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雯一步步走到了棺木的旁邊,看著顧君柯的表情他問的:“你還好吧。”
顧君柯面無表情,但是她在離棺木有十幾厘米的雙手卻是緊緊握住拳的,除了剛剛打開棺木的那一瞬間,她的雙手沒有一下是觸碰到棺木的。
安景崎走到了顧君柯的身后,他沒有碰顧君柯,而是輕聲的說道:“她是你的母親對嗎?”
顧君柯沒有說話,安景崎又重復了一遍,只是這次試用著十分肯定的語氣:“她的確是你的母親不是嗎?你很清楚你的母親已經死了,沒有回天之力,沒有意外,她死在你的面前。”
隨著安景崎的話,顧君柯的手一點一點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背上,青筋越來越爆了。
許子雯覺得這樣對于顧君柯太過于殘忍,雖然她跟顧君柯算不上什么關系,但出于女子之間的感情,總覺得安景崎這樣有點太傷害人家了,畢竟那棺木里面躺的是這女孩的母親呀,許子雯剛想上前卻謝海音一攔住,謝海音搖頭,示意許子雯不要去管他們倆之間的事情。
安景崎繼續說的,好像沒有看到顧君柯緊繃的身體和雙手:“既然你已經很清楚了,那么這里面的人就不會活過來。那么顧君柯,現在的問題就是你想讓她復活嗎?”
顧君柯突然手上泄了氣,她整個人轉過來看著安景崎,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情緒。
安景崎看著顧君柯,并沒有逃避她的目光,而是說的:“你想她復活嗎?就像建造這里的人一樣,你想讓她復活嗎?”
“想要復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母親和薄仲景。”顧君柯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薄仲景三個字像是用氣息說出來,一般沒有音調。
“多可笑,為了復活自己心愛的女人,制造一場驚天的騙局。所以。那些壁畫這些地圖,從一開始就是你母親和薄仲景為我媽媽設下的一個圈套,以自由為要挾,以顧延為仇嗎?用我母親一步步走進來。”
“芳茸阿姨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是被誘進來的。”安景崎看著顧君柯,她指的是棺木里那個神情,安詳的女人,“她是心甘情愿的為了自由之身。為了你父親,心甘情愿走進這一場別人為她織好的網。這是薄家自古的詛咒,也是薄家上古的利器和傳說。能讓人起死回生,只是這在古代是上古之神給予薄家最大的恩惠,可是在現在也不過是迷信吧,即使這樣,即使以這樣祭祀的方式出現,這么多年來,夏芳茸一定沒有活過來的氣象,而且你看……”安景崎指著棺木中下縫的手臂,仔細看才發現手臂上已經出現了斑斑的沒點,“這具尸體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顧君柯你是想要順著薄仲景的心思往下走。還是想要帶你母親的尸體離開這里。”
“安景崎,你可知道芳茸阿姨的尸體,一旦離開這棺木就會煙消云散的,就像那些從古墓中挖出來的女尸一樣,一旦見光灰飛煙滅。”謝海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