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都是我不好。”明兒立馬跪了下來。
這大喜的日子,不管是不是少爺的錯,只是壞了事,皆是奴婢的問題。明兒現在雖然跪著,心里已經是惶恐不安,生怕從此斷送了前程。
不過這正和了花云淺的意愿,怎么著也會替丫頭說話的。
“何錯之有,換個杯子,換瓶酒就是了。”
“還不快去!不懂事的丫頭。”
花老爺也在一旁生氣的說著。臉上的黑線由于剛剛郡主的行徑還沒散去,卻又加重了。
不過花云淺心里是高興的,也總算是放心了。
飲了合巹酒,初柔便會被送入洞房了。
只是初柔剛進入了洞房,才坐在喜床上,就暈倒了!這會卻無人知曉。
廳外花云淺的事情還沒完,待會還必須得招呼著吃酒。
這會一眾都在等著禮畢,就等花老爺發話了。
花老爺捋著胡須,鄭重的站了起來。
“大家靜一靜,且讓我宣布一件事情,待完了之后,大家便入席吧。”
底下的一眾剛剛還有些喧鬧,見花老爺站了起來,也合著規矩的站了起來。
恭敬的看著花老爺,等待說話。
“首先,今日是我兒子大喜的日子,歡迎各位遠道而來。我花某在此謝過了。不過今日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我花府未來的命脈和家主。”
聽到這個的時候,一眾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家主的事情,早就定奪好,莫非這花老爺要退位不成。”
“這都是定了的事,借著今天大喜,順便退位。”
“這府里要說有經驗的還屬云少少爺。”
“這云淺少爺尚未經營過生意,這……”
一時間,眾說紛紜,各有各的道理。花云淺站在一旁已經能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何樣的事情。
不過她心里還是抵觸的,她對于經商之道沒有半點興趣,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對讀書異常的拿手。這來到了古代,雖沒了高考,卻也有科舉,這才是她向往的。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且花府的明爭暗斗她也是厭惡的,花云淺已經替自己做好了決定。她也不想就這樣一輩子被羈絆在這花府。天下之大,還有許多地方都要去看看。
“靜靜,且聽花某細細道來。”
花老爺再次讓大家安靜下來。才繼續說著。
“今日,我花某便將我兒云淺拜托給大家了。近些日子,花某身體深感不適。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生意上的事,我會權交由云淺處理。”
一眾皆點頭答應。
“不過,我兒向來接觸生意場上的事很少,讓云少幫著他,相信生意會比原來更興旺的。”
花老爺又看了一眼花云少。
他雖還沉浸在剛剛的陰謀中,此刻在這大堂之上,場面的事還是要有的。
“大伯客氣了。云淺是我堂弟,自應該互相幫助。”
花云少行了禮。
站在一旁的花云淺自是不會這樣任花老爺擺布,也不會讓花云少趁此將生意掌權握在手里的。遂上前跪到花老爺跟前。
“云淺,做什么?胡鬧。”花老爺已經能猜到花云淺會做什么。
“爹爹,可愿聽云淺一言。”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自是從今以后定當好好替爹爹做事。不必跪下,快快起來。”
花云淺起身了,但并不是聽從了爹爹的意見,轉身對著在場的一眾行了個大禮。。
“我花家生意能夠如此,皆是仰賴諸位嘔心瀝血。不過剛剛爹爹所言,我花云淺有些許慚愧了!今日,爹爹將這權利交于我。我愧不敢當,所以我要舉薦一人。”
坐在前面花府最大的購貨商起身了。他是這大堂之上最正直之人,從未偏向任何一人,只是用實力說話。
“煩請云淺少爺說于我們。”
此刻花老爺也不好說些什么了。
“云若。”花云淺喊了他。
“二哥?”
云若正在那里困的打盹,被這突然的喊聲,嚇了一個機靈,本能的起身站于花云淺面前。
“我花云淺今日舉薦之人便是我的三弟,云若。可能大家對于他的印象一貫只是愛玩。不過,據我深入觀察,花云若是最適合人選。我曾與云若一同游玩于街面上,他能準確的說出咱的商鋪如何分布,哪里有什么行當.且甚能與人交談。若他日能上位,必有大作為。”
一眾皆是唏噓。在一旁的王氏更是驚訝,這辛苦籌劃這么多,今日竟不費吹灰之力。
花夫人和花老爺皆甚是迷惑。
“云若,哥挺你!”
“哥,云若恐怕……”
“噓”花云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一旁的花云少這會再也無法淡定了。
“云淺,你這不是胡鬧嗎?大伯將這權利交于你,怎的能隨便轉贈?”
“大哥,此言差矣。既然爹爹將這權利交于我。我自知能力有限。故尋得德才兼備之人。有何不可?”
底下一個分鋪的老板站出來說話了,他是花云少的爪牙。
“要說這德才兼備之人,非花云少少爺莫屬。怎輪的上云若少爺,他尚幼。”
此時外面來了一個丫頭向花老爺悄聲說了話。花老爺點了點頭。
“是嗎?大哥若真的如此。何故因我要將位置贈與云若之時,慌忙出來應對?”
花云淺才說了這樣一句,力挺花云少的商賈皆出來站隊。一大部分都倒向了花云少。只有最大購貨商的老板還遲遲未說話。
“云少,你可知罪?”
剛剛還在一旁悶不做聲的花老爺,這會看著這個架勢,終于發飆了。
這冷冷的語氣和剛剛交于花云淺權利之時的期盼判若兩人。
花云少此刻更是云里霧里,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大伯,云少何罪之有?若是因為和云淺理論一番,就犯了罪,那也未必能太草率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還不知錯。”
“云少不知。若是誤會于我,云少也不敢不認。您可是我大伯呢。”
花老爺拂袖將雙手背于身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剛剛被云淺撒了酒放在了別處,被一小廝喝了之后,便已倒地。來送酒的正是你府上的丫頭。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關系?”
聲音冷的仿佛要殺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