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驚愕的看著張春,他說什么?
“你說黃臺吉要通過海路把掠來的錢糧運回遼東?這怎么可能?”
黃臺吉怎么會走海路!
螨清什么時候把目光投向大海了?
這未免太也匪夷所思了吧!難不成這也是蝴蝶效應?
突然其來的情報,讓朱國強的眉頭緊蹙,這會帶來什么樣的改變呢?
“世子爺,開始我也不信,不過聽他話里的意思看,上次入寇,丟了那么多糧食沒運回來,實在太過可惜,所以經人勸說,才會動了這樣的念頭。如果世子爺能奪下旅順,再與金州為犄角,如果必定進可攻,退可守,又能和錦州互為犄角,就像當年……”
就像當年的東江鎮一樣!
盡管驚訝于滿清的變化,但眼下更重要的卻是城外正在聚焦的幾十萬百姓!
遍布大山的長山列島是安置不下幾十萬百姓,可旅順那邊可以安置啊!當然并不是僅僅只是一個旅順,還有大連,那里可是有不少可以耕種的土地。再怎么說也比長山列島寬敞。
而且更重要的是,金州地峽!
那里的寬度不過只有幾公里,完全可以在那修建一道城墻或者工事,這樣一來,就可以用少量的人馬守衛旅順,就不會影響到下一步的計劃。
如此來豈不是兩全齊美!
非但幾十萬百姓可以獲救,以后自己還在遼東擁有一個立足點,只要自己愿意,隨時都可以從旅順出擊。
“張少卿這個主意,可是救了數十萬百姓啊!快,讓大家進來!”
一邊稱贊著張少卿,朱國強一邊對門外的侍衛喊道。在眾人進屋后,朱國強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們直接撤到旅順口去!”
“旅順口?”
“對,就是旅順口!”
展開一張地圖,手指著后世金州地峽的位置,朱國強說道。
“這一帶的陸上寬度只有不到十里,只要控制了這一地區,就等于保住了整個旅順地區,百姓可以撤到這里耕地為生,而且旅順口又有海口的便利,可以通過海路保持與內地的聯系,不像錦州等地位于內陸,每每遭建奴長期圍困,被其圍點打援……”
甚至,這里完全可以作為當初給“孔雀旗”的承諾——一個陸上港口,當然,這里還有幾十萬百姓,那些百姓被自己所救,必定會像濟南百姓一樣,對自己感恩戴德,有他們在“孔雀旗”就翻不出浪來,只需要幾年的時間,就可以通過的提拔、摻沙子等一系列的辦法,把這支海盜集團變成自己的海軍。
“世子爺,我看這個辦法不錯!拿下旅順口,非但可以和錦州互為犄角,而且還可以和山東互為犄角,山東可以作為旅順的后方腹地,以海路相連,只要旅順在我們掌握之中,從此之后,建奴必定陷入腹背受敵的困境!”
好處大家都能看到,而出身東江鎮的毛承志更是贊同道。
“世子爺,就是因為旅順口重要,當年建奴才會屢屢攻打旅順,只要旅順在手,遼東兩面海岸就是像篩子似的,可以任由我軍長驅直入,入遼河糜爛其腹地,入鴨綠江掌握朝鮮,令朝鮮輸錢糧助我伐奴……”
毛承志的話讓劉漢儀的眉頭皺了皺,然后說道。
“既然旅順這么重要,那么建奴又怎么可能容忍旅順為我掌握,他們勢必會強攻旅順,如此一來……”
“如此一來,倒是正和我意!”
朱國強笑著說道。
“那樣的話,我正好在那里教建奴如何作人!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絞肉機!”
絞肉機!
話聲稍頓,朱國強想到了幾十年后的那場被不知多少清粉津津樂道的“雅克薩之戰”,幾千清軍進攻只有幾百人防守的雅克薩城,居然久攻不破,最后只能改為長期圍困。
只要在那里修建幾座小棱堡要塞,布置上一兩千人馬,不就能擋住滿清的進攻了?
但是想要把那里變成絞肉機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想了想,朱國強扭頭對劉漢儀問道。
“對了,黃臺吉留在宮里的子女可在?……恩……”
“優待看管?”
劉漢儀試探著問道。
搖了搖頭,咬了咬牙道。
“把他們腦袋全都砍下來,讓人把腦袋給黃臺吉送過去!他打不打旅順,我不管,我還怕他不打哪!”
“啊!世子爺!”
一旁的張春聽到后,立即急聲說道。
“世子爺,那仇可就結大了,而且那些人里頭不少都是黃口小兒!”
“他們和咱們的仇還淺了嗎?”
朱國強反問道,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又特意問道。
“對了布木布泰給黃臺吉生兒子了嗎?”
“回世子爺,布木布泰兩年前為其育有一子,現在應該只有兩歲……”
他才兩歲啊!
略點下頭,朱國強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著,既然他沒了,那么自此之后也就沒有什么所謂的康麻子、雍老四、還仍什么十全老人了……
幾年之后,大清國,包括女真,也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既然世子爺沒有什么特別的吩咐,那么就不需要詢問了。隨后,朱國強又與眾人一同商量起如何撤退,畢竟,這一路可是要走幾百里。
冰天雪地的那么多百姓要跟著部隊一起撤退,而且還有那么多金銀珠寶,不說別的,單就是想把那些金銀珠寶之類的運走,都得上萬輛大車!畢竟繳獲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有時候,繳獲太多了,也是個問題啊!
“糧食!”
盯著眾人,朱國強加重語氣說道。
“咱們在沈陽繳獲的幾十萬石糧食,這些糧食想要運走肯定不現實,但是,只要有可能,這些糧食就要盡量運走,那怕就是一粒糧食,也不能給建奴留下來!和沈陽城一樣——燒了!”
頓了頓,朱國強又強調道。
“能運走的全部都運走,不能運走的,全部放火燒掉,絕對不能給建奴留下一粒可吃之糧,一間可避寒之屋,一口可用之井,焦土……既入敵境,就是要敵境化為焦土,糜爛其地方,毀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