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聽到名字后立刻呆愣當場!
這尼瑪不是我小時候看薛仁貴電視劇的主演嗎?
呸!不對,是真人啊!
我竟然能夠遇到薛仁貴?
若說對房遺愛沖擊最大的,薛仁貴絕對是名列前茅!
就因為以這貨為故事的電視劇實在太多了,尤其是保劍鋒的那一版薛仁貴,可謂是給自己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他在哪?”房遺愛頓時著急的說道。
尉遲二傻激動的站起身道:“好兄弟,你萬萬莫要去尋仇,你打不過他的,待我叫上兄弟,再一同前去!”
房遺愛哭笑不得,“誰去尋仇了,這等英雄好漢,理當結識才對!”
尉遲二傻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這結識干嘛?若是被蟲子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么笑我呢!”
房遺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是不服再打一場便是,總不可能我們幾個打他一個,也勝之不武,他這般英勇,若是相交,你我今后也多了一個助力,蟲子他們愛笑,就讓他們也試試能不能打得過他,你快快告訴我他在那里,我去看看!”
尉遲寶琪心性豁達,趕緊吃完飯道:“往城里去了,說是要找他遠方二叔!”
“事不宜遲,走,咱們快些過去看看!”
交代了駱賓王幾句,當下兩人便騎馬飛奔出去。
此時冬雪漸漸化去,路上泥濘不堪,凌冽的寒風鉆進任何有溫度的地方,好在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倒也不覺得寒冷。
尉遲二傻跑的興奮了,還在馬上玩起了高難度動作,房遺愛無奈,只能任他去,一直奔馳到長安城都沒看到薛仁貴。
房遺愛皺眉,沒想到薛仁貴跑的挺快,尉遲二傻有些興奮的說道:“嘿嘿,今個跑的可真快活!”
房遺愛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家伙!
問了坊正,讓尉遲二傻形容了一下薛仁貴的長相,按照坊正的推測來到了崇仁坊。
崇仁坊是外來人口的主要聚集地,這里遍布酒肆,西面就是皇城,若是有文人去選官考試那就非常方便了,東南角又是東市,逛街極其方便,能夠見到各色人各色物,南面則是平康坊,也是這群官二代常去的地方。
來到崇仁坊,房遺愛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再次感慨大唐的繁盛已經初見規模,雖然大唐現在挨餓的人依舊很多,但是首都的繁榮也代表了整個國家的經濟生態。
當人們敢于出來進行貿易的時候,就代表這個政局開始漸漸穩定下來。
聚集的人實在太多,想要找到一個人實在是不可能,尉遲寶琪已經打了退堂鼓,但是看房遺愛依舊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打斷。
房遺愛當先進去,擠進這滾滾洪流之中。
當各種臭味襲擊過來后,房遺愛頓時后悔了,這人群有很多少數民族的人,有遠渡重洋的大食人,又漂洋過海穿著武士服的倭人,還有穿著華麗衣服的高句麗人,以及還有滿身羊味的突厥人,各種味道雜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尉遲二傻毫無所覺,一邊走一邊看著被關起來的昆侖人,他們都是奴隸,有人正在掰開他們的牙齒或者捏捏身上的肌肉看看貨色如何。
當然也有漢人穿著美麗的衣服,就站在高臺上任人觀看,她們的價值要遠遠高于在場的所有奴隸,只因為她們是犯了事的官員妻女。
不忍看她們麻木的雙眼,拉著尉遲二傻繼續往前走。
前面的人群豁然密集起來,聽到一個極其尖銳的聲音,憤怒的吼道:“你個賤種,還以為你爹是高高在上的襄城郡贊治?這是咱大唐了!你個破落戶還活在前朝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趕緊給我滾遠點,莫要害我吃了官司!”
人群中的少年低頭沉默不語,雙拳握的緊緊的,但是依舊道:“你欠我家銀子,我娘患病需要錢,我拿欠條來拿錢天經地義!”
“他就是薛仁貴?”
“就是他!”尉遲寶琪肯定道。
“呵!你個混小子,你還好意思說?有本事讓你那窮鬼老爹過來當面問我要!不然我不承認!再說了,你口口聲聲說我借你錢,那你家的欠條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啊!”說罷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薛仁貴抬起頭憤怒道:“你框我要看看真假,拿了便吞進肚中,如今我如何能拿出借條?”
那人頓時笑的更加大聲,“哈哈哈哈,臭小子,吃一塹長一智,叔叔我今個就教你這個理,出門在外,誰都別信!”
房遺愛當眾走出,拉住想要上前打他的薛仁貴,冷眼看向那得意的中年人道:“把錢還給他!”
那中年人眼見房遺愛穿著得體,便收斂了氣勢,哼了一聲道:“這是咱們的家事,可容不得你管!”
“皇城腳下,豈容你這等腌臜物臟了我的眼睛,寶琪,將他拿下報官!”
尉遲寶琪頓時上前,強壯的身軀把那中年人嚇的一愣一愣的,大吼道:“憑什么,你們憑什么?有何證據要抓我?”
房遺愛從旁邊拿出一把刀,“證據就在你的肚子里面,將你肚子破開,證據也就出現了,若是沒有借據,那我便接受律法的判罰,寶琪,將他抱住,我要破開這人面獸心的王八蛋肚子,看看他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看看他肚子里面到底有沒有證據!”
尉遲寶琪一愣,頓時著急道:“遺愛,你莫不是真傻了不成?這當街殺人可是要被處死的!”
房遺愛滿臉怒容道:“讓你抓住你就抓住,我他媽連潞國公兒子都敢打,此人如何打不得,看我砍死他!”
那中年人聽到房遺愛連潞國公兒子都敢打頓時沒了脾氣,再看房遺愛已經舉刀快要砍到自己,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屎尿齊出,哀嚎道:“饒命,饒命,我欠他銀子,我欠他銀子,我這就給,我這就給!”
刀尖停在他的額頭,將額頭的亂發砍斷,隨風飄下,雙眼一翻,中年人當場暈倒,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原本狂怒的房遺愛收起怒氣,將刀還給圍觀群眾,轉身看向同樣呆滯的薛仁貴道:“今個我也教你一個道理,讀書是為了讓你心平氣和地跟傻逼說話,而練武是為了讓傻逼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記住了嗎?”
薛仁貴一臉呆滯的點了點頭,仿佛打開了一道神奇的大門。
房遺愛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尉遲寶琪早已經嫌棄的躲在一邊,一邊跟著房遺愛走一邊道:“這孫子忒沒骨氣,又沒真的殺他,就這么的暈死了,呸!還屎尿屁一起來,惡心死我了!”
走了一段距離,房遺愛卻皺眉不語,忽地看向尉遲寶琪道:“我是不是忘記要干嘛了?”
尉遲寶琪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一雙濃濃的眉毛頓時如同蠶蟲一般聚集在一起,“好像是要來找薛仁貴來著!”
“唉,只為了裝逼,忘記了!”房遺愛輕拍額頭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