些不確定地問魏清璟:“那是八殿下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秦瑾瑜頓時起了捉弄人的心思,她默不作聲地往魏清璟身后躲了躲,將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
魏清璟總是很嚴肅:“皇宮之內如此奔跑,成何體統?”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終于跑過來的魏清淮好不容易平復了呼吸,一連激動地問道:“怎么樣?你見到秦瑾瑜了嗎?”
不等魏清璟回答,魏清淮就發現二哥身后竟藏了個小姑娘,好奇心讓他忍不住往左走兩步往魏清璟身后看去。
秦瑾瑜早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立馬就把頭側了過去,魏清淮并未看清她的面容,只覺得那姑娘的容貌異常的驚艷,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這到底是哪家的閨秀,看著似乎有些面善,二哥不如做個媒人,讓我娶了她。”
這時候的魏清璟還不知道魏清淮并非魏皇的兒子,聽他這樣一說只覺得荒唐:“你素來頑劣不肯娶妻,別人提也提不得,怎么竟說出這樣的話。”
“這人嘛,總是在變化的,”魏清淮忍不住又想多看幾眼,奈何魏清璟攔的死死的,便只好陪著笑臉說道:“現在突然就想娶妻了。”
見魏清璟臉色不對,魏清淮慢慢地收斂了面上的笑容:“這莫非是秦家的姑娘?若真是秦家姑娘,那當我沒說。”
秦瑾瑜終于忍不住從后面走上前來:“八殿下想要娶妻,也要先問問陛下和賢妃娘娘同不同意,若是他們二人準許,再來向太子請示也不遲。”
秦瑾瑜在宮內從來都是男子裝扮,說話也刻意裝成男子的聲音,如今恢復正常,倒讓人措手不及。
這回魏清淮終于看清了她的容貌,卻是一臉震驚地后退兩步,緊張的語調都變了:“你誰啊?!”
“我是你爹——”
秦瑾瑜終于補上了后面半句:“的女兒,怎么,八殿下不認識我啦?”
“你真是秦瑾瑜?”魏清淮盯著她看了半天,慢慢地紅了臉,說話竟結巴起來:“還,還挺好看的。”
魏清淮突然覺得他應該關心一下身為太子的魏清璟:“二哥,我知道你自從當了太子一直都很辛苦,在為父皇分憂的時候還要操心很多其它的事情,以后像接秦瑾瑜回來這些事都交給我來做就好了,你不必太過操勞。”
“可拉倒吧,別瞎扯了,”秦瑾瑜囂張地擺擺手:“我爹還在等著我呢。”
魏清璟這時候也的確還有事要做,最終對著魏清淮交代了幾句,自己先走了。
所以帶秦瑾瑜去見魏皇就成了魏清淮的任務。
秦瑾瑜其實覺得沒必要,畢竟她對皇宮比對秦府還要熟的多,但兩位兄長的熱情不可辜負,所以便也只能接受了。
魏清淮依舊像從前一樣聒噪,一路上問了秦瑾瑜無數個問題,而且都是很沒有營養的問題。
比如說,羽國的美女多不多,為什么那里的美女多,以及她們的好看到底是哪種好看。
又比如說,羽國的帥哥多不多,有沒有他帥。
若不是親眼所見,秦瑾瑜真的很難想象這種問題居然是一個年滿十六歲的少年問出來的。
秦瑾瑜設想中的親人見面抱頭痛哭或是雙方親切交流的場面完全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