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口市,荒靈神社。
除卻拜殿、本殿外,荒靈神社的后山還有一棟二層的老房子,典型的和式宅院,總計六七間臥室,并且全部都是榻榻米打地鋪沒有床。
冬天的時候還好點,老鼠昆蟲什么的都開始了蟄伏,要是等到冬天一過,春夏到來,老鼠就會活躍起來在各個房間中亂竄。。
就像迷人的草地上都是牛虻和蚊蟲,這樣看似歲月靜好的老式和宅也有著并不美好的另一面。
躺在臥室的榻榻米上,水戶隼人皺著眉頭刷著手機論壇。
“文京區上空的地爆天星應該已經徹底發酵了,從曰本到全球都會受到大量關注。”
論壇、新聞,十條信息里足有七八條是關于文京區隕石的,且大都是驚悚標題居多。
放在以往水戶隼人只會安心吃瓜,但現在他只想怒斥這些媒體散播恐慌!
沒事就傳播這些讓人恐慌的東西,這多不讓人放心,安心的多報道幾個花邊新聞不好嗎?比如某某明星的新劇,比如XX團體的驚天爆料。
為什么非要散播地爆天星的事情?
沒看到自己的惡值現在每秒都在飛速躍升?比之前都要快兩三倍,水戶隼人現在只希望政府快點做出反應。
“不行,在技能冷卻期到達之前我得減緩這恐慌。”水戶隼人趕忙在2CH糞坑論壇中注冊了個新號。
由于是匿名論壇,糞坑CH中充滿了各種不堪入目的言論和廣告機器人,由于充斥著各種不負責任的腦癱、右翼言論,在島國網民中也十分有人氣——男性網民。
文京區巨石已經下落三十二又五分之一公分了!
看到這條帖子,水戶隼人氣不打一處來,就這么瞧不起地爆天星的引力?它怎么可能會下降。
水戶隼人:假的,我就是那顆石頭,我已升天,狀態良好!
驚天揭秘!文京區巨石是另一起恐怖天啟,一旦釋放將毀滅整個曰本。
水戶隼人:大家不要相信這種無端謠言。
現在東京通往國外的機票已經開始暴漲,短途通向華國、南朝鮮的機票已經漲了三倍。
水戶隼人:請問應該怎么倒賣機票。
文京區上空的隕石是我釋放的,我家住東京足立區竹之冢町……別整那些沒用的,不服來干我。
水戶隼人:????
一連回復了幾十個帖子后,水戶隼人頹然的放下了手機。
解釋根本沒有用,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網民們與其說是害怕文京區上空的隕石,還不如說是在參與一場網絡狂歡。
事情鬧得越混亂對他們來說越有趣,就算是隕石從天上掉下來,也只是影響了東京的人命,跟他們大阪/名古屋/仙臺人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水戶隼人只是想拯救普通人的英雄,怎么就無緣無故的背上千萬惡念呢。
可惜就算是向政府坦誠,估計政府也不會相信這顆隕石是他釋放。
而且水戶隼人也完全沒有這個心思投誠,拋開超凡之力、系統不說,他穿越者的身份對任何國家來說都是寶貴財富。
解剖一下自己的大腦說不定會有新奇的發現,水戶隼人相信曰本政府絕對能做得出來。
因特殊原因影響本校暫時停課,請所有同學在家學習各課知識,開學時間另行通知。
就在水戶思索著煩心事的時候,手機上班級的Line群發來了一條好消息。
有一顆隕石懸在頭頂上,學校是絕對不會貿然上課的,就算是上課了也不會有家長同意孩子去學校。
水戶隼人明白恐怕不只是學校,就算是那些商社公司現在也應當放假了,區政府應當會勒令文京區停工停學。
嗯,放假后繼續在家里辦公。
有這么多學生不用去上課,理應會產生大量善念,水戶隼人興致沖沖的看了看惡值面板,接著便索然無味。
惡值依然在有條不紊的上升著,雖然距離一億的數值還差得遠,但總歸是讓人看了后心里發慌。
竟然沒有人去感恩自己?曰本這個國家民族沒救了。
會議上,內閣發言人對文京區上空隕石一事做出解釋,請諸國民……
刷到這條官方新聞,水戶隼人立馬在評論區發表了正義言論,順帶著還把那些鼓舞人心的評論挨個點贊。
只是評論區里更多的還是暗戳戳的罵政府的居多,一些流言蜚語也在網絡中傳播。
哀嘆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水戶隼人稍稍將房間里祖祖輩輩留下的東西整理了下。
都是些老物什,或者書籍類的東西。
書籍都是些出版機構的大眾書籍,并沒有什么古代傳承下來的辛秘,說到底水戶家從古到今就沒有出過掌握有超凡力量的神官,都只是充當著曰本鄉村版的‘心理醫生’而已。
沒事跳跳大神,解簽,驅靈,撫慰下榛松町內村民的情緒。
像是那種真的掌握有超凡之力的正牌神官,在水戶隼人的記憶中只有那些神宮大社中才有。
政府并沒有對普通人隱瞞世上有超凡之力的事情,畢竟有時不時于全球各地出現的天啟存在,這些事情根本隱瞞不了。
而在政府給出的有關天啟的解釋中,天啟中出現的怪物被統稱為‘魔’,意為從另一世界中而來的魔物,它們的目的就是破壞地球。
但普通人所知道的消息也就到此為止,畢竟知道的再多對普通人也沒有意義。
對穿越而來的水戶隼人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對生活在這世界十幾年、幾十年的普通人來說只是司空見慣罷了。
奧O曼的世界觀中即使曰本每幾天就要發生一次怪獸入侵,普通人不還依然活的好好的。
每次都死上巨量的人口,但社會秩序依然沒有崩壞,這讓水戶隼人不得不懷疑特攝劇里的曰本人民是不是掌握了定點刷新的技能,就像網游里的野怪一樣。
人類社會擁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即是在災難降臨時的強大抗壓韌性,又是能根據頻發的災難而改變制度結構的自適應能力。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里,我才是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