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如今的狀況,她勢必要成為郡主身邊的護衛才能有機會。
可是若要如此,她必須又要按照郡主的性情行事。
再三權衡之下,花云淺只能先委曲求全在郡主之下。畢竟現在郡主已經知道凌楓霆的下落,只有這樣才是最快找到他的辦法!
“那群主想要我如何?”
“花云淺,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我帶你那般好的時候,竟然有負于我,那么現在你必須受點苦頭,我心里才舒服!給我喂我的馬去!”
如今已經不像那日,郡主知道花云淺一次又一次的耍了她。
心里自是有報復之心,不過連日來花云淺已然受過苦,像喂馬這種小事,倒還不會讓她心力交瘁。
“郡主開心就好,云淺這就去。”
見花云淺如此淡定,郡主想著或許是處罰輕了,她必須要加重一些。
“另外我記得護衛們的衣服向來都是由專門的人洗護,如今你也去幫著洗吧!”郡主覺得本洗衣之事是女婢所為,如此這般羞辱花云淺,她定不會答應。
“是。”花云淺仍未曾反抗半個字。對于洗衣服喂馬這種事她自然是不在話下。以前在現代社會之時,她媽媽就鍛煉她的自理能力,且已然一人外出了許久,像如此簡單的事情,她自然是得心應手。
郡主見花云淺還是這般不知死活,她心里的氣仍遲遲未消。哪怕花云淺向她說一句軟話,她就會從輕處置,可偏偏說什么,他都會應答,她的氣自然是越醞釀越大。
“好,那明日起我的一日三餐,皆由你負責。”說罷郡主將鞭子狠狠的在離花云淺不到半厘的地方打了下去,花云淺的衣邊都被打爛了,她都未曾恐懼一分。
花云淺仍然淡定的回答著:“是,郡主。”
郡主的怒火已然到了無法遏制的狀態。
“那你既然這么聽話,現在起就跪在這里,好好反省一下,淵無冷,給我看著。若是被我發現她偷懶,你也一并跪著。”
對于下跪這種事情,花云淺是絕對不會做的。對于有損氣節的事情,她自然是抗拒的。
淵無冷也知道花云淺性子烈,定不會跪下,轉而上前狠狠的將花云淺按跪在了地上,花云淺再是掙扎,也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郡主看著花云淺如此反抗,便安心的離開了。
待郡主走了之后,淵無冷立嗎去將房門關了起來。花云淺也順勢起來了,只是她剛剛對于淵無冷將她突然按著跪下之事還不能罷休。
“我說花云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和郡主死扛沒什么好果子吃。本以為這郡主,我只要好好說話,就能拿下,沒想到飛來橫禍也是頗多。莫不是你在這中間也做了什么梗?”
淵無冷在閣樓之時,被郡主突然責罰就知道定是花云淺使了什么絆子。這會只有他和花云淺兩人,自是要好好問上一番的。
“你坑我的還少嗎?剛剛也那般對我。那密道可真是廢了我不少腦筋,差點死在里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設計那么費腦筋的,既然是求生密道,何故那么整,真的是求死密道還差不多。”花云淺也是一番感嘆,好在最后還是動用他的聰明腦袋,將那破解之法想了出來。
“好,此事就此打住。郡主也未曾處罰于我,你日后定要安心待在這里。小萬的事你也不要去想了,他去什么地方,我猜你定是知道的。他若是真的回到了自己原來待得地方,那是更好了。上次郡主不是說要回去什么山莊找人,莫不是她知道些什么,到時你和郡主關系融洽之時,不妨打探一番。何苦這樣作踐自己。”
淵無冷的勸誡在花云淺看來,他不過是想謀些財和力罷了,不過其中有些道理也是分析的一清二楚。自是要聽上一聽的。
“嗯,那此刻你這是要看著我繼續跪著了?若是要我跪著,那……”
“花兄這說的是什么胡話。我們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我自然會通融你的。不過郡主所說之事,我們要進王宮之事,可有考慮妥當?”
對于宮內之事,淵無冷早有耳聞,那可是一個神秘的存在。進去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不容易進去。
“這有何難?只要能見到凌楓霆,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是你相好的嗎?怎么會如此期盼的想要找到他?”淵無冷知道花云淺是女子,問這樣的話并不奇怪,可是花云淺不知道淵無冷知道她是女子這件事,倒讓花云淺偏要理論一番。
“這話可如何說?我和凌楓霆本是兄弟,怎的能如此說道?莫非你有此怪癖?那我可得小心點了。另外對于凌楓霆,他是有恩于我的,我必須要報恩,我記得這之前就跟你說過,怎的還如此問我。為何沒吃醉,竟說的這般的醉話?”
“好好好,我且不與你爭此事。”
花云淺見淵無冷未曾再提及此事,也懶得再多說,畢竟這件事上,多說無益。她的話大半都是假的。
兩人就待在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踏出房門半步,生怕被郡主知道之后,再加倍處罰他們。
本以為今日就這么過去了。未曾想才到下午時分,已然有人敲了門。因為為了安全起見,淵無冷特意反鎖了。
這有人敲門,自是讓花云淺裝好樣子,雖花云淺是極力反對的,但后來細細想了想,為了能見到凌楓霆,這點小事實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果然又是郡主前來了。還帶了一大幫子人。
“花云淺,可曾想通了?日后還敢如此嗎?”郡主一進門便是質問,她想著這都大半天了,她自然會求于自己。
“想通了,日后云淺自會拜在郡主名下,只是郡主能否讓我自由出入這里,不要這么禁錮著我?”
見花云淺有求于郡主,郡主自是喜不自勝。她要的效果終究是達到了。
“可以啊,不過本郡主餓了。這里的飯菜已然吃的無味,若是你能做出什么讓我滿意的飯菜,我倒是可以考慮一番。”
郡主如此說,正中花云淺的下懷,別的本事花云淺或許不行,可是出來這么久,廚藝方面倒是小有成就。
此時在一旁的淵無冷也是開始向著花云淺說話。
“郡主,這個事你算找對人了,之前微臣吃過花云淺做的飯菜,味道實在讓人回味無窮。”
“是嗎?那正好。看著這驛館甚是簡陋,還不如去淵無冷那閣樓去做上一番。本郡主記得去查之時,里面還有米面油之類的。該是能好好吃上一頓了。”
對于什么山珍海味,郡主早就吃的煩了,如今嘴刁的她想著待會定要花云淺好看。
“郡主開心就好。云淺哪里都行。”
花云淺就知道郡主才不會那么善罷甘休的。明日起她將要做一個小奴仆一樣的侍衛,雖然苦了點,只要能見到凌楓霆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他是將軍的兒子。她只想見到他,其他的她暫且什么都不用想。
“那行,隨我來吧。”
郡主讓侍衛吩咐下去為花云淺準備了一套侍衛服飾,只是花云淺的那一套與其他人有所不同,且不說料子,就連那顏色也是按著花云淺平常的喜好而來的。
待花云淺換上衣服之時,除了看著比之前更加的正式一些,也倒沒什么差別,穿了也就穿了。
只是郡主看到了花云淺之后,除了有一絲絲想懲罰她的意思,卻多了一點愛慕的感覺。畢竟花云淺很少如此打扮過,且花云淺本來底子就不差,如此一番,再加上本就系于他,自是感覺花云淺有風流倜儻之感。
愣神了好久,直到花云淺的五指在郡主眼前晃了晃之時,郡主才反應了過來。
“郡主,我們不是要去閣樓?”
“恩恩,跟我走!”本是郡主一直盯著花云淺的,奈何花云淺此時盯著她時,她竟覺著不好意思,轉身不敢再看花云淺。
就這樣,一行人來到了街上,買了上好的菜和肉。
郡主不是那淵無冷,買什么都要仔細斟酌一番,只要花云淺看上的,皆是命人付了銀子去。
一炷香的功夫,已然是買了兩大筐的東西。
來到了閣樓之后,花云淺便著手準備著菜,準備好好做上一頓。
此時郡主命一干人等退下,只和花云淺兩人在身旁,連淵無冷也遣了下去。
郡主在旁邊看的專注,之前心里想著要好生懲罰花云淺一番的事也是悄悄的忘記了。
花云淺已然好多日不做飯了,這突然坐起來還真沒想好要做什么。
“郡主喜歡什么樣的餐食?咸的、甜點、還是大魚大肉?”
花云淺想著既然是為郡主做飯菜,自然是要挑她喜歡的,若是吃的歡喜了,說不定什么事也愿意同她講了。
而郡主被問到吃什么,自是開心,此時的他們就像是夫唱婦隨那般的和諧。
“皆按云淺的手藝好了。撿你最拿手的就行。本郡主雖然挑,但是好吃的皆是不會拒絕的。”
只是郡主的一番話就像是沒說一樣,什么叫好吃,什么樣的她又喜歡,皆是未說,就像是為花云淺埋了一個大坑一樣,隨時等著花云淺去跳。
她花云淺也是不傻,既然如此說,那她定要先把坑填了再說。
“聽聞女孩子皆喜歡甜食。今日已然到了晚餐時間,我先為郡主熬些湯喝了去,再為郡主做些丸子嘗嘗,或許能填飽肚子。”
郡主自是點了點頭,如此周到的安排,郡主也是無可挑剔的。
此時花云淺就做了起來。花云淺記得灶房里是有酒糟的,且又買了些糯米粉,她要為郡主做些醪糟雞蛋元宵湯。再放些糖,保證是絕大多數女孩子喜歡吃的東西。
說干就干,其實核心還是在于小元宵和大元宵的,她做的小元宵是未曾有餡的,只是用來配著湯最為適宜。而大元宵則是怕湯喝不飽,炸了吃味道更是酥脆甜糯的。
郡主本就看的入迷,奈何花云淺此刻還和面什么的,就更讓郡主嘆為觀止了。
“不料云淺竟會如此多的手藝,看這架勢倒是有兩下子的。”
郡主已然從早上的憤怒變為喜歡了。
“那可不,若是說起在花府時,我還曾為家里做過宴席,可記得那日去我府上吃的那桌子菜,都是我做的。味道如何?”
這有人夸她的手藝,花云淺自是開心的,這一不小心就開始和郡主嘮起了家長里短。
“記得記得。那日飯菜真是不錯。這不說本郡主還反倒忘了。不知云淺今日要做什么,怎么還要和面?”
郡主從小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未去過廚房半步,若不是為了整一番花云淺,她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進灶房的。
“郡主可知元宵?”
“那自然知道。每逢上元節之時,便是要吃的。”
“恩恩,那就是了。這便是要做元宵的。”
半柱香的時間,面已然和好了,花云淺便開始捏著大小丸子。
郡主從花云淺開始動手到現在,愣是未曾離開半步,花云淺做什么,她便跟在后面看著。如此專注的跟著,花云淺也不好讓郡主跟著做什么,只能按部就班的一個人做著。
又是一刻鐘的時間,花云淺總算是將所有的材料皆準備妥當。
“郡主,你是想先喝湯,還是想先吃丸子?”
“皆可。云淺想先做什么,那便先來什么。”
郡主皆是順著花云淺的意思,花云淺為了能讓這種尷尬的局面盡快結束,便選了最快的方案。一邊做湯,一邊炸丸子。
這一個人忙活可真是累,花云淺便想到了門外的淵無冷。
“郡主,要不讓淵無冷近來幫忙生火吧,想來我一個人是不夠的。”
“好。”郡主答應完竟然遲遲未發號施令。這讓花云淺好一陣尷尬。
“那郡主,云淺便喊他進來了。”剛開始還覺得罷了,可是一直被如此盯著的花云淺這會卻覺得渾身別扭,想著有個人近來,也好能緩解一下。
花云淺忙去了外面喊了淵無冷。
淵無冷一進門,便先向郡主行了大禮。雖然花云淺未曾忌憚郡主,但淵無冷不一樣,雖然他有錢,但他是沒權的。以前在小村子雖可混的風生水起,可如今在偌大的云安城便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