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幕不過才回到黑水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送蘭蘭去學堂上了半天學。
下午的時候,他就得知紅鱗死了。
他在白府水池里面的一尾鯉魚中留下了法術,假如紅鱗死了或者紅鱗被趕出去,這尾鯉魚就會告訴羅幕。
現在不過是才一天時間而已,紅鱗就已經死了。
這死的也太快了吧!
他都已經做好了等紅鱗老死的準備,卻不曾想紅鱗居然這么快就死了,難道是他昨日的話刺激了紅鱗。
也不對,他昨日看紅鱗的樣子還好好的,會不會是有什么人為了奪龍珠,暗殺了紅鱗。
不過現在紅鱗死了,羅幕覺得他有必要去白府外蹲著了,到時候好去盜墓,看看能不能找到龍珠。
有了龍珠,不用躍龍門他也能成龍了。
蘭蘭自己生活的能力很強,雖然才幾歲,可是卻會自己做飯洗衣服,還會打掃衛生。
羅幕借口說自己要上山采藥幾天,把蘭蘭寄放在學堂幾日。
他和蘭蘭一路走來,也經歷了些許時日,有了些信任。
蘭蘭已經知道羅幕不會隨便把她留下不管了,因此也十分乖巧的去學堂呆著了。
羅幕借口說去采藥賺錢,蘭蘭一點都沒有懷疑,在她看來羅幕大手大腳的花錢,沒錢了十分正常。
紅鱗死了,青云觀的張天師居然親自下山了。
根據白家所說,死后焚尸是牡丹的心愿。
羅幕覺得紅鱗應該不會想要死后被燒成灰吧!古人應該都十分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
但是羅幕知道的事情太少了,信息太少了。
那只魚的靈智也不高,只傳回來一個紅鱗死了的消息。
關于張天師下山的消息,都是羅幕到了白府附近才知道的。
張天師怎么會無故下山,在羅幕心中,張天師也定然是為了得到紅鱗的龍珠,才有可能下山的。
張天師很強,羅幕未必干的過張天師。
但是如果這次放棄了,羅幕覺得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等到他的機遇。
沉香對羅幕的威脅太大了。
沉香激起了羅幕對于力量的渴望。
羅幕決定這次拼一次,為了龍珠,他要和張天師拼一次,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搶到龍珠,而不是要殺了張天師。
羅幕對于自己的實力也是有幾分自信的,他打不過天兵天將,沒道理連一個道士都干不過。
何況張天師肯定是不能水戰的,入了水,這張天師就奈何不得他了。
羅幕從地下河潛入了白府之中。
紅鱗還未火化,停靈在白府,等待張天師親自火化。
羅幕收斂氣息隱在暗處。
白云飛親自為紅鱗披麻戴孝,看他這模樣,也不似全無一絲感情。
按照一般火化的程序,應該是要在外面火化的,但是這一次有些讓意外,火化居然在白府之中。
羅幕看到了紅鱗,平靜祥和,就像睡著了一般。
這幅模樣應該是盛裝打扮過了,他上次見紅鱗,那模樣不忍直視,沒想到這打扮過后,居然如此驚艷,讓羅幕不得不感嘆化妝術的神奇。
曾經的羅幕不明白黑蛟王為什么一定要死守著紅鱗的這顆龍珠,一定要搶這顆龍珠。
羅幕現在才明白,機遇實在是太難了。
他白白的去東海游了一圈回來,舍棄了一身鱗片,才換了一個人形。
這般機遇已經是十分難得,這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煉,不知道修煉到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
要是老實修煉,他要想化龍,實在是太難了。
鯉魚躍龍門,這一躍就要等到五百年,五百年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龍門,這都是一個未知的時間。
所以羅幕一定要奪到這顆龍珠,修煉成龍。
他不想當魚,他要當龍。
正當張天師欲點燃柴火的時候,一隊護衛走了進來。
羅幕認得為首那人,是陸子游。
不得不說,時間的力量太強了,才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這么快就改變了一個人。
陸子游現在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氣韻軒昂。
“白云飛,你寵妾滅妻,親手殺了發妻牡丹,如今還要一把火燒了她,讓她挫骨揚灰,你好狠的心啊!”陸子游對著白云飛厲聲說道。
白云飛則是十分平淡的說道:“這是牡丹的心愿,陸子游,我知道你喜歡牡丹,但是牡丹已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阻止她的心愿。”
“白云飛,你還有臉說這些,牡丹才不到二十,花樣年華,就這樣慘死,若不是你如此對待牡丹,牡丹怎么會慘死。”
張天師悠悠嘆息一聲,無視陸子游的護衛阻攔,火把丟了下去。
張天師對著陸子游悠悠道:“牡丹在她出嫁那日,就已然升仙了。她本是天上的牡丹仙子,因為觸犯天條被貶下人間歷劫。
這鯉魚精之所以能夠變成真正的人,就是因為牡丹仙子暗中出手相助,不然她是根本無法變成真正的人。
只是可惜這鯉魚精也是個命苦的,如今塵歸塵,緣歸緣,就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羅幕這才知道,原來牡丹居然沒死,她是天庭的牡丹仙子。
難怪牡丹的琴聲可以提高修為,如此不凡。
羅幕得知牡丹仙子,心中也是頗為高興,那般絕世美人,就這般香消玉殞,著實可惜了些。
不過這張天師知道的有點多啊!
這些事情就連黑蛟王都不知道,張天師的背景估計也不簡單。
陸子游聽了張天師的話,大受打擊,原來牡丹居然真的是被他給打死的。
不過牡丹已經成為了天上的仙子,這讓陸子游心中也好受了許多,至少牡丹沒有死,牡丹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陸子游帶著護衛失落的離去。
陸子游也不傻,他后面自然是明白了他那日是被人控制的,所以他對于這個占據了牡丹的身份的妖精一絲好感也無。
要燒了就燒了吧,他也沒有理由阻止。
他心里也有一絲特殊的喜悅,白云飛并沒有得到牡丹,這些日子和他在一起的只不過是一個妖怪,這樣一想,陸子游的心里舒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