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陽愣了一下，轉頭望向許煙。
她依舊平視前方，留給他一個透著粉紅的側臉。
趙牧陽問：“你……剛說什么？”
也不能怪他會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許煙剛剛的聲音太輕了，輕到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許煙的臉更紅了：“你自己說的，是不是的吱個聲。”
換言之，“吱”就是“是”。
趙牧陽即刻反應過來。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了，爽朗的聲音回蕩在客廳里，“許煙，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啊！我……”
我真太喜歡你了。
其實當下的環境和氣氛，這句話說出口也沒什么，可不知為什么，這幾個字都已經到喉嚨口了，趙牧陽卻停住了。
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惹得許煙沖著他看了一眼。
可愛？
我怎么覺得你是在笑我智障呢？
好不容易，趙牧陽收住了笑。
知道了許煙處于生理期，他自然閑不住。
“你乖乖的，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給你泡杯紅糖姜茶。”
他用的是“泡”而不是“煮”。
并且話里的語氣，好像一早就知道她有這些東西似的。
許煙詫異的盯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家有紅糖姜茶？”
趙牧陽邁步的動作緩了一拍：“呃，我猜想你一個女人，家里面總應該備著這些東西的吧……”
又是猜的。
許煙心想，既然他能猜中自己大姨媽到了，那猜中其他事情也不奇怪。
“我才搬到這里沒多久，本來也沒這個東西，”她說，“上次在小區門口碰到方然，他送了一袋吃的給我，里面有紅糖姜茶。”
“方然？”趙牧陽忽的轉過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許煙“嗯”了一聲：“就放在廚房的上面的第一個柜子里。”
趙牧陽順著她的話多問了一句：“那他送你的那些吃的，你喜歡嗎？”
見許煙只是這么看著自己，趙牧陽又補了一句：“我就是想問問你的喜好，免得過兩天節目組來對稿，問起什么我都不知道，那多尷尬。”
也是。
他會住過來，也是因為那檔子節目。
想了想，許煙回答：“其實，談不上喜歡……”
趙牧陽脫口而出：“不對啊，上次網上有個采訪視頻，你說你……”
“采訪視頻？”許煙沖他投向詫異的目光。
過了會兒，她想起來了：“哦，你說的是BX雜志的那段采訪視頻啊。”
趙牧陽搪塞一句：“呃，是，無意中看到的。”
許煙淡淡的彎起唇角：“那是經紀人給我營銷的人設而已，什么0卡果凍，什么無糖紅茶，我沒有一個喜歡的。”
趙牧陽：……
真是操蛋了。
他就是看了那段采訪視頻才去買的那些東西。
誰知道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然而許煙的下一句話，倒是讓他的心情平復了些許。
“只不過也談不上討厭，我這個人不挑，肚子餓了的時候那些東西也能吃。”
她的話說完，客廳里忽的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趙牧陽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中：“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