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憶沉默了一下,看著東泉眼里無波無瀾:“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么,但是,只要你活著,我就能找到答案。”
“你這么確定?”東泉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穿的簡單,身上還有絲絲的血跡,并不是她自己的。
無憶轉過頭來,看著東泉:“嗯,我總覺得,我腦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不能死。”
“總覺得,我們好像打擾了什么似的。”謝海音抱著胳膊靠在門上面,看著兩個人說話,笑聲嗲嗲的。
東泉轉過頭,便是看著謝海音和顧君柯站在門口,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人,什么時候可以改掉這偷聽的壞毛病啊”
“東泉,你可不能有異性沒有人性啊。”謝海音委屈的撇撇嘴,“我們這不是擔心你,才第一時間上來看你的么,結果竟然被嫌棄了,我的心真的好疼啊君君揉揉”
“好了,下面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了嗎?”東泉站了起來,看向下面。
這個時候,窗戶外面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人了,壞境也已經被打掃干凈,看不出來剛才有過打斗的痕跡了。
“嗯,放心,我們可是會保護你的!”謝海音走上前,一把攔過了東泉,笑的花枝亂顫的。
“看你這樣子,是已經和孟少和好了的樣子對嗎?”東泉看著謝海音笑得燦爛也是笑著說道。
“胡說,我和阿騫什么時候吵過架,根本不需要和好好嗎?”謝海音用胳膊對了一下東泉說道。
東泉隱忍的悶哼了一聲,但是還是笑著看著謝海音,用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哎呀,好討厭啦,你和君君怎么都這么喜歡弄人家的頭發啊,人家的發型都要亂了啦討厭啦”謝海音不高興的掙脫了東泉的手里面,開始站在一邊整理自己的發型。
謝海音光顧著自己的發型,并沒有發現東泉微微沒有站穩的身子,但是無憶卻是快速的走了過去,輕輕地扶在了東泉的身后,不動聲色。
顧君柯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笑著說道:“東泉,你現在也是有人照顧的人了啊……本來我還不太放心,想要找一個人來哦看護你,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無憶,謝謝你了。”
東泉楞了一下:“嗯,無憶是挺照顧我的,這些日子多虧有她了。”
無憶楞了一下,似乎在聽到謝謝兩個字的時候,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無憶,我突然有一些餓了,你可以幫我去廚房拿一些粥來嗎?”東泉看著無憶,笑的有一些的虛弱。
無憶點點頭,將東泉扶著坐下,從顧君柯身邊離開。
無憶走遠以后謝海音已經整理好的自己的頭發,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看著顧君柯江門關好以后,輕聲的說到:“要不是因為這個無憶失憶了,我還真的以為他是你的女朋友呢!”
東泉笑著搖搖頭:“你短發沒有長頭發好看,為什么突然剪頭發了?”
“剪頭發哪有那么多的理由的,突然想要換一種新的心情,唉,你不要轉移話題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無憶,我可告訴你,那個女人可疑得很,你可不要動心了。”謝海音走到了床邊,將被子放到一邊,坐在了床上面。
東泉的臉色有一些的蒼白,他搖了搖頭,看這顧君柯說道:“你們懷疑她?”
顧君柯走道了東泉的身邊,用手背扶了一下東泉的額頭,感受到溫度沒有什么異常,才扶著東泉坐了下來說道:“嗯,她的出現太詭異,很難不讓人產生懷疑。”
東泉看起來眼睛已經有一些睜不開了,他笑著說道:“不錯,她的出現是挺詭異的,但是這段日子,她照顧我是真的,而且,我覺得至少有句話她說的是真的,她覺得,我不能死。”
“嗯,今天的情況看來,她的確在盡全力保護你,而且,這段日子,她也似乎真的很緊張你的生死。”顧君柯說道。
“怎么樣,今天的生日宴查到什么了?”東泉看這顧君柯說道。
“黑水碎玉。”謝海音開口,“真是奇了怪了,這么一個消失已久的破玉,現在竟然成了這么熱門的東西。”
東泉這個時候突然敷了一下額頭,似乎感覺得頭有點疼。
“東泉,你怎么了?”謝海音站了起來,看著東泉的狀態不太對,緊張地問道,“我去叫醫生!”
“沒有事的。”東泉拉住了謝海音的手,阻止了她,“最近常常這樣,醫生說,可能是藥物反應,有時候會像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但是就很快的就消失了。”
“你有沒有可能,想起什么事情來?”顧君柯看著東泉說道。
東泉點點頭:“我也覺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身體好像在阻止我自己想起什么事情來,而且,我感覺,最近的身體很虛弱,不知道為什么。”
“孟家的醫生可不是普通的醫生,診斷應該不會出什么大的問題,但是,東泉的身體狀況,也是著實的很詭異。”謝海音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東泉,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胡說什么呢。”東泉笑著看著謝海音,語氣中是一貫的寵溺。
“唉,真的好懷念以前的時光啊。”謝海音的雙腿晃來晃去的說道。
“看來,音音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啊。”東泉看著謝海音嘴角帶笑的模樣,又看看顧君柯,笑著說道,“不過我有點不太舒服,真的有點想要睡覺了。”
“嗯,你好好休息。”顧君柯拉起來謝海音,“我們就先走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君君。”在顧君柯走的時候,東泉突然叫住了顧君柯說道,“這件事情,我覺得,和顧氏有很大的關系,當初,阿姨去世的時候,你還記得,你父親帶人去了你家嗎?”
“記得。”顧君柯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當時,你母親病重,我怎么著你都找不到,但是卻是看著你的父親帶著你進了你家,我就不敢進去了,可是,明明不過幾個小時的光景,你父親出來的時候,你母親就去世了。”東泉說道。
顧君柯沒有說話,她當然記得,她怎么可能不及的呢,當初,她在家里面的密室里面,親眼看見了父親是怎么逼問母親的,母親奄奄一息,父親卻是重復的問題:“東西在哪里,你告訴我,芳茸。”
顧君柯的拳頭緊緊地握著。
所有人都以為顧君柯在那個時候根本不在,所有人都以為顧君柯是在后來被顧延接回顧家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顧君柯在密室里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將自己的母親活生生的逼死。
“君君,你怎么了?”謝海音看著顧君柯渾身緊繃的樣子,問道。
顧君柯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沒有事情,就是突然想起我媽了……”
“抱歉……”謝海音不好意的說道,看著顧君柯的神情,表情有些心疼。
“君君,你真的不知道,當初,你父親究竟想要從你的母親身上得到什么嗎?我覺得,當初,你父親不止一次來找過你母親,你還記得有一次,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面爭吵嗎?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向都是溫柔的芳茸阿姨,那么生氣,我總覺得,顧氏的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東泉,你這是怎么了,得了個病,腦子都變得清楚了嗎?”謝海音笑著說道。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中,總是會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面,那里面有芳茸阿姨的名字,這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我不覺得,會是幻覺,但是芳茸阿姨的名字,是個這么多年,為什么總會在的夢里出現,好像總有人再說這芳茸,芳茸,這是我沒有辦法置之不理的事情。”東泉看著顧君柯認真的說到,“我本來好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今天的事情,讓我覺得還是要先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比較好,雖然我不記得,在音音的婚禮上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媽的名字。”
“嗯,我總覺得,在我出事情之前,碰見的事情,肯定和芳茸阿姨有關系,這些天,我也很確定,不是幻覺,這一定和我出事前的記憶有關系。”
顧君柯的眼眸深了一些,看著東泉強忍著自己的困意,再說這些事情,顧君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東泉,你先好好休息,我會再聯系一些外國的這方面的權威的醫生,來分析一下你的病情,這件事情,我也會再好好的調查一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顧君柯拉著謝海音想要離開,再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看著已經躺下的東泉,用口型說道:“小心,無憶。”
東泉眼睛已經迷迷蒙蒙了,但是還是勉強笑著沖著顧君柯點了一下頭。
顧君柯和謝海音出來的時候,無憶粘在走廊的不遠處,她的手里面并么有拿什么喝的粥,看到顧君柯和謝海音出來的時候,才迎了上去。
顧君柯看著手中空無一物的無憶,沒有說話。
倒是無憶先開口打破了平靜:“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我自己。”
說完,還不等謝海音和顧君柯說些什么,就繞過他們,徑直的走進了東泉的房間里面,將門關上。
“這個無憶,真的可以安心的放在東泉的身邊嗎?”謝海音看著關上的們,小聲地說道。
顧君柯沉默,這件事情,誰都不能保證,但是若是不放在自己的眼皮下面,才是更加危險的事情。
“音音,最近顧家和安平娛樂公司的聯系越來越緊密,許家的投資雖然很重要,但是,我們從安平娛樂公司下手,也是可以的。”顧君柯看著謝海音認真的說到。
“君君,你的意思是,讓我離許堯遠一點對嗎?”謝海音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笑著說道。
顧君柯點點頭:“許堯這個人陰險狡詐,不擇手段,這筆投資,他雖然因為妹妹的事情,暫時答應不會給顧氏,但是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這個人,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謝海音不滿意的看著顧君柯,“而且,利用許家,要比安平娛樂公司這條線快多了,現在顧氏腹背受敵,陸展庭那邊的緊密調查,再加上許家的突然撤資,顧氏走投無路,肯定會頻繁的和背后的人接觸,這樣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這不是我們商量好的嘛?”
顧君柯看著謝海音生動的笑臉,那一張精致的將時間最美好的容顏都放在了一張臉上的藝術品。
顧君柯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安景崎說過的話,他說:“原來,你當謝海音是朋友,我一直以為,你是在利用她。”
是啊,謝海音說的,本來就是他們一開始的計劃,顧君柯負責陸展庭這條線,謝海音負責許堯這條線,兩個人同時進行,這是最有效搞垮顧氏的方法,可是,顧君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猶豫了。
是因為最近調查到關于許堯的事情嗎?
還是因為自己心軟了?
這本來不就是一開始結識謝海音的目的嗎?
顧君柯開口:“許堯的手段,不單單是商業手段,他一路走到現在,并不是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的。”
“你放心,君君,許堯這個人,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對于利益這件事情,還是很會打量的。”謝海音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了,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瞻前顧后了,我謝海音,在男人上面,可是不會輸的。”
“如果,你不是利用謝海音,那有些事情,要么你早點告訴她,要么,就讓她永遠都不知道。”安景崎的話在顧君柯的心中響起來。
當年的事情,如果謝海音知道了真相……
畢竟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受傷,她和謝溫都不會有被人牽制住的把柄。
謝海音將顧君柯送到大門口的時候,顧君柯還在思考這件事情,當看到安景崎的時候,眼眸更深。
有人專門調查當年自己和謝海音的這件事情,就說明,有人想要讓謝家和自己異心,這樣便是可以削弱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