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看他終于有點反應了，更加確定這家伙狡猾！
本來就想要換取財富獎勵的，就是不松口。
“我的權限，還是比較高的，既是你的引薦人，也將是你的測評人。”
說完這一句之后，她看著沈掘不說話，等著他接話。
沈掘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請你吃飯嗎？沒有問題！不過今天既然是談公事，又是說好你請我吃飯的，如果我買單，影響不好，會被誤以為你索賄的。”
柳臻滿頭問號，你是不是理解有點偏差？
“我不能坑你啊。所以這一頓還是你正常買單，我甚至不方便利用老板的身份讓他們打折。下一次我請你！”
“……”柳臻無語，要不要這么摳？
“到時候我請你吃國內最知名的幾個大品牌，來一份‘黃橋沙拉’套餐！”
看他說得那么認真，柳臻思索了一下最知名的幾個大品牌，不知道是什么東東。
“什么品牌？什么黃橋沙拉？”
“黃橋沙拉，就是黃燜雞米飯、過橋米線、沙縣小吃、l州拉面，各給你來一份！”
柳臻白眼：“我請客，在你這里起碼點了上萬吧？你請客，給我來四份加起來不到一百塊的主食？呵呵！您可真豪爽！”
“我這小店，便是星市的普羅大眾也不知道。我請的這幾個，你就說全國人民有多少不知道的？算不算全國知名大品牌？”
柳臻抬了抬手，一副請繼續表演的樣子，然后吃東西，以免被氣著。
“你不能說我們老百姓吃的，再知名也不算品牌吧？那是歧視我們！”
“再說了，奢靡那套要不得，我請四份，就是四份心意，誠意十足，別光算錢嘛。”
“又說了，如果我請你吃太貴的，搞不好也會被視為，那對你影響不好的。我不能坑你啊！”
沉默著吃了一會兒東西的柳臻，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好像只是說約你談合作，沒有說請客吃飯吧？今天如果我買單，搞不好也會覺得我賄賂你，這樣不好，還是aa吧！”
“合作還沒有談好呢，咋這么摳呢？”沈掘搖頭吐槽，也開始吃東西。
“這是人話嘛！誰摳出天際了呀！”
柳臻忍不住爆發了，你還吐槽我？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等等……剛剛爆發出來了，她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本來她剛剛暫停一下，就是想要展現主動權，讓沈掘明白過不過、獎勵多少股份，就參考她的意見，不說巴結，怎么態度也得好一點吧？
結果怎么就扯到拉面沙縣黃燜雞去了？
怎么就被他的摳門給氣著了？
她迅速意識到，整個節奏都被對方帶著走！
“可以啊。我才發現情緒都被你帶著走了。”柳臻輕輕鼓掌了一下，又似笑非笑的諷刺了一句：“沒想到沈兄這么擅長帶節奏，莫不是貼吧微博鍵盤俠？”
沈掘笑對：“豈止啊，豆瓣逼乎qq群，隨處都能讓我顯身手！”
根本不在乎她鍵盤俠的諷刺，也就把諷刺瓦解了，柳臻豎起了大拇指。
“我服了！你的口才、思維方式，都超過了我的想象。”
沈掘則是搖了搖頭：“作為啥刑罰堂執勤者，你是合格的。顧名思義執行刑罰嘛，頭腦簡單身手不凡就行了……”
柳臻的臉色有點難看，但還是維持了笑容：“但是呢？”
“但是作為特神局權限不低的精銳，作為我的引薦人和測評人，就還是太年輕了。”
“請指教！”她認真的問。
一方面是對沈掘的問題做出重視，另外一方面，又暗暗提醒自己：這可能又是他的言語戰術！是故意想要打擊我！
“在機場和飛機上你的生硬表演，我一下就看穿，那就不說了。昨晚上在這里，你們七個人有備而來的圍攻我。我跟你們動手硬拼了嗎？我是怎么脫身的？”
沈掘伸出舌頭，略微猥瑣的攪動了一下。
“不就是憑著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掌控了局勢，讓你們跟著我的節奏？不僅僅安全脫身，還讓神武門的杜天德都不得不服。”
沈掘笑瞇瞇的看著臉色更加難看的柳臻。
“你居然沒有總結和反思？居然到剛剛，才發現我擅長掌控節奏，才知道我的口才、思維方式超過了你的想象？這反應弧是不是太長了一點？”
柳臻臉色蒼白，沉默了片刻，苦笑了一聲。
“是我的問題。”
沈掘又笑了：“你看，我又成功讓你跟著我的節奏，影響了你的情緒。其實肯定總結過昨晚的情況，剛剛也不過隨口感嘆，但被我這么一說，你也覺得你有問題。”
“……”柳臻眉頭緊鎖。
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她確實總結過沈掘的表現，剛剛其實是發現被他帶節奏之后，主動大方贊揚找場的。
“看，我這么一幫你解釋，你又覺得有道理，其實你沒有錯，只是我太狡猾。”
“夠了！”柳臻輕聲嬌叱。
這家伙已經形成了一個言語攻擊鏈了，不打斷他的話，無論贊同還是反對，都能被他繞進去，都會顯得他有道理。
“論武力：巫門的山鬼，神武門的劉登奎、林寶堂、莫丁、柳青鸞，洪門的封卿書，還有一個不知道什么的唐堯……”
“全部是我的手下敗將，要干掉他們也輕輕松松！便是你們刑罰堂多派七位高手面前，我也能來去自如，而你們連影子都找不到！”
“論腦力：我能把柳臻小姐帶得團團轉，說得啞口無言，氣得跳腳……”
沈掘傲然的一番宣講，然后微笑盯著柳臻的胸前。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首長不覺得我的測評已經完成了嗎？這個水平，值不值得你們吸收，值得你們開什么價碼，有數了嗎？”
前面聽著他的講述，柳臻沒有打斷，他說的都是事實，開始列數據了，也應該是想要開價了。
但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后面居然會直接對著她胸前吊墜說話！
這個吊墜，并不是她剛剛去洗手間換上的，來的時候就已經佩戴了。就是偽裝項鏈，看起來的紅寶石吊墜，實際里面藏著微型攝像機。
他居然一眼就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