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生日,陳艾青又再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
只是沒想到劇還沒殺青,她就有點堅持不住了。
原因是智齒疼了。
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陳艾青認為自己對牙齒的保護也算是到位,可問題是智齒疼,跟平時牙齒保護的到不到位好像沒什么關系。
最開始,她以為情況沒那么嚴重,于是一直靠止疼片和消炎藥挺著。
等到后來吃止疼片和消炎藥都不管用的時候,她覺得不能拖了,得去看醫生。
幸好這個時候,劇組已經從D市回到了S市,網劇也到了最后的殺青部分。
陳艾青咬了咬牙,還是扛到了最后兩個鏡頭結束。
當天收工之后,她連慶功宴都沒去,直接回了家。
晚上十點多,醫院的牙科醫生都下班了,陳艾青給自己找了這么個借口,在家里窩了一夜。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人能令她感到害怕的,那必然是牙科醫生。
別說是躺在那兒張大了嘴巴去拔牙,光是聽到鉆牙機啟動時候的“滋滋”聲,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現在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一是去看醫生,疼,可是疼過之后,就不疼了。
二是不去看醫生,疼,然后疼著疼著,有可能就疼死了。
陳艾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一夜,直到窗外的天已經大亮,還是沒糾結出該走哪條路。
畢竟去看醫生的疼,和不去看醫生的疼,她都不想選。
不過最終,她還是忍著疼痛從床上爬了起來,磨磨蹭蹭的進了洗手間。
……
早上九點,市第一醫院的取藥窗口。
容以一手拎著印有醫院logo的袋子,另一手舉著手機,穿過了人群:“放心,您老公沒事了……”
電話那頭的溫顏站在酒店的陽臺上,因為有時差,此時天已經黑了,有“呼呼”的風聲從手機聽筒里鉆出來。
“他是你親爹,什么我老公我老公的,你能不能尊重點,別沒大沒小的。”
容以:……
就一個稱呼而已,要不要這么小心眼。
容以:“行行行,我爸我爸,現在我爸沒事了,您能去休息了不?”
溫顏:“你少給我打岔啊,你爸到底怎么回事?我剛語音問他,他說醫生直接找的你,叫我來問你。”
容以:……
他算是看出來了,他爹就是“甩鍋系”畢業的。
難怪過來拿藥之前,老爸會用一種求救似的眼神看他,原來還真是要他救命啊。
那他到底該不該老實說呢?
難不成說,昨晚老爸被姨父拐出去喝酒,結果喝多了跌跌撞撞的摔進酒店游泳池里,人被撈上來后沒多久就發燒了?
要真這么說了,老爸估計得“死無全尸”。
容以掂量了一下輕重,最終還是決定做一回“撒謊精”。
“媽,醫生說我爸……”
才說了幾個字,他突然停了下來。
真的怎么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醫院里碰見小鬼頭。
自從她生日那天后,為了不打攪她工作,這么長時間,他就一直沒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