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劍門某處幽暗濕潤的禁地。
待到項茭丕偷偷摸摸離去,毒龍王古非翟才自言自語道:“夢千古,你這又是何意?孩子的小打小鬧你有必要也摻和進去嗎?”
夢千古的聲音忽遠忽近的在毒龍王心底響起:“堵不如疏,牽扯到域外天魔的事情不由得我輕視。
你就安心做項茭丕的護道人吧,百年之后我定當遵守諾言放了你。”
“那小孩也是域外天魔?你那么看重他,比對李陵南還照顧關愛的。”
夢千古沉默不語了,就在古非翟以為他不愿意回答的時候才聽到悠悠然的一句話。
“他不是天魔,但是他在彌留之際吞噬了一頭域外天魔。”
…………
得益于唐城給多目金蜈蚣幼體設下的重重關卡,姬銘一行人才能勉強跟上它們的步伐。
足足跟蹤了一個時辰,蟲群才在尋龍鎮郊外的一個山洞停下。
唐城神色自若吩咐道:“除了小旋與小天魔,其余人都在洞外侯著吧。”
說罷他依然一馬當先的快步入洞,姬銘卻故意停下腳步,暗中先托付吳囿保護好留下的眾人,而后再跟上王銘旋進洞。
內里果真別有洞天,有四五層樓那么高,兩旁都是很堅硬的石頭。
三人走進山洞,隱隱聽見有滴水的聲音,洞里陰森漆黑,需要用靈眼才能看見洞里的情況。
四面都是鐘乳石,水滴順著鐘乳石滴下來,滴在地上。而鐘乳石的形狀是奇形怪狀的,有的鐘乳石像一個海螺,好像吹奏出美妙動人的音樂,有的鐘乳石,好像一支玉簫,更多的鐘乳石一排排得落下,或像竹筍或似蜜桃。
姬銘卻在此時趁機牽住了王銘旋的小手,輕聲細語道:“姐姐,別怕,萬事有我在。”
王銘旋溫柔一笑,并未把柔荑抽離,一是日常已經習慣了姬銘的牽手;二是在幽閉空間里面對上古兇蟲,她作為一個軟妹子的確有些害怕啊。
“此時的唐城,表面表面穩如狗,其實內心慌的一批。
無他,他一個玩毒的陰狠之人,即將要帶著一對天造地設的小輩,來直面硬剛作為洪荒五蟲之一的多目金蜈蚣。雖說極有可能只是亞種,但未知的往往才是最恐怖的,唐城顯然心里沒底。
而他確實也輸不起,這將是賭上他唐門與他唐城性命的終極一戰。”
唐城輕吐了一樓濁氣,冷聲說道:“小天魔,你再做這種無聊旁白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姬銘沖著王銘旋一笑,牽著的手卻沒有松開半點,相反他暗地里運轉陰陽道韻法則,通過手心向她傳遞著陣陣溫暖。
被姬銘這一胡攪蠻纏,王銘旋放松了很多,霞飛雙頰的她抽回了小手,柔聲說道:“我不害怕了,這里……這里還有其他人呢。”
姬銘:ᕙ(☉⚇̭☉)ᕗ
唐城:。°(°¯᷄◠¯᷅°)°。
少頃,三人走到洞穴的最深處,而一只巨大的蜈蚣正怨毒的盯著他們。
金蜈呈黑金色,天生腹背墜百眼、軀體掛百足。
只見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吐黃霧、目射金光,雙管齊下好襲殺眼前的生靈。
相傳大成的純種金蜈水火無侵、風雷不入,無懼刀劍兵傷、無畏神力碾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堪稱洪荒不死蟲身。
而其脅下的黃霧、目內之金光,可束縛世間萬法,能腐蝕金剛軀體,生靈落得其中,必要懨懨不得動彈,經日化為膿水,一身精華為金蜈吸食,故有兇名。
幸虧眼前的多目金蜈蚣血脈不純,修為也遠遠未及洪荒五蟲的境界,這讓三人明里暗里都松了一口氣。
唐城手捏法訣,圓滿的土之法則瞬間在地上豎起土墻,滴水不漏的擋下了第一波毒蟲的進攻。
金蜈蟲狠話不多,見屢試不爽必殺技居然被對方輕易擋下,曉得敵方實力遠勝自己,圓溜溜的繁目快速轉動,又想出了圍魏救趙一計。
金蜈體內涌現出無數小蜈蚣,密密麻麻爭先恐后的向三人襲去,而蟲子重點的攻擊對象赫然是姬銘與王銘旋。
只是蟲群還未進入到攻擊范圍就紛紛掉落,轉眼就腐爛死去,可謂雷聲大雨點小。
唐城淡定的對多目金蜈蚣笑道:“小蟲子,別掙扎了,要生還是要死就在你一念之間了。”
金蜈百足不安的抖動,繁目疑惑的看著唐城問道:“我濫殺吞噬了那么多生靈,你居然會放過我?”
“唐門又不是所謂的名門正派,而且仙凡有別,你吞噬凡人也只是為了修為。
肺在五行中屬金,為陽中之陰,與自然界秋氣相通應,想必你要化形需吞噬大量生靈的嬌臟,而人又是萬物之靈,本座能理解你。
說了那么多,該到你選擇了,你是要生還是死,要良藥或者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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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逢大寒,引用小林老師的話:
氣極寒,瑞香滿
蘭花發,山礬開
大寒時候開的花兒
大都并沒有醒目的花盤
卻香氣濃郁
似是從嚴寒里掙出來
拼勁氣力要喚春歸
最冷的嚴冬里
是春回的花信
就好像最深的長夜里
將至的曙光
歲晚燈火,處處歸心
無論擠在車廂里
堵在公路上,困在辦公室
還是已望見家門前的燈火或一樹梅花
每個人都有一個過年回家的夢
總有一些地方,一些人
在一直等你
讓你毫不猶豫
踏上遙遠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