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不知道在小鬼頭這里，這招好不好用，反正小時候老媽帶他逛夜市跟攤主還價那會兒，這招還挺好用。
價格談不攏的時候，不要猶豫，轉身就走。
然后心里默念一、二、三……
沒等走出幾步，身后的攤主就會喊著：“回來吧，回來吧，都是關門生意，給你了給你了……”
那個時候他就很不明白，既然這個價格有的賺，攤主干嘛不直接點賣？
后來老媽解釋了，這還價跟談戀愛其實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個心理博弈的過程，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要臉。
要臉砍不到最實惠的價，要臉追不到喜歡的姑娘。
容以掃了陳艾青一眼，然后彎下腰拿起折疊小板凳收好，放回了超市購物袋里。
小鬼頭一臉糾結的樣子，應該正在進行心理斗爭。
那這個時候，他就應該再加一把火。
想著，容以開口了：“本來想告訴你一個緩解牙疼的方法，但現在看來，你好像無所謂，那就沒辦法了。”
說完，他擺出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
陳艾青：……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容以這個人，她就對“欠揍”這兩個字有很深刻的理解了。
智齒一抽一抽的疼，疼得整個腦門都發麻，陳艾青生無可戀的“嘖”了一聲。
眼看著容以轉過身一副要走的架勢，她突然喊了一聲：“喂！”
容以停下腳步，扭頭看她：“你叫我？”
陳艾青：……
廢話，整個樓道里就只有我跟你兩個人，我沒有自言自語，當然就是在喊你。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
注意到容以再一次邁開腳步，陳艾青急急忙忙出聲：“你站住。”
容以：“你真的是在叫我？”
陳艾青：……
容以：“可是我不叫喂。”
陳艾青：……
狗日的真……越來越矯情了。
陳艾青心不甘情不愿的小聲問了一句：“什么方法？”
容以表情懵了一下，接著“哦”了一聲：“你說緩解牙疼的方法？”
陳艾青：……
媽蛋，老年癡呆啊，反應那么慢。
陳艾青忍著火氣，別扭的應著：“嗯。”
小鬼頭脾氣倔得跟頭牛似的，只要她不肯做的，誰逼著都沒有用。
老媽的“不要臉還價”理論雖然沒讓她心甘，可至少是情愿了。
容以抬了抬自己拎著椰汁西米露的那只手：“牙疼喝冰的，感覺上好像不那么疼了，可治標不治本，作用不大。”
陳艾青“嗯”了一聲，等著他的下文。
隔了十多秒，沒見他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陳艾青不耐的催道：“接著呢？”
容以掃了一眼穿著家居服的小鬼頭，揚了揚唇角：“接著，換衣服，跟我走。”
牙雖然疼，可腦子轉的還算靈活。
陳艾青似乎猜到了他要干嘛，本就不太好看的表情上，帶上了一絲戒備的意思：“你想騙我去醫院是不是？誰不知道去醫院拔了牙就不疼了，這個需要你來告訴我嗎？”
容以微微低頭，迎向她的視線，而后斬釘截鐵的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