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一切,敖信多少有些挫敗,不過,很快他就將這點挫敗一掃而空。
實力低微的只是涇河龍王而已,并不是他敖信,既然他能在短短的幾十年時間里徹底掌控天仙境界的修為,他也能在接下來的幾百年內達到更高的層次。
不說別的,只要他能達到金仙,甚至是更弱一些的太乙玄仙之境,憑借先知先覺,也能保證自己活下去。
再說了,他還有龍庭浮生境不是,雖然如今毫無動靜,但他相信,終有一天,他能徹底掌控這件龍族至寶。
想到這里,敖信身上爆發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氣勢,邁著堅定的步伐,極速朝西海龍宮的方向遁去。
堅定信心的敖信沒有注意到,就在他下定決心的瞬間,在他的神魂識海之中,鐫刻在龍庭浮生境牌坊上的那十幾個金字微微一顫,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樣,驟然泛起漣漪起來。
不過,很快這點漣漪便歸于平靜,十幾個金字波瀾不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咦?“
無盡虛空之外,混沌深處,一聲輕咦傳來,只見一個面黃肌瘦,一臉愁苦之色的老僧緩緩睜開雙眼。
就在老僧睜開雙眼的瞬間,混亂無緒的混沌虛空之中,頓時綻放無量光明,梵音禪唱,天花亂墜,地涌金蓮,膝下一朵九品蓮花綻放,震動十方世界,背后萬家生佛,橫貫虛空,八部天龍環繞周身,將這一片混沌虛空,演化成一方佛國凈土。
老僧波瀾不興的臉上此刻露出幾分疑惑之色,喃喃自語道:“為何方才我佛門氣運一陣波動,此刻看來卻毫無異狀?”
說著,老僧伸手一指,一個水洼浮現而出,一開始不過巴掌大小,隨后迅速漲大,綻放無量光華,五彩祥光之中,金蓮搖曳,八寶靈輝閃爍不定。
輕輕一拂,一朵金蓮枯榮生滅,片片蓮瓣落入水中,激起點點漣漪,演化九天十地之象,水面之上,無數景象變幻,最終,卻化作一片平靜的水面,蓮瓣漣漪,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
“奇怪?難道是貧僧多想了?”看著歸于平靜的水面,老僧微微皺眉,帶著點點疑惑,消失在混沌深處之中。
與此同時,憑借龍族貫通四海的水路,歷經數月,敖信終于趕到西海龍宮。
看著眼前恢弘莫測,甚至能用后天靈寶作為裝飾的西海龍宮,饒是知道西海龍宮的實力,敖信還是忍不住心生羨慕,同時也有些憂心,這樣的西海龍宮,自己真的能對付的了嗎?
來不及多想,就在敖信才剛剛站定,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那聲音初時極遠,可當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卻已經到了敖信眼前。
“哈哈哈,敖信賢弟終于來了,我可是久候賢弟多時了。“
話音剛落,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男子便來到敖信身前,臉上掛著無比熱情的笑容,讓人心生好感。
敖信一眼認出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西海之主,西海龍王敖順。
看到敖順出現,敖信倒吸一口涼氣,這敖順好高的修為,自己居然根本沒有發現他是怎么出現的,仿佛從一開始就在那里一樣,尤其是對方出現之前早已先聲奪人,便是自己,自己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靈力波動,這份修為,恐怕一根手指頭不用就能碾死自己。
敖信不敢怠慢,連忙拱手抱拳,“涇河龍王敖信,參見龍君。”
敖順見狀連忙虛扶一把:“誒,賢弟這是做什么,涇河一脈與我西海一脈本是世交,你我二人也是平輩,賢弟這般客氣,豈不是見外了,快快免禮,快快免禮。“
敖信這才挺起胸膛,笑道:“禮不可廢,龍君客氣,小龍卻不能不懂禮數,龍君乃是西海龍王,我龍族皇者,小龍若是仰仗龍君仁厚,就失了禮數,豈不顯得猖狂,傳出去,也有損龍君的威嚴,只要龍君將小龍當自己人看,客氣與否,也不礙事的。“
“到底還是太客氣了,算了算了,走,咱們進去再說,得知賢弟前來,我早早的就讓人安排好了宴席,就等著為賢弟接風洗塵了。“敖順一臉你太見怪了的模樣說道。
不過,話雖如此,但只看他臉上明顯真誠了許多的笑容就能看出,對于敖信的恭維他還是很受用的。
“小龍官卑職小,豈敢讓龍君如此厚愛,真是折煞了,折煞了。“敖信也不忘客氣兩句,小心的跟在敖順的身后,并未因敖順的話就張狂起來。
兩人一路走進西海龍宮,只見龍宮大殿之中,早有大小水族安坐,敖信目不斜視,卻也消無聲息的將大殿中的一切看在眼里。
看得越多,敖信越是對于西海龍族的底蘊趕到心驚。
只見整個大殿之中,來往侍女,左右護衛,俱是真仙修為,稍有出彩之輩,便是天仙,至于能夠坐在宴席上的,無一例外,全都是玄仙修為。為首的西海龜相,巡海夜叉,鯨力士,鯊統領幾個西海主要水族,修為更是全都達到太乙玄仙之境,放眼洪荒天地,也是一方妖王的水平。
而且敖信很清楚,這樣的實力還不算是西海的全部,可想而知,西海龍族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一個西海龍宮尚且有如此底蘊,作為四海之首的東海,又有怎樣的底蘊呢?四海龍族加起來,又是多強的一股力量。
而這么強的一股力量,居然還是龍族式微的時候,那么龍族最強盛的時候,究竟有多可怕,現在能夠欺壓龍族的那些洪荒勢力,又有多強的實力。
見微知著,眼前的一場普通的宴會,卻直觀的將洪荒天地的渾水一下子呈現在敖信的眼前,從來沒有一個時刻,讓敖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可同時,一想到自己必須將這一切都壓在身下的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干勁兒也出現在敖信的心里。
西海龍宮嗎?這里,就是我立足洪荒的第一塊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