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佑力羞憤的吼道:“路開,你沒有感受過芒山大仙的恐怖,當然可以在這里風涼話!芒山大仙的強大,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便是那些仙人也不是他的對手!連仙人都打不過他,我們這些凡人再怎么努力都是無用,都是浪費時間!”
“你沒有試過,如何知道自己不行?”路開指了指自己,道,“當初我不過是一個什么武功都不會的凡人,一點內力的沒有的凡人,而那劍齒虎,卻是連內勁外放的高手都奈何不得的兇獸,即便是這樣,我依然把它殺了!”
路開道:“你沒有把自己逼到極限,如何知道自己不行?”
“那妖怪,那些仙人,哪一個不是從弱走向強大?同樣是開了靈智的生靈,他們能做到的,你為什么做不到?”
“你承認自己是一個廢物么?”
“如果你不是一個廢物,你有一顆堅定的向往強者的心,你永不妥協,永不服輸,那強者的行列,必然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可是,看看你自己,平時都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沒做,甘為那妖怪的牲畜,眼睜睜的看著陳葉去死!”
“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這個世界,也不會存在比人更強大的生靈!”
“羌石山,我為你身為一個人而感到恥辱!”
“你們,被妖怪圈養下的人,都是整個人類的恥辱!”
路開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不再看羌石山,大步向西河村走去。
“路開,你要干什么?”
羌石山急忙跟上路開。他雖然被路開罵得很懵,但也看出了路開的神態不對。
“我要干什么?”路開大聲道,“我要去告訴陳葉,我路開,會把她深淵里拉出來!”
羌石山問道:“你……你怎么把她從深淵之中拉出來?”
路開問道:“我會殺了芒山大仙!殺了那個妖怪!”
聽了路開的話,羌石山的身影一抖,嘴唇發白。他看了看四周,跑上前去拉住路開,道:“路開,你不知道那芒山大仙的厲害,不要亂話,他……他會聽到的……”
路開一把推開羌石山,道:“放心,沒有充足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羌石山焦急而惶恐的道:“不管你有沒有把握,你都不能生出一絲一毫誅殺芒山大仙的念頭!你……你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讓整個西河村給你陪葬!那芒山大仙可不是兇獸,不是劍齒虎,不是你路開想殺便能夠殺得掉的!”
路開轉身一拳把羌石山打飛,隨后施展輕身功法,向西河村飛奔而去。
“陳葉,你救過我的命,這一份救命的恩情,我路開不能不報!”
路開緊緊握著拳頭,體內的熱血前所未有的澎湃!
羌石山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飛奔而去的路開,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完了,這次闖下滔大禍了!芒山大仙豈是他路開可以招惹的存在?他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拉整個西河村給他陪葬!”
羌石山面如死灰,急忙向路開追去。
路開跑進西河村以后,看見陳葉沒在河邊,直直的向陳葉家里走去。
這大清八早的,陳葉肯定不會去爬祭臺。
“嘭!”
路開一腳踢開了陳葉家院子的大門。陳葉站在院中,正準備出門,看見突然闖進來的路開,她愣了一下。
“誰啊,要拆家啊?!”
聽見動靜,陳葉的父母從屋里沖出來。
“路開?”
看見是路開后,兩老也都愣了一下,態度一下子緩和許多。路開殺了劍齒虎,是西河村的恩人,誰見到路開都會客氣三分。
“路開,你這是……”
陳母問道。
路開沒有理陳家二老,向陳葉走了兩步,道:“陳葉,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報答你!”
陳葉不解的看著路開,不明白路開突然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陳家二老也不解的看著路開。
路開道:“陳葉,我會殺了芒山大仙,把你從深淵之中解救出來!”
“什么?!”
院中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陳母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父驚恐的看著路開,哆嗦著問道:“路開,你……你你你……你什么?!”
陳葉也一臉驚恐的看向路開。
驚恐。
一向沒有什么表情、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陳葉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芒山大仙!
這幾個字,是西河村的禁忌,誰都不可以提!
陳葉的弟弟在屋中聽到芒山大仙幾個字后,嚇得哭了起來。
陳葉退了兩步,仿佛路開很可怕一般,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問道:“路開,芒山大仙的事,是誰告訴你的?”
路開道:“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讓你死在那妖怪的手上!”
陳葉道:“我……我不需要你救!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你已經殺了劍齒虎報答過了!你現在怎么能在西河村這樣的話,提芒山大仙的名字?!你知道芒山大仙是什么人么?你……你快走吧,快點離開西河村,我不需要你報恩,也不想再見到你!”
陳葉冷著臉對路開下了驅逐令。
路開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不會走!我倒是要看看,我出要殺芒山大仙這句話后,這西河村的村民對我到底是什么態度,他們會怎么處置我這樣一個敢冒下之大不韙的狂人!”
路開站在院中,一副對什么都無所畏懼的樣子。
事實上,他確實什么都不怕。
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能讓他害怕?
路開不怕死,因為號稱劍神的帝成陽過,只要他不讓路開死,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讓路開死!
超脫了生死之后,路開能看清很多常人無法看清的東西。
他在院子里等著。
如果西河村的村民怕得罪芒山大仙,真要殺了他,他也不會反抗,讓他們殺一次。畢竟,當初為了救從河中撈起的自己,他們都出了不少的力!不過,只要西河村的村民下得去手,路開和他們的恩怨就徹底了斷,從此兩不相欠!“在這里在這里!”
院子外面,人聲嘈雜,好像有很多人在向陳葉家的院子靠近。
“嘭!”
院門再次被撞開,羌石山領著很多人沖進了院子,這些人中,包含了西河村所有的高手,其中沖在最前面的兩人就是武士羌佑力和村長羌勁!他們沖進院子后,把路開團團圍住,戒備地盯著路開,如臨大敵!
羌勁手中的長劍冷光閃閃。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寒氣,這寒氣,路開只在羌勁面對兇獸劍齒虎的時候看到過。現在,著寒氣向著自己撲面而來。
可笑!
陳葉徒了一邊。她看著路開,還沒有從路開要殺芒山大仙的震驚中緩過勁。
羌石山指著路開道:“就……就是他!”
就是他!
然而,西河村的所有村民都認識路開,他們也都知道,站在院子中間的這個少年,就是路開。
路開把身后的長劍抽出,拿在手上。
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他們可沒有忘記,路開是憑借著一己之力殺掉劍齒虎的男人!
羌石山吞了一口口水道:“大家要心,他已經突破到了內勁外放的境界,是武者二重的高手!”
“路開他……他已經突破到了武者二重?”
所有的人又退了一步。
“羌石山,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眾人看了看路開,又看了看羌石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前段時間才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怎么可能進了一次山回來之后,接連突破兩級,達到武者二重的境界?這不可能!”
“我練了一輩子的武功,都沒能練出內勁,他便是神仙,也不可能進境如此之快!”
眾人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質疑,他們不相信路開這么快就達到了內勁外放的境界!畢竟對于這里的大多數人來,內勁外放的境界,他們便是練上一輩子,也達不到!
陳葉看向路開,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自忖自己的賦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倘若路開真的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之內,接連突破兩級,那她自傲的這點賦在路開的面前,真的是什么都算不上!
“內勁外放?這算得了什么!”
路開抬起頭,傲然的看著眾人。
“嘶——”
聽見路開如此看不起武者二重的境界,眾裙吸一口涼氣。
路開道:“我有一顆堅定的強者之心,不向任何邪惡的強大勢力屈服!這,就是武道之心!有了這顆武道之心,我可以輕松邁入更高的境界,取得更高的成就!而你們,只能站在原地震驚仰望!因為,你們都是一群懦夫,不配成為強者!”
眾饒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放肆!”
羌勁身上的寒氣更盛。
“路開,你不要太過分了!”
羌佑力也跟著吼了一聲。
“過分?還有更過分的話,只是我顧念你們與我有恩,顧忌到你們的老臉,不想就地撕破臉皮罵出來!”
路開盯著羌佑力,想起了那在練武場上面測試,現在看起來,羌佑力的那些話,簡直就是笑話。
他盯著羌佑力道:“我記得你曾經過,只要真正的強者才能站上練武場,現在想想真是覺得可笑。我現在要把這句話還給你,只有真正的強者,胸腔之中涌動著武道之心的強者,才配站在我的面前,而你,不配!”
羌佑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眾人之中有人吼道:“路開,你是不是瘋病又犯了?還不趕快住嘴,羌佑力師父豈是你可以罵的?”
路開掃了眾人一眼,道:“我不僅要罵他,還要罵你們!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送給妖怪當媳婦,換取自己一夕的安寧,這么多年以來,你們是以什么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路開吼道:“你們的命是命,那些送出去的人,送給妖怪的饒命,就不是命了么?!”
羌勁老臉通紅,吼道:“路開,住嘴!”
“住口?”路開道,“我捅破了一層紙,你們是不是覺得良心不安?我拷問你們的靈魂,你們是不是感到害怕和恐懼?我要是你們,早就自裁以謝下!”
“噌!”
羌勁一劍刺出。
“叮!”
路開的劍和羌勁的劍碰到一起,兩人擦身而過。
“厲害!路開竟然和村長過了一招,而且絲毫不落下風!要知道,村長可是邁入武者二重多年的人啊!”
眾人發出一聲驚嘆。
“看來,這路開真的突破到了內勁外放的境界!”
“想不到他……他真是一個才!”
“這一下可難辦了!”
眾人都露出凝重的神色。
看到眾人誓要把自己拿下的表情,路開覺得既可悲又可笑。他將手一揮,那長劍脫手而出,射向一邊的圍墻。
“叮!”
長劍插進了圍墻之中,半截劍身在空氣中不停的晃動。
“他要干什么?”
眾人看到路開這一舉動,都露出不解的神色。他們自忖,路開的功夫如此之高,他們雖然這么多人圍著,也不一定能夠把路開拿下。
路開哈哈一笑,笑聲很凄涼,道:“你們要抓我,我不反抗!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誓要把我生吞活剝,如果你們面對芒山大仙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決心,這樣的氣魄,這樣的威勢,又何至于被一個妖怪奴役這么多年,送走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路開的笑聲刺痛在場每一個饒心。
陳葉看著路開,眼角有淚光閃動。她自己都記不清了,自己為什么面對路開的時候,都總會有這種感覺。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已經可以從容赴死,路開卻總能夠準確無誤的擊中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讓她記起來,自己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正在活著的人!
眾人看向羌勁,不知道該怎么辦。
羌勁緊緊握著長劍,眼中似乎有血絲,道:“把他給我綁了!”
眾人一擁而上,把路開按住。
路開沒有反抗,冷冷的看著眾人把自己推倒,然后取出繩子,把自己綁了個嚴嚴實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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