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管事的向花云少少爺報,小翠及其心上人無顧消失了。
這種關鍵時刻,花云少簡直有些氣急敗壞,他本以為那小翠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當初那般的言之鑿鑿。
現在卻無名消失,他的憤怒不斷的升華。只憤恨自己百密一疏,早知道就應該將那毀了初柔清白的小廝綁在那里。只怪自己心軟了一些。
不過眼看婚禮就要開始了。氣歸氣,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幸好,自認為忠心的丫頭不少,伙房也不止她小翠一人,花云少臨時喊了府里的其他貼身丫頭。
不過這次他只告訴說是送酒,并未告知是送毒酒。而且想著這小翠不見了,大抵是被識破了。將那毒是抹在杯子上的,而不是放在酒里。這樣子,即便有什么意外,也不容易發覺出來。
而這個被喚來送酒的丫頭是明兒,私下里和初柔關系最是要好,她們也算是半個老鄉。聽著要讓自己送酒,自是欣然接受了。這大喜的日子,也算的上喜慶之事。
而初柔則和花云淺這會已準備好的,等待著進入到了正廳。
剎那間就到了酉時,所有賓客皆已到場,上坐的便是那郡主和當家的花老爺。由于要拜天地,主位還是花老爺的,兩側則大多是聲望較高之人,而二爺三爺則是坐在了不太顯眼的位置。
掐著點的司儀已經在一旁喊著了。
“有請新郎新娘入場。”
花云淺和初柔雙手拿著花球的兩端紅綢,慢慢的進入了正廳,新娘子邁過了火盆。
“兇神惡煞兩邊躲,喜從天降落福窩。”司儀也是時不時的說著。
等走近了,這個時候,郡主坐不住了。
“你是……?”
花云淺懶懶的看了一眼,原來是那日的男裝郡主。心里自是沒有多少歡喜的。一看到她,心里就容易想起來那時,差點在馬蹄下毀容之事。轉而繼續看著自己的父母親。
花老爺這會是有些許不高興了。這公主,剛剛街上的時候,已經給足了面子。這會,又要打斷自己兒子的婚事,自是不樂意的。
微微的看了一眼郡主。
“郡主,雖你是佟王爺的嫡女,可這是我花府的大事,切不可亂了規矩。”
花老爺心里雖是不滿,但是嘴上還是不敢用狠。
一旁伺候郡主的丫頭忙勸著郡主坐下,并小聲說著。
“郡主,咱們今日前來是為了尋那有緣人的。可別惹了這花老爺。”
佟素霓此刻哪管得了這么多。還是說了心中所想。
“你可是那日,那馬蹄下的公子?”
“郡主,今日是花某成婚之時,這些事可等私下了再說。”
這個時候,廳堂里皆是議論之聲,連花老爺也是一頭霧水。何時這郡主和花云淺有過交情。
一旁的司儀有些不知所措,只看著花老爺,等待下一步差遣。
“原來是花公子啊,我記住了。這么快就有心儀之人了?我佟素霓喜歡的人,還沒有追不到的。”
郡主說了這句話的時候,本是議論之聲,突然就安靜了。著實被這個話嚇了一跳。
而花云淺則是有點喜感了,她一向都女漢子般的,這突然遇到個往上湊的,自是拿捏有度。
“是嗎?那便來做我的妾室吧?”
想著這樣,這佟素霓可就認慫了吧。
“呵呵,我只做正室,且要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丫頭今日你收了便是,我不會介意的。我看的出來,你也不喜歡她的。否則剛剛她進門之時差點摔倒,你也沒有半分擔心,且你和她站的甚遠。”
這佟素霓可是打了那么多仗,統領了那么多人,對于花云淺也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是嗎?那我今日便要你看看,什么叫喜歡。”
說著的時候,將初柔的蓋頭撩了起來,直接探進去和初柔來了四目對視,初柔嚇得后退了一小步,差點要摔倒的樣子,其實是沒有親上的,只不過隔著這紅蓋頭,給外人的感覺是已經親上了。
花云淺見狀便將初柔攔腰抱在了懷里。
剛剛還堅信自己的真愛就是花云淺的時候,這會著實被這個舉動氣的不輕。
轉身,和花老爺連招呼也沒打,直接就走掉了。
在場的一眾又是目光緊緊的跟隨著郡主遠去的背影。
花老爺則是被這一幕驚呆了,一旁的司儀在身旁小心提醒著。
“老爺,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花老爺這才反應過來。命了一旁的管家送郡主回府。遂起了身,然后開始和大家開始表達歉意。
“讓大家見笑了,這好日子怎能錯過。剛剛不過是一場鬧劇,我們繼續。”
大家由于皆和花老爺有著不錯的交情,且花老爺的身份地位在商界本來就很高,也不敢再說什么了,皆說了沒事。
司儀便開始繼續說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直到三拜完了之后,夫妻兩個便先像父親母親敬了茶,然后都給了禮物。
“飲合巹酒。”司儀高亢的聲音,讓每一位在場的都關注著新娘和新郎的舉動。
接下來便是飲合巹酒的時候,只見明兒拿著酒就乘了上來,臉上則是掛著笑容。
只不過剛剛在備酒之時,不小心將酒杯掉在了地上,沾了灰塵。因吉時,馬上就要送酒了,臨時去拿了其他的杯子。
這一幕被花云少看在了眼里,心里只能默哀了,他的計劃要失敗了。心血如此的白費,此刻只恨自己為什么沒能想個完之策,變得咬牙切齒起來。
花云淺正在打算找個什么借口將這酒打翻。
一步一步的走近,花云淺心里越來越緊張,找借口這種事情自己是最不擅長的,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和爸媽撒謊總是一眼就被看穿。現在越來越近的毒酒杯,讓花云淺有些慌亂。
“少爺,您的酒?”
正是花云淺慌亂之時,拿酒杯之時,手便開始有些抖了,本在想該怎么撒掉,這下子倒好,手一慌直接就將那一壺酒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