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言漠望向奇銘,“難道,梁姑娘是另一起少女尸解案的未遂受害者?!!”
官差:“大人比對了失蹤案件,并無吻合,所以還不知死者的身份。這處埋尸地和胡術士的埋尸模樣很像,周圍翻土痕跡并不明顯...尸體之所以會露出來,是因為有野狗尋味來刨,被路人及時發現,趕走了野狗,保留了現場。”
言漠聽著陷入沉思...
奇銘:“怎么了,言兒?”
言漠:“我們只是審了胡術士的作案動機,卻忽略了運尸埋尸過程!”
“王妃,胡術士交代...”官差接著道,“他將尸體藏在馬車的隔層中,因為肢解后尸體的體積變小,易于遮藏,同時加入冰塊,在外層蓋上軟棉花墊子,防止氣味擴散同時保溫...”
“冰塊!!我怎么沒想到!!”言漠瞇眼抬頭看看天,“這么熱的天,冰塊很快就會融化...掩埋尸體時,澆灌在翻土中的是冰塊化出來的水!!!”
官差:“胡術士正是如此交代的。”
“馬車...梁姑娘...紅棗...”言漠思忖道,“幫我帶話給梁大人,梁姑娘該說的都說了!讓他將梁姑娘遇害那幾天的詳細情況都寫出來。”
官差:“是!還有一事,胡術士一案章程已經辦妥,那三名少女就在王府門外。”
話音剛落,梁夫人聞聲出來,哭訴道:“找到那賊人了?!!!是誰?!老身定要將他碎尸萬段!血債血償!!害得我的...啊啊啊嗚嗚嗚...”經久苦痛一朝決堤,她身心俱疲,開始痛哭不止...
“梁夫人...”言漠扶住對方,“我一定找出真兇!你要保重身體,梁姑娘還需要你...”
與此同時,從院外進來的是穿著便衣的六名護衛,進院后他們對著奇銘、言漠恭敬行完禮,開始匯報。
“啟稟王妃。”護衛一呈上地圖道,“這是近幾日,我們發現的奇特之處。”
胡術士已經抓獲,言漠本想作罷,隨著她順手接過地圖看了幾眼,決定還是聽聽護衛們的說辭...
護衛二上前指著地圖某點道:“蕭富商府里六日前新進了好幾位美人。這里的劉屠戶四日前買了新的屠刀,聽說舊屠刀不見了。”
護衛三:“這里的馬府常常購買大量冰塊,說是老母愛吃冰。這家關府從一個月前就修了好幾回冰窖,運出來一堆臭哄哄的東西!”
護衛四:“這個陳府老爺喜歡虐待下人,打罵聲街坊鄰里都能聽到,趙府運出來的泔水突然變多,似乎供養了很多人。”
六名護衛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地圖上指出了很多疑點,言漠聽完覺得甚是腦仁疼!
她擰著眉毛思索了一會,想到兩個案子的相同之處,突然激靈道:“梁夫人...”她湊近對方耳際,“我需要知道梁姑娘遇襲當日的路線。”接著她朗聲道,“拿支筆來!”
護衛五拿出一只小筆遞上。
待梁夫人畫好路線后,言漠開口道:“以梁夫人指出的路線為基準,比對看看。”
六名護衛圍著言漠一齊咂摸地圖,愣是將益安王擠了出去!七人形成牢固的一圈,什么張三李四家,進行了一通比對!找到相鄰或是交叉點!鎖定了兇手行動的區域!
護衛齊聲道:“城南繁華三角區!”
言漠轉頭道:“回去告訴你家大人,盡快派人前往城南三角區秘密巡邏探查!”
官差恭敬道:“王妃放心,小人定會辦妥這兩件事!!”說罷,他行了一禮便奔出了王府!
奇銘見事情有了些許眉目,便吩咐道:“秋伯,帶梁夫人、梁姑娘,還有那三名少女去那處修養。”
“是。”秋伯應聲操辦,將梁夫人帶出了院門...
言漠目送完梁夫人,握了握拳頭,快步前往王府馬廄。
六名護衛互相張望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跟上,然后他們就齊齊瞟著自家王爺,心中打鼓,剛才好像似乎忘了王爺的存在...
奇銘心中輕嘆一聲,拿過地圖好好記了一番又還給護衛,微微抬了抬下巴,護衛們才干練地行走帶風跟了上去!
言漠來到馬廄端詳各種大小的馬車,為了不惹眼,兇手的馬車不會很大。她挑中一輛馬車鉆進去,裝扮尸體藏身,感受空間大小,敲敲拆拆,尋找車內可能設置機關的位置...
剛跟上來的六名護衛見王妃姿態多變,齊刷刷原地轉了半圈!背對馬車群!!
“藏尸馬車...”言漠終于從馬車上下來,吩咐道,“各位,少女尸解案其實是兩件案子混淆在了一起,之前發現的尸體乃是胡術士所為。如今又有新的死者出現,并且有了新的線索,死者口中含有紅棗,接下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尋找這種大小的馬車,行徑可疑的,一一排查!”
眾人齊呼一聲是便準備分頭行動...繼而想到他們此刻是便衣,不能亮出王府侍衛的身份....
護衛一訕訕地詢問道:“王妃...這要怎么查?”
言漠面不改色:“非常時期,當然是非常手段!”
“......”護衛們面面相覷,這是要他們私闖民宅,偷雞摸狗...
烈日炫目,便衣護衛們兵分幾路,暗中跟蹤可疑的馬車,待馬車歸巢,便悄悄潛入院子,上車仔細查看一番,又悄悄離開...
半日后,等他們回到王府,已是大汗淋漓...
護衛六拿出地圖道:“王妃,除了出城的馬車無法查探,其他馬車排查無疑的都在上面做了標注。”接著他指出一點道,“屬下們發現,有一輛可疑馬車進了這處暗巷,內里來去復雜,但是來往出口處的人都面色泛青,體弱佝僂,疑點頗多!而且有幾人拿著紅棗!這里面必有文章,我等未敢輕舉妄動!請王妃定奪!”
“暗巷?面色泛青...紅棗...”言漠深蹙眉心思索著,“面色泛青是氣血不足的表現之一,紅棗...具有補血的效用...難道...走!去看看!!”說著她拿上蒼泣準備往外去...
“他們才剛回來,怎么也得先喝口水緩一下。”奇銘邊品茶邊道。
言漠頓住身形,看到護衛們滿頭大汗,覺得是自己忽略了...
正當此時,嵐伯拿來一托盤的冰品,還有涼茶與綠豆湯出現在門口。
“王爺吩咐的,來,大家解解暑。”嵐伯招呼護衛們和他走。
眾人齊呼一聲謝王爺便退下,享用冰品休息去了...
奇銘給言漠又沏了一杯茶:“城南繁華三角區構成復雜,除了一些富商,還有很多三教九流,這是詳細地圖。”說著他拿出一張圖紙,“你好好記下地圖,方便行動。”
言漠展開一看,發現這張地圖不僅詳盡了很多,還用不同顏色的筆記標注了護衛們稟報的異樣。
半個時辰后,護衛們在院中集結,言漠拿上蒼泣挺拔走出,不曾回頭,卻甩出一句:“王爺您太顯眼了,還是留在王府好好養傷吧!地圖我收下了!!”
“.......”奇銘不得不頓住剛想跟上的腳步...
護衛們眼觀鼻鼻觀心,何曾見過自家說一不二、笑間運籌帷幄的主子這般要不到好...
一炷香后,幾間矮房上探出三兩腦袋,而身后不遠處可以看到富麗堂皇的宴觴樓,那是富貴名仕愛去的奢華酒樓,繁華的酒樓與昏沉的暗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言漠一行人正在等待那輛可疑的馬車,暗巷中錯綜復雜,欲想直搗黃龍,跟著馬車是最好的選擇...
“王妃!那邊來了!”護衛一指著前方輕聲說!
“記住!以后在外面要叫我大當家!”言漠領頭,貓身前進,跟上馬車的行進路線,“你們兩個跟我來,剩下的把守此處!”
“是!”留守的四名護衛輕聲應喝!!
馬車轉過幾個彎,通過一些隱避的巷道,終于在一處暗色的大門前停下!
空中劃過幾個影子!!言漠與兩個護衛落在大樹上!見機一越,躲過馬車來到暗處大門建筑的一角屋頂上!!
三人往下看去,竟見到一間間小房內排排坐著許多男男女女,幾名類似醫官的人正在給他們放血...
護衛一輕聲道:“王...大當家!這是個賣血的組織!”
言漠蹙眉,腦中閃過一個概念:“賣血?用來給病患輸血嗎?”
“......”護衛一一臉迷茫,幾息后甩開疑惑,道,“應該是給那些有特殊需求的有錢人供貨...”
言漠:“特殊需求?”
護衛二:“大當家,坊間有流傳,聽說喝下或是沐浴少女的血就能永葆青春,若是聰明人的血便能有助學業,還有人喜歡用人血入藥...來獻血的多數是家境貧寒之人,聽說越年輕,賣的血價越高!”
聽及此,言漠不禁有些嫌棄地蹙起眉來,往房間里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不過十歲上下的孩子,放完血后,其臉色蒼白的父親就領了一袋重重的銅板!完事后,就有人給父子倆各一袋棗子,蒙上兩人的眼睛,帶了出去。
護衛一:“大當家,紅棗和血,這里會不會就是兇案地?”
言漠:“不宜打草驚蛇,跟上那對父子!走!”
三人迅捷行動,一直跟著那對父子出了暗巷,待那帶路的放開兩人折回后,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父子倆“劫走”!
進入一間晦暗的破屋后,那父親一見來人“不妙”,趕緊抱住兒子跪地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言漠扶起這位父親道:“兄臺莫怕,我們不是打劫的,就是想問幾句...”
那父親一看對方衣物,就知不是窮酸人家,趕忙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言漠見此,無奈道,“既然這樣,我只好報官了!”
“千萬別報官!”父親央求道,“孩子他娘病重,就靠這點銀錢付醫藥費,報了官,我們可怎么活呀...”
言漠:“不報官可以,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們這樣放血,能得多少銀錢?他們又是如何對你們的?”
“......”那父親猶豫了一會才道,“這里賣血有規矩,三日只能賣一次,我兒子的血,每罐可以賣得八百文,我的血每罐可以賣得一百文。每來一次都會給一包紅棗,說是補血,有時是曬干的,有時是新鮮的...”說著他拿出兩包新鮮的棗子...
言漠:“這樣頻繁賣血,你們不怕出事嗎?”
那父親趕緊搖著手掌道:“管事的怕出事,對我們管得很嚴,如果看著實在不行的,會多給點銀兩,不讓再來!女俠,我們真的只是為了糊口,沒有做壞事呀!那里管理也算得當,沒有出過駭人聽聞的事!要不然小人也不敢帶著兒子來!求您別報官!!孩子他娘還需要買藥錢!!!”
“......”言漠沉吟一會后向護衛攤開手掌,“你身上有多少銀兩?”
護衛一拿出沉甸甸的銀袋雙手奉上。
言漠拿出一錠五十兩銀子交到父親手中:“別再來了,回去吧!”
那父親喜極而泣,抱著兒子鞠了好幾躬才感激地走了...
護衛一:“大當家,就這樣放他們走嗎?不過堂當個證人?”
“若是那院子里有兇案,兇手也沒有理由讓他人知曉...”目送走那對父子,言漠動容道,“堂堂天子腳下,他們卻要靠著賣血過活...走!回院子!檢查那輛馬車!!”
當言漠三人到達暗巷入口后,發現護衛四從對面跑過來:“大當家!那輛馬車剛出去!老五正在追!沿路會留下記號!!”
言漠:“你們繼續留下看守!我們走!!”
護衛一根據記號領路追了上去!!!
經過四五條街,言漠看到了那輛馬車,并發現馬車上有滴下來的水漬!沿途灑了一路!!與護衛五匯合后,四人繼續施展輕功悄悄跟著...
那輛馬車經過幾條街,拐了個彎,進了一家府邸的后門!而地上的水漬因為烈日消失得極快!!
四人找了隱避的位置蹲點,言漠開口道:“那些水很可能是冰塊融化出來的...”
“啊!”此時護衛二望了四周一眼,驚訝道,“王...大當家!這就是那蕭府!府里六日前新進了好幾位美人!”
話音剛落,府內就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叫!
眾人紛紛警覺!!!
“顧不了這么多,直接闖入拿下!!”言漠亮出蒼泣,直接飛身越進圍墻!三名護衛緊隨其后!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入傳出聲音的房間!!
不過幾息,護衛們便將三名男子一起鉗制住走了出來,其中一位便是蕭富商!另兩名是駕馬車的男子!!
這一響動嚇壞了府中的下人,他們紛紛四處逃竄!!
言漠將房內的女子帶出,發現對方身上沒少一塊肉,臉上涂得濃艷極了,正是蕭富商新納的美人!
“宵小!你們是何人?!!”蕭富商破口大罵道,“別碰我的美人!她可是我新收的!本大爺都還沒嘗鮮呢!!”
言漠見那美人無礙,開口問道:“剛聽到有人驚叫,可是他們強迫了你?”
美人搖著頭,羞澀地開口道:“奴家正與老爺在屋內...突然,那兩個男子就闖了進來...這才受驚叫了一聲...”
言漠看了兩名男子一眼:“他們想虜你?”
美人搖搖頭:“并不是...他們找的是老爺...”
言漠放開美人,徑直前往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上車后她摸索了一陣,終于發現暗格!可是打開一看,里面都是血罐子!!冰塊是用來保護那些剛脫離人體的鮮血!!!
這一過程看在那兩名男子的眼中,他們一人穿著藍衫,一人穿著灰衫。
蕭富商不老實地繼續罵道:“還有王法嗎?!光天化日下,私闖民宅!!我可是有人罩著的!!告訴你們!那位可是不好...”
惹字還沒出口,蕭富商就被言漠的冷硬氣息嚇地直直軟了下去...
言漠沒有理會蕭富商,對那兩男子問道:“你們到底是做什么的?!”
藍衫男子眼珠微動,機靈地回道:“大人!我們只是販賣血液而已,還請大人開恩!!留小的一條活路!大人若是不嫌棄,小人這有純凈的少女鮮血,可葆青春,容顏永駐!!”
“少女鮮血?”言漠冷聲道,“原來京郊地發現的少女尸體就是你們干的?!”
那兩個男子若不是被護衛抓著,一定會撲通跪地求饒!
“天地良心!我們哥倆哪敢做那樣的事情!不過就是拿人一點血,做點買賣而已啊!!!”
蕭富商滿面流油,腦子倒是靈光,似乎想通了前因后果,大叫道:“這可不關我事呀!我只是個買家!買點少女血養生延壽!也好和這些美人多快活幾年!!你們可別弄錯嘍!!!”
言漠定定站著,想了想,問道:“一罐少女血需要多少銀兩?你今日又準備要多少?”
蕭富商眨眨自己的小眼道:“不多,就兩罐!一罐二十兩。”
馬車的隔間內起碼藏有十幾罐血液,蕭府只要兩罐,說明還有買家,而兇手與這暗巷的血液交易一定有著聯系!一罐二十兩實乃暴利!經營許久,卻無人檢舉,看來暗巷的擁有者是有些門道的,絕不是泛泛之輩!言漠發現自己行動早了!!!
“還有哪些買家?!”言漠語氣冰冷地問道。
藍衫男子眼珠亂轉!緊張地瞄了一眼馬車,搖著頭不愿開口...
言漠注意到這個細節,快步走向馬車,在里面一通翻找,果然找到一本實時記錄的賬簿!
正當此時,蕭府的下人找來了附近巡邏的官差,說是有人私闖民宅!
官差一進門就認出了言漠,正欲行禮...卻看到王妃以手勢阻止,便只是拱手作禮。
言漠正愁沒人手,將賬簿交給對方道:“里面的買家一一尋出!帶往京兆府!還有他們!!”
蕭富商看出了官差對言漠的尊重,趕緊轉著自己的腰身道:“誒!官爺,這位女官爺!我身上有寶袋!這一切真的不關我事呀!寶袋您隨便拿這府衙就免了...誒!真的不關我事呀!!我有錢!通融一下!要多少都....”
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官差塞了一塊粗糙的帕巾!幾人利索地將嫌疑犯們帶走了!
這日的京兆府可謂是門庭若市!黑壓壓一群人擠滿了院子!!
言漠來到停尸房與仵作會面,之前她要求仵作將第一具尸體再仔細檢查一遍。
“尸檢如何?”
仵作:“回王妃,第一具尸體,小的雖做過處理,防止腐敗過快,但畢竟已過六個月,再查也...不過!小的聽聞新尸于此相似,便再次察驗了其口腔,可惜里面只有牙齒,沒有棗核...”
“......”言漠蹙眉道,“新尸體呢,察驗得如何?”
仵作:“回王妃,這具尸體,上面有屠刀的痕跡,切口干凈利落。胡術士案件中的尸體是生前被砍下手腳,因失血過多而死,那第一具尸體也與此相似。但這一具并不是,截面沒有噴血的痕跡,乃是死后截肢。而且,王妃請看,尸體身上的血痕并不連貫,若是能找到四肢,與這血痕吻合,便是鐵證!只是...以小的經驗,大多數尸解兇手都會將斷肢剁碎投河或是喂給野狗...還有...小的發現,死者的舌頭呈現腫脹,是死前留下的...王妃請看,里面還有從眼睛流下來的血液殘跡...”
“這是...”言漠看明白了,眉心蹙得更緊!
仵作不好意思地垂首道:“這可能是兇手的癖好...”
言漠:“挖人眼睛,還和血親吻!真是變態的癖好!!”
仵作拿起證物托盤道:“這顆棗子并沒有特殊之處,有一半腐壞了...棗子很脆,一般入口容易留下齒痕...可是它卻沒有...所以小的判定,這顆棗子是死后才塞入的。”
言漠思索著道:“補血的棗子...血液殘跡...兇手對血液似乎有著某種執著...那第一具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仵作適時提醒道:“王妃,小的當時讓穩婆檢驗過,這第一具尸體可是處子之身,所以才會與胡術士的死者相混...”
言漠:“一樣的挖眼與斷肢,卻與新尸體有著多處差別...對了,新尸體的死亡時間呢?”
仵作:“大約是五日前的三更時分...”
言漠:“五日前,在發現胡術士案最后一名死者之前...”
仵作:“大人已經對比了存檔的失蹤案,與這兩位死者都不相符。要么有人家,女兒失蹤未報,要么死者,是從外面偷偷帶進來的...”
“偷偷帶進京城...”想到自己也曾是流亡在登記名冊之外的人,言漠并不覺得稀奇,“女兒失蹤未報...”她想到了梁燕燕...梁姑娘沒有見到歹人,不到迫不得已的境況,愧疚的她也不愿讓其參與此案,再受刺激...
得到死者的死亡時間,京兆尹吩咐官差對那堆血液買家進行排查,將嫌疑較小的暫時關押在一處。同時,官差們發現這本賬簿中有一個巨大的買家,卻一直以空白代替其名稱。
那兩個男子自從進了府衙再沒有開過口,京兆尹準備用刑,卻被言漠阻擋。
言漠:“暗巷的血液買賣絕不是憑借兩個混混就能經營起來的,他們不說話,不過是想保護自己的東家,大人不如先查查他們的身世,還有幕后老板。”
“王妃說的是。”京兆尹立馬派遣官差去查探!
言漠看著被關的買家,想來想去,覺得似乎遺漏了什么,她翻看著那張詳細的城南地圖,對著護衛道:“將圖紙上有問題的人都抓來!”
此時,另外三名看守暗巷的護衛已經與官差交接,六人齊齊回到言漠身邊,除了老大老二,剩余四位拿著地圖去抓人了,哦不!應該說去劫人了!
期間,益安王派人來請王妃回府用膳,言漠給打發走了,說是自己會在京兆府用膳。
直到日落西山,事情終于有了進展,買家們經過篩選,只剩下兩位最為可疑,他們分別是蕭富商和關老爺。
四名護衛發現的可疑人物中,有一批已經和血液買家重疊,便只帶回了劉屠戶和陳豪紳。
同時,巡邏的官差有了新發現!富麗堂皇的宴觴樓內也有秘密血液交易!!當下便將馬老板帶來京兆府!并留人看住宴觴樓,不讓賓客離開!!
京兆尹:“看來,賬簿上的空白大客戶就是這宴觴樓!”
蕭富商、劉屠戶、馬老板、關老爺、陳豪紳五名嫌犯齊聚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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