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再如何的好脾氣,也經不住這妖精三番五次的戲耍。
他一把掐住刀姐的下巴:“你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秋刀或者說秋刀,嘴巴被捏的嘟起,但還是哈哈大笑,聲音含糊不清:“疼了,弟弟,你捏疼姐姐了……”
江北瞪了她一眼,隨即松開了手。
他瞥見遠處墻邊有面妝容鏡,緩緩走了過去。
看著鏡中的自己,他伸出手按在鏡中那張文質彬彬的臉上。
現在這樣的江北是真實的嘛?
昨天和今天的一切,直到剛才他用手捏住秋刀的臉,這些都太過于陌生。
以往的二十八年,他從沒如此暴戾和放縱過。
在高中時是小透明,到了大學仍然按部就班,沒做過什么轟轟烈烈的事情。
畢業后,上班、結婚,一切都和普通人無異。
工作里,他是性格溫吞的文案。
婚姻里,他是努力維護的老公。
哪怕和孫葉離婚的時候,江北仍然為了心中那份感情,選擇了凈身出戶,唯一帶走的財產,不過是自己婚前買來的一輛寶來汽車。
這樣的江北,扔在茫茫人海中,也毫不起眼。
而在秋刀面前的江北,顯然將更加真實的一面展露了出來,壓抑的情欲和男性生物的暴戾都不再隱藏。
從鏡中,江北看到刀姐正在穿衣,他嘆了口氣。
她講的那些故事,八成兒是真的,江北堅信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要不,我跟你回家吧,你昨晚不是說這次要回東北老家嗎?順便也讓咱媽看看你的孩子。”刀姐此時已經穿上了睡衣,走到江北身后并抱住了他。
“別tm瞎說。”江北脫口而出,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女人說如此直白的臟話。
要真是把這妖精帶進了家門,自己老爹不扒了自己的皮?
“哦對了,你和你前妻結婚兩年都沒有孩子,是不是這兒不行啊?”刀姐的手不老實的捏了捏。
“草,行不行你不知道?”
“你看看你,開個玩笑就這么兇,也不知道和你那個小女朋友是不是也這樣。”刀姐那張狐媚臉頰輕輕的貼在江北的后背上,醋意十足的說道。
江北沒有掙脫她的懷抱,而是轉過了身,面對面的看著刀姐:“別說沒用的,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旅行?走啊?”
刀姐瞳孔微微放大,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
“真的,剛好你也會開車,兩個人開車還輕松點,怎么?不敢了?。”江北冷笑道。
刀姐主動松開了手,然后跑到門口將密碼鎖反鎖了一道,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等我洗澡換衣服。”
江北本也沒打算逃走,點了點頭:“行。”
刀姐走到二樓拐角出,從樓梯上探下頭問道:“要不要一起洗?”
“滾。”江北嘴角抽了抽。
再來,他怕是要牡丹花下死了。
刀姐得意的哼著周洲昨晚唱的那首《表態》進了浴室。
“來,保持你現在……”
二十多分鐘之后,刀姐換好了衣服,見江北仍是鎮定自若,她調笑道:“要不要先去見見周洲?”
“行啊,剛好和周大哥告個別,下次再見還不一定什么時候呢。”江北連連點頭,表情自然。
出了別墅房門,江北說道:“你的車就別開了,開我這一輛車就夠了。”
刀姐也痛快:“沒問題,就開你的。”
周洲見到兩個人的時候,表情復雜,看江北的眼神里似乎充斥著擔憂。
刀姐雖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但也絕不是什么良家,他覺得如果江北和刀姐只是玩玩,沒什么問題,可眼下竟然要一起旅行?
找了個獨處的間隙,周洲拉著江北問道:“兄弟,你這動了真情了?”
江北笑道:“周大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聽江北這么說,周洲也不好再多過問。
告別了周洲,江北和刀姐坐在車里四目相對。
“去哪?”刀姐坐在主駕駛上笑意吟吟。
“一路向北。”江北慵懶的靠在了副駕駛的椅背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你跟我走了,那你的孩子怎么辦?”
“孩子?什么孩子?”刀姐裝作很詫異的樣子。
“得,當我沒問,真怕你又說咱們的孩子。”江北索性閉上了眼睛。
刀姐笑的花枝招展,伸出手在江北臉上輕輕抹了一把:“真是給我娃當爹的好苗子。”
“別廢話了,走吧。”江北隨意拂去了那只不老實的雪白手臂。
兩人先去了江北的酒店,取回了電腦和相機等物品,然后便從景德鎮出發上了高速,一路向北。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后,兩人趕到了合肥郊區。
在一家中餐館隨意吃了口飯后,江北和刀姐交換了駕駛座位。
江北開車的樣子遠比平時更帥氣,帶著墨鏡時臉上少了許多書生氣,多了些浪子味道。
“弟弟,看我。”在等紅綠燈時,刀姐喊了一聲。
江北側過頭的一瞬間,就被刀姐用手機抓拍下了江北的樣子。
“你還是叫我江北吧,弟弟這個稱呼太惡心了。”江北無奈的說道。
一身潮牌的刀姐笑著搖頭道:“不行,江北誰都能喊,作為你的情人兼旅行伴侶,我總要有個不一樣的稱呼吧?”
說著,刀姐掏出手機發了個微信,而且還是語音:“秋秋,你爸爸帥不帥?”
江北聽在耳里懵在心頭,出聲問道:“你又在搞什么?”
“給我孩子看看她爸爸,怎么了?”刀姐毫不避諱的把手機聊天界面遞給了江北看。
“你孩子多大了?”此時綠燈已經亮起,江北回過頭認真開車,隨口問道。
“女兒跟我姓,叫秋秋,今年12歲,目前正在英國讀書。”刀姐一股氣把自己女兒的基本信息都說了出來。
江北對于刀姐口中的“咱們女兒”已經有了免疫,沒再糾結,反倒是對她的女兒秋秋,有些好奇:“這么小就送到國外?你這個當媽的真是夠狠心的。”
“你不懂。”刀姐很認真的想了想,才說出了這么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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