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醫院,高級病房。
病床上。
愛德華看著眼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神情焦急道:“他不會那么容易死的,他一定還活著!”
“活著?”
中年男子冷笑道:“那可是爆炸的中心,埋藏炸彈最多的地方,所有人都變成了一灘爛肉。要不是你帶了一個屏障發生器,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醫院?”
“爸,你要相信我,我有預感,查爾斯一定還活著!”
愛德華咬牙切齒道:“你派人去仔細......”
“廢物東西!”
中年男子狠狠地抽出一巴掌。
愛德華本就蒼白的臉上浮現一個血紅的手掌印。
不過片刻,嘴角就流出一條血色,由此可見這個巴掌的力道絕對不輕。
“你知道為了你這個廢物,我用了多少資源才讓你能不被追究嗎?”
中年男子惡狠狠地說道:“這件事,就連我都不敢碰,你到好,輕易地入了局,差點把我們家族陷進去。”
愛德華微低著頭,倔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恨意。
見到愛德華一副不認為錯的樣子,中年男子氣不打一處來,又準備扇出一巴掌,不過在即將落下時,冷哼一聲又抽了回來。
“因為你,犧牲了足足二十四個警員,還耗費了不少有著大用處的人情,在你康復之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錯在哪里。手機我沒收了。”
中年男子拿過桌上的手機,轉身走出病房。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傳入愛德華耳中。
直到這時,愛德華面上才浮現出其他色彩,那是猙獰與仇恨。
“查爾斯,如果你好好的讓我抓,后面哪會發生那么多事情?”
“都怪你,害得我丟了這么大的臉,恐怕還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雖然其他人認為你死了,但我可不覺得你會死,除非親眼見到你的尸體。”
愛德華握緊著拳頭,眼中滿是戾氣:“我一定會抓到你!折磨你!然后殺了你!”
夜晚。
首都郊區。
一間廢棄的工廠倉庫中。
月光透過倉庫上方殘破的天頂落下,隱隱可以照見里面正站著數十個人。
此時,這些人的目光都看著同一個方向,同一個人。
那是一個站在倉庫最深處,衣著長相平平無奇,初看之下很可能忽略掉的年輕男子。
忽然,年輕男子的右手彈飛一枚硬幣。
硬幣在空中翻轉幾圈,落下之時又被他接住。
不過半秒的時間,硬幣又再度被彈飛。
寂靜的倉庫中,只有這一道首清脆的聲音。
那數十個看向年輕男子的人,并沒有一人去注視那枚不斷飛起落下的硬幣,他們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看著那名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再次接過硬幣,不過這次卻沒有繼續彈飛,而是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前方所有人,發出冰冷的聲音:“吾以王之名命令你們——開啟殺戮盛宴!”
話音剛落,這群如木偶般的人,面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眼中冒出濃濃殺意,紛紛拿起了身上或旁邊趁手的武器。
匕首、鋼管、西瓜刀,甚至砍刀和磚頭,以及其他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
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身旁之人動起手來。
伴隨著一道道血肉被擊中,或者削下的聲音,很快就有人發出了第一聲慘叫。
“這是哪里?你為什么要殺我?”
下一刻,發出聲音的人便死在一塊板磚上。
白色的腦漿混合著血與肉,死得不能再死。
年輕男子平靜地穿行在殺戮的人群中,不時停下腳步,隨即又再次朝著前方的大門前行。
在這中間,血肉不住的橫飛,竟是沒有濺到他的衣物半點。
所有人都好似忽略了他,主動避讓。
年輕男子來到大門前,平靜地拉開門走出,然后又反手關上大門。
吵鬧的聲音,頓時小了不少。
看著天空之上那巨大的半月,年輕男子朝著廠區之外離去。
“一天了。”
路上,年輕男子喃喃自語道。
他正是早上出來測試能力的林子安。
經過了整整一個白天的測試再加上半個晚上,他大致摸出絕對命令的效果,以及使用限制。
第一、顧名思義,你可以給人下達任何命令,即使是讓對方自殺也可以。
但有一點卻無法做到,那邊是讓對方奉你為主,從此以后都聽你的。
吏正確說是能做到,但卻并沒有什么性價比。
因為被控制住的那段時間,被控制人會失去意識,只剩下一些本能以及與命令相關的行為。
這種極不正常的精神狀態,短期或許不會引起什么注意,但時間一長必然會讓他人發現端倪。
所以要想靠這個命令取巧來達到完成任務的目的,完全不可能。
第二、絕對命令有著距離的限制,粗略估算距離約為二百七十米左右。
第三、絕對命令的使用必須通過注視對方的眼睛來施展。
也就是如果你,或者對方帶著一個低透光率的墨鏡或者其他遮擋眼睛的事物,能力有很大的可能性施展失敗。
不過、對普通眼鏡那類高透光率的遮擋物,并沒什么限制。
第四、絕對命令可以通過鏡面的反射來施展,算是一個有一定實用性的小技巧。
第五、被控制之人在瀕臨死亡之際,有很大概率脫離控制。
第六、絕對命令可以同時對多人施展。但只能對一個人施展一次,并且只能命令對方做一件事。
第七、被控制之人在完成命令后,蘇醒時將會忘掉那段時間的相關記憶。
來到廠區外,林子安雙眼望向一旁。
那里停放著一堆車,面包車、吉普車,甚至還有造型彪悍的重型摩托。
林子安上前幾步,坐上了里面最不引人注意的一輛車。
一輛粉紅色的小電驢。
拿起掛在車頭的粉色頭盔并帶上,隨后又從兜里掏出鑰匙插入啟動,開著小電驢不快不慢地離開了這處廢棄工廠。
白天人多,有些事不方便去做,但現在卻正好合適。
數十分鐘后,林子安駛進了一條沒有監控的小路,進入了首都地界。
此時夜生活不過剛開始,前方的紅燈區以及某些富人的別墅內正是一片燈紅酒綠,歌舞歡騰的景象。
但這一切,都與林子安無關。
在即將駛入一條有監控的大道時,他調轉小電驢駛入了一條小道中。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前。
林子安停下小電驢,把帽子放在車頭,又把鑰匙拔出,這來到大門旁的智能門鎖前按下門鈴。
不過十余秒的時間,里面就傳來了一道警惕的聲音:“誰?”
“黑夜的守護者,群星的引路人;罪惡的救贖者,腐朽的革命人。”
林子安靠近門鎖,口中輕聲吐出一句不明意義的詩詞。
里面的聲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道:“進來!”
隨即,大門發出一聲輕響。
門被打開了。
林子安平靜地推開房門。
屋內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從大門透入的月光外,其他所有可以透光的地方都被遮擋住了。
他隨手把門帶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忽然,一把帶著寒意的冰冷事物從他身后探出,并放在他的脖子上。
似乎是一把匕首。
與此同時,冰冷的聲音在他腦后響起:“你是誰?為什么我從沒見過你?”
“在問我是誰之前,閣下難道不應該自報姓名嗎?”
林子安笑了笑,并不驚慌。
“廢話少說,再不說出來,我就殺了你。”
身后之人冷冷地說道,匕首的刃尖幾乎已經貼到林子安的喉嚨。
“那你就殺。”
林子安滿不在乎地繼續向前走。
身后之人似乎被震住了,迅速抽回匕首。
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在林子安喉嚨前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幾步之后,林子安照著剛才在門口看見的家具布置,直接坐了下來。
坐到一半,就發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柔軟的包圍之中。
這是一張沙發。
一道燭火從林子安身前的桌上亮起。
微弱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圍。
透過燭火,可以看見對面坐著一個半個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
見此,林子安嘴角不起眼的抽搐了兩下。
明明有燈卻不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現在是中世紀。
“你就不怕我剛才殺了你?”
對面之人的腦袋探出,是一名年齡三十歲上下,神情警戒的男子。
林子安笑了笑,隨意地答道:“不怕。”
見對面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發生了些變化,似乎有些震驚。
他心中暗道:難道我會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感應到你身上并沒有殺意。而且我有把握在你動手之前,提前殺了你嗎?
“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里得知我們的暗號?來這里又是為了什么事?”
男子的語氣變得緩和起來,似乎覺得林子安是什么高人。
林子安回道:“我從哪里得知暗號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男子面露不解。
林子安微微一笑,道:“重要的是我是誰。”
男子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順著話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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