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控性和控制，還是有所不同的，沈掘也是能理解。
作為國家層面，對于影響巨大的東西，都必須要有一個可控性。比如民企達到騰訊、阿里、華為的程度，日常不會去控制你，但必須在可控范圍。
谷歌、FB、亞馬遜、蘋果、微軟這些巨頭，在資本主義國家也一樣，會通過稅收、金融等政策實現可控，本質都是一樣的。
便是在虛擬的漫威宇宙世界里，復仇者聯盟也因是否要政府可控而分歧，直接到美隊和鋼鐵俠兩派內戰的程度。
正所謂“俠以武犯禁”，歷朝歷代對于武者，也都會有禁制。他們這些高武層面的門派，同樣要可控，否則要是被敵國收買，搞起破壞來，危害就巨大了。
沈掘有點懷疑這個先天古武聯盟，就是這特神局主導成立的。
“不好意思。”沈掘微笑搖頭。
柳臻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畢竟他們才認識不過兩天，所謂“朋友角度”，是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你有價值，你可以開價的。”
她直接開始講利益！
“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價值，也不想開價把自己當貨物了。”
“你我都清楚，你有很大的價值，而且你自己最清楚你的價值多大。這不是當貨物，是你的資本，按你的特長來。”
“我的特長就是特長……”
“別開車！”看他又來一遍，柳臻不由得白眼叫停。
“要不你說說有什么好處，看看能不能吸引我，畢竟我是一個市儈的人。”
沈掘心里暗暗吐槽，老子瘋了才自己開價！誰知道你們的價碼是什么？到時候我要開的價格，還不如一個小嘍羅高，豈不虧死了？豈不讓人笑話？
他雖然幾番拒絕，但也算是待價而沽，心里并沒有抵觸。
就像復仇者聯盟內部，反對政府對超級英雄監管的，是當年政府培養出來的精神領袖美隊；支持登記在冊、監管約束可控的，反而是私人商業巨子出身的鋼鐵俠。
這很難說對錯，只是立場和角度的不同。
在虛擬世界超級英雄探討過的東西，沈掘也不需要再去費腦子糾結，他是兩種都能接受，當然也就看哪一個更有利。
“好處當然有很多。比如我們是級別很高的絕密，一般事務管不到我們。比如你用槍擊殺手、劉登奎，是要被查的，但作為特神局一員，是有使用各種武器權限的，甚至還能給你提供。”
“給我提供武器？”沈掘眉毛一揚，他擁有的都是奪取敵人的，除了一堆菜刀，和戰斗裝甲上面的。
“看需要吧，有一些常規武器可以提供。有一些，則需要對抗不同程度外敵才提供。”
“這就說到了責任，一般不會需要你干什么，只有外敵入侵之類，才可能征召。”
沈掘聳聳肩：“這好處也一般啊。”
這時候有服務員來上菜，他們先暫停交流，也互相考慮。
等到服務員出去，再繼續話題。
“那我就說得更加深入一點的吧！一般先天古武者，更重視資源，能提供流金，就能讓他們配合。你似乎對財富比較感興趣，我們可以幫助你成為星市首富！”
沈掘很想說以他現在的身家，放在星市應該也是首富了。不過有人送錢上門，當然不會去顯擺這個。
“說說看，這個真有興趣。”
“永勝生物、昌河機電、靈方制藥、千悅酒店、萬萬購物中心……”
前幾個都是星市有名的大企業，后面兩個是星市有很多分店的連鎖企業。沈掘聽得她的距離，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些都送給我嗎？”
“……”柳臻哭笑不得：“想多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們特神局雖然隱身暗處，但其實也控制很多的資產。你不管這些是怎么來的，反正都沒有問題。”
簡單一句話，就讓沈掘得到了很多信息。
這些企業，或許之前也是像游家，或者洪門控制的。出于利益交換，把股份貢獻給特神局了；或者是敵對、對抗分子，被滅之后征收了。
特神局控制著，既能產生巨大利益，又能用它來獎勵、吸收新的大佬。
“如果你加入，我們會正式評估你的實力，以及你愿意成為什么級別的成員。將對應給予你獎勵，上面這些企業的一部分或者大部分股權，都給你，也是有可能的，那樣你就能成為星市首富了。”
柳臻并沒有直接許諾，而是先說了交換條件。
“理解。不同價值，不同合約，不同的貢獻度，得到不同的利益，這很公平。”
“你現在覺得怎么樣？”柳臻拋出了一系列的好處之后，再一次的詢問。
“沒有興趣。”
“……”柳臻皺起了眉頭：“你剛剛不是說理解嗎？不是說很公平嗎？”
“對啊。但我沒什么興趣啊，以我現在的條件，可以算住最好的房子、開最好的車，還有更好的，只要我想，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泡最好的妞……”
沈掘笑瞇瞇的看著：“所以，我為什么要為一個不確定的待遇，先賣給你們？”
柳臻原本覺得他還是挺好說話的，應該談判不難，現在發現這家伙很狡猾啊。
無欲則剛，不缺流金，也不缺財富，并不會為待遇所打動。要么加大待遇，要么就威逼，威逼可能又會是反效果，那是不得已的下策。
“你看這里，我昨晚上第一次來，都不知道它是怎么一個狀況，就有人主動送給我。”
沈掘指了指周圍。
柳臻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的實力，隨便就能收到數以億計的財富！如果不是真的讓他成為星市首富，估計一點點股份，是打動不了他的。
“只要你能證明你的價值。剛才我說的那些企業，可以讓你成為最大股東。”
柳臻算是改口讓步了，獎勵一部分股份，跟成為最大股東，概念是不一樣的。
當然，最大股東，也還是有操作空間，有的企業可能最大股東也不到10％。控股股東，那才是50％股權以上的確定大老板。
不過沈掘也不會要求太過，他頭一次露出了有點意愿：“怎么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