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廖立向祭壇靠近著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終于忍不住問道:
“郡守,這拳頭上為何會立著中指。”
金旋平靜的回答道:
“這是一種問候。”
“問候!蠻族此禮好生奇怪!”
廖立說完思索了片刻說道:
“不過,老莊有言,入其俗,從其令,郡守是這樣嗎?”
廖立說完便沖金旋緩緩的伸出了中指,金旋見狀趕忙將廖立的手按住。
“公淵,我等漢人不興此禮。且此禮僅是蠻族對外人所行,我與公淵如此相熟,便不需要此禮了。”
“哦~~,原來如此”廖立一邊點頭,一邊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金旋見廖立記在了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時祭壇中的蠻族紛紛而出,站在遠處齊聲道:
“郡守降臨吾族之幸。”
“郡守降臨吾族必興。”
……
看著這些蠻族做著齊刷刷的動作,喊著統一的口號,金旋心中感嘆道:
“看來這一年的工作沒有白費啊!”
一旁的廖立見此亦是驚嘆道:
“如此士氣稍加訓練,便可為強軍,若領此軍,何愁黔中不破。”
說道這里廖立好奇道:
“郡守是用何方法令桀驁蠻族如此聽令?”
金旋指著遠處樹立的雕像說道:
“全憑祖安神教。”
“祖安教!”
廖立原本以為祖安教只不過是金旋利用蠻族間崇信所立,并未在意,也未曾想要了解祖安教,
但今日看到蠻族在這一崇信下,竟然能變得如此規整,不由得勾起了心中的好奇之情。
于是便問道:
“不知郡守所創建這祖安教,所奉為誰?難不成……”
看著廖立的目光,金旋哪里能不知廖立心中所想,于是輕輕搖頭道:
“所信并非是我!”
“并非郡守,那是……?”
“嗯~此事稍后在說,公淵應先在蠻族留名。”
金旋雖廖立說完此話,又對一眾蠻族說道:
“你們先見過先生。”
金旋的話音剛落,這些蠻族齊刷刷的向著廖立豎了個中指。
廖立愣了一下,也是將拳頭伸出,然后緩緩的將中指豎立起來。
金旋眼中的氣氛便的詭異起來
金旋見此趕忙說道:
“先生不是外人,無需此禮。”
金旋的話傳出,這些蠻族又換了另一個動作,金旋這才點頭道:
“不錯!解散!”
金旋一聲令下,這些蠻族四散而去。
“我們去祭壇。”
……
當金旋幾人上了祭壇后,驚訝的發現,剛剛被金旋放掉的僧人正盤坐在拳頭雕像下。
而一旁的守衛正對著僧人怒目而視。
守衛見金旋到了,慌張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說道:
“請郡守責罰!”
“無事!你們先下去吧!”
那僧人看到的金旋,站起身來沖金旋施了一禮道:
“我有三問!”
金旋見著和尚突然發問,下意識的回答道:
“是何問題?”
“人從何而來?因何而存?所去何方?”
金旋愣了一下,心道:
“咦!這奇怪的問題,這和尚想要干嗎?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但看著和尚透徹的眼神,金旋想了想還是回答道:
“人嘛!為親所生養,半生報恩,半生為君,所去一抔黃土罷了!”
聽到金旋的回答,那僧人手中盤著的珠子停了下來。
“可方才那五溪人說,郡守曾言:一切眾生,系于業,止于業,隨自業轉,郡守又當何解?”
僧人的問題,讓金旋的心中嘀咕:
“這話……是我從后世的記憶中瞎扯了一句,恰好來做教義,看樣子是與佛教撞車了。”
那僧人見金旋沉默不語,對金旋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我從阿育而來,從未想過在這臾那世界中有如此佛性之人,還請郡守讓我留于此地傳教。”
聽到僧人的話,金旋搖頭道:
“我這里已經有祖安神教了,就不勞煩神僧了!”
那僧人見金旋拒絕,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而是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可否讓我留下來與郡守探討佛法。”
金旋聞言,又拒絕道:
“我并不懂佛法,還是算了!”
僧人見金旋再次拒絕,也不惱,而又說道:
“郡守方才,想知阿育之事,我可以講給郡守。”
聽到這里,金旋有了些興趣。,
就當金旋要答應的時候,金旋腦海中突然迸出個念頭:
“這和尚一直在退而求次的讓我將他留下來,雖然我也沒有要趕走他的意思。”
“但他這個樣子,很有問題啊!”
“不過……先找他問清楚印度的情況,最起碼要問清去印度的路該如何走。”
想到這里,金旋點頭道:
“那你先說一說身毒是何情況?
僧人聞言搖頭道:
“郡守還未說,是否讓我留下。”
金旋盯著僧人看了一會兒說道:
“你可以留在五溪部。”
僧人又搖頭道:
“我并非是要留在五溪部,而是要與郡守探討佛法。”
聽到這里金旋恍然道:
“這么說,你是想跟在我身邊。”
僧人點道:
“然也!”
聽到二人對話的金疾早已失去了耐心,咋呼道:
“叔父,我看著僧人不懷好意,只要叔父一聲令下,便將他毆打一番。”
那僧人對于金疾的怒氣好像沒有看到一般,淡然的說道:
“郡守,如何?”
這時金旋也不愿意與這僧人直接兜圈子了,直接問道:
“你所為是何?”
“緣!”
……
返回的路上。
依舊是金旋幾人,僧人最終還是沒有跟來,而是被金旋留在了五溪蠻處。
路上的金旋還在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可惜沒有得到身毒的消息,罷了!身毒的事情還很久遠,不需要著急。”
但想到剛才那個僧人的模樣,金旋的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快。
“早晚將這個僧人的腦子給洗了,讓他回印度到處豎中指。”
一旁的金疾看到金旋的臉色陰沉,便出言道:
“叔父方才為何不讓我毆打那所謂的僧人,我看叔父似乎也有不快。”
金旋搖頭道:
“金疾啊!武力并非能解決一切問題。”
金旋說完又看向了臉色極為難看的廖立,關心道:
“公淵,可好些!”
“郡守下次還是讓我步行進入山,立恐是無法乘那礦車了。”
金旋見廖立這樣心中也感慨道:
“這就是暈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