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柯看著中間那個男人的手中一手拿著槍,而另一只手滿是血的拿著一個盒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孟騫,你一直在等我來!哈哈哈,果然!孟家的人,都不簡單。”那個黑衣人大笑起來,“但是,你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你真的以為,我們的目的是你們孟家嗎?”黑衣人大笑起來。
黑衣人的笑聲一落,周圍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槍聲,孟家的宅子之中,似乎突然涌現了,很多的黑衣人場面一度變得混亂。
只聽見在混亂的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的聲音想起來:“東西不在那個男人身上!”
“那個女人不要命的,我們先走!”
而就在這一場的混亂之中,顧君柯將安景崎一把拉在了自己的身后,安景崎也是乖巧的往后面站了一下,但是眼角的余光卻是冰冷地看著周圍想要向顧君柯靠近的人。
而這個時候,站在不遠處的所染想要上前,卻是一把被林子郊給拉住了,林子郊看著自己家小姐順手就從地上面撿起來了一把剛才不知道哪一個黑衣人掉落在地上面的槍,快速的將一個想要撤離的男人的膝蓋打中。
“看看,小染染,你怎么這么沒有眼色啊,不要妨礙我們家小姐英雄救美嘛,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林子郊說著拉著所染的手就要走。
“放開。”所染冷冷地說道,“自己走。”
林子郊在所染殺死人的目光之中,將雙手舉過頭頂,笑的賤兮兮的說道:“好好好,不碰不碰,小染染可真是兇巴巴的,那小染染你帶路,我害怕。”
“去哪里?”
“東泉的房間。”
所染的眼神暗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顧君柯已經一手拉著安景崎,一手玩著手槍,順便將那個因為膝蓋中了槍,而沒有辦法動彈的男人用高跟鞋踹了踹,嘴角是一抹笑容。
“好了好了,再不濟還有那個人呢,你擔心什么啊,我們家小姐這次找的這個男人可比以前哪些那個靠譜多了。”林子郊看著不遠處的安景崎調笑著說道,但是那一只假的眼睛里面卻是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光亮。
林子郊說的沒有錯,顧君柯不過是在將那個人打到在地的時候,似乎真的引起了它們一批來的人的關注,甚至有的人不顧生命危險,只想要就這個人,但是周昂帶著的人,很快的將顧君柯周圍的人全部都解決掉,一個不留,甚至完全沒有想要留活口的意思。
擺明的就是專門留下中間那個男人給自己的夫人玩的。
而這個時候,在孟騫的快速處理之中,出現在孟家大宅里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繳獲了,而繳獲的那些大部分都在被繳獲的一瞬間,自殺身亡了。
這一看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起事件,而而現在大部分來參加孟騫生日宴會的人,都被請出去了,整個院子里面空空蕩蕩的。
本來還有一些人想要救中間那個男人,但是最終無果。
中間那個男人想要自殺,但是在中槍的那一瞬間到底之中嗎,幾分鐘之后,整個人渾身發軟,他跪趴在地上面,看著顧君柯眼中是血腥,但是渾身確實無法動彈。
“嘖嘖,你這眼神可真是可怕,是想要殺了我么?”顧君柯半蹲下來,看著這個男人,笑著說道。
“你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會說的。”男人低沉的說道。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嗎?我什么也沒有想要問你呀?”顧君柯撇了撇嘴,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啊,只是想要你身上的東西啊……”顧君柯說著,用手將男人的衣服扯開,還沒有進去拿,卻是一把被安景崎給拉近了懷里面。
周昂有眼色的走上前,從男人的衣服扣袋里面拿出來一塊小小的碎片。
在檢查無誤之后,周昂將這一塊小小的黑玉碎片放在了顧君柯的手上。
“還有……”顧君柯看著手上的這一塊黑玉碎片,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周昂,調開了男人的衣服,一瞬間,安景崎用手激昂顧君柯的手捂住。
“你干什么,美人,你捂住了,我怎么看啊,我還沒有這么饑不擇食,快快放開我,我要找東西。”顧君柯一邊跳著想要掙脫安景崎的手,一邊想要從安景崎手指的縫隙里面,看看,但是安景崎就是不松手,輕而易舉的就讓顧君柯在自己的懷里的方寸之間跳來跳去的,像是調皮的小孩子一般。
“不用撥開衣服看,我幫你取出來。”安景崎溫柔地說道,但是看著地上那個躺著的男人卻是眼中帶著一絲絲的狠厲的模樣。
那個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即使身體因為藥物的原因不能動彈,但是還是想要本能的往后一點點的蹭著,并且強忍著鎮定說道:“你們殺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在我嘴里什么都問不出來的。”
“啊!!!”男人的慘叫夜空之中回蕩著,周圍的人除了顧君柯和謝海音都見識了這血腥的一幕,男人的活生生的被開膛皮肚,而在那一瞬間,他的意識還完全建在,這簡直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出來的。
孟騫在周昂動手的一瞬間,一把將謝海音摟緊了自己的懷里面,謝海音只聽見一聲強烈的慘叫聲音和瞬間濃烈的血腥味道撲鼻而來,但是確實被這個男人將頭緊緊地摁在懷里面,什么也看不見。
“安景崎,你做什么?”顧君柯從安景崎的懷里面掙脫出來,而地上早就被周昂清理掉了,只留下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一灘血跡。
而這個時候,顧君柯看著周昂的手里面,一塊血粼粼的黑色碎玉,突然解放低了聲音:“太惡心了,竟然吃了?他是怎么吞的下去了?這些殺手一個月工資多少,這么拼,我覺得,我要好好和所染說說,學習一下。”
“你有什么好學習的?”安景崎好笑的看著顧君柯,對于眼前的血腥,這個女孩絲毫沒有異常的表情和行為,而且談笑風生。
“老板,這……”
“清理干凈,給夫人把。”
“老板?這……”
“不給夫人……”安景崎看著顧君柯,笑的自然溫潤,“夫人又要費盡心思的從我們這里拿,太麻煩了……”
“美人……”顧君柯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還真是玲瓏心思啊……”
“君君!你沒有事情吧……”謝海音這個時候已經掙脫了孟騫,孟騫在看到周昂將東西都收拾了之后,才愿意放開了謝海音。
謝海音踩著高跟鞋跑到了顧君柯的面前,檢查這顧君柯說道:“君君,你沒有事情吧,你怎么回事?這么多人呢,還輪得到你動手嗎?安景崎,你好意思!還躲在君君身后。”
安景崎這一次并沒有像是以前那般對于謝海音不理,或者放著貌似冰冷的氣息,他只是很平淡的笑著說道:“嗯,有夫人在……”
孟騫走上前,看著顧君柯說道:“兩塊黑水碎玉?”
“孟少,你這就不太厚道了把,我們拜托你幫忙,讓我們的好朋友在你這里養病,結果,你利用東泉,引這些人過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顧君柯走上前一步,看著孟騫,笑容幽深。
“不是的,君君,你誤會阿騫了……”謝海音拉著顧君柯說道,“這些人已經不止一次潛入孟家了,我們派的保護東泉的人,都被他們換掉了,阿騫,不過是想要甕中捉鱉而已。”
“黑水碎玉是有靈性的磁場的,碎片之間會相互感應,所以,他們用這一快黑水碎玉來感應東泉身上的那一塊黑水碎玉,沒有想到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罷了。”
顧君柯看著周昂周上面那一塊血粼粼的黑水碎玉說道:“周昂,你去清理干凈把。”
“是,夫人。”
“怪不得,你怎么都不愿意讓我來,我還以為你不想要原諒我呢!”謝海音在孟騫的懷里面嬌嗔了一下。
孟騫沒有說話,只是摸摸的拉上了謝海音的手。
“這狗糧撒的,真的是,對了,東泉沒有事情吧?”顧君柯笑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窗戶,那是東泉的房間,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東泉沒有事情,癥狀有些嚴重,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醒來,不過,那個女人……”孟騫冷漠的說到,“你留下了的那個女人。”
“無憶?”謝海音和顧君柯彼此看了對方一般,異口同聲的說道。
孟騫點了點頭:“很了不得,徒手將想要接近東泉的人,都擊退了,這樣的身手,不是普通人,你們確定還要將他留在東泉的身邊。”
“沒有想到,他的身手這么厲害。”顧君柯笑了一下,“當然要留著了,給東泉免費找一個保鏢,不好么,而且,這個保鏢說不定還能帶給我們更多的東西呢”
“如今,黑水碎玉出現的這么密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孟騫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安景崎。
安景崎到時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一邊將顧君柯手中的槍拿回來,遞給周昂,一邊幫顧君柯整理亂了的裙子。
這個時候,在房間里面,東泉緩緩的醒來,外面的嘈雜聲似乎在這里變得格外的安靜,東泉一醒來,就被整個屋子里面濃厚的血腥味道給刺激到了。
這屋子里面比較的凌亂,看起來是剛才經過的激烈的打斗,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房間里面還沒有被整理干凈。
而在窗戶旁邊的板凳上面,無憶正坐在那里,看著窗戶外面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手臂上面還在滴血,但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東泉的身子有些輕,但是他還是撐著自己的身子,從床上面前來,走到了無憶的身后,輕聲的說到:“你怎么了?”
無憶沒有轉過身,似乎從東泉下床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東泉已經醒來了。
東泉看著無憶不說話,也不再追問,像是往常那般,安靜的帶著,片刻,東泉從柜子里面將醫藥箱子拿了出來,蹲在了無憶的身邊。
無憶看著東泉蹲在自己的身邊輕聲的說道:“沒事的。”
“都流血了,怎么是沒有事情。”東泉蹲下來,細心的為無憶處理著傷口。
無憶將目光從窗外拉了回來,看著給自己細心包扎的東泉,這個男人真的很細心,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從來沒有問過自己什么,也沒有舉止自己做些什么事情。
甚至現在這樣的畫面,這個男人也是什么都沒有問題。
“你好像很熟練?”無憶看著東泉熟練而快速的包扎動作開口問道。
“嗯,原來在貧民窟的時候,我們總是打架受傷,君君和音音動起手來總是不管不顧的,所以,這小大夫的任務就交給我了,現在想起了,那個時候真好啊……”東泉一邊給無憶包扎一邊笑著說道,“最大的煩惱就是又被小混混欺負了,同學又不理我們了,又嘲笑我們了,我們一定會離開貧民窟的……”
“貧民窟”無憶的眼神微皺,似乎在眼中閃過一絲什么光亮,但是東泉一直低著頭,并沒有注意。
“嗯,貧民窟。”東泉最后綁好繃帶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不敢相信,那兩個女人是從貧民窟里面出來的?哈哈,我也很不相信呢……”
東泉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嘆了一口氣,窗外不遠處的游泳池旁邊,那兩隊男女正站在那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剛才,有人想要殺你。”無憶站了起來,看著東泉看向的方向,輕聲的說到。
東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嗯,不是第一次了,對嗎?”
無憶看著東泉有些詫異的說道:“你一直都知道。”
“嗯,我還知道,這段子多虧了你了。”東泉看著無憶的表情笑著說道,“怎么這么吃驚,我只是總是想睡覺,又不是傻了……我也知道,我之所以會是現在的這樣,也并非偶然。”
“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君君她們想著瞞著我,但是,這么多年了,他們長大了,我也長大了,我也很想要知道,我到底忘記了什么。”東泉看著無憶,“你呢,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