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崎看著謝海音,眉眼如畫,眼角帶笑,但是卻莫名的有一股冷意。
可是,轉瞬之間,這股冷意好像消失不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對謝海音說話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溫和了許多:“謝大小姐,灰飛煙滅又怎么樣?消失云煙又怎么樣?如果是你,你是讓你的母親一睜眼就深陷陰謀之中。而且還不一定能活過來。還是要救她?”
謝海音猶豫了一下。
“更何況。”安景崎看著顧君柯。“你應該很清楚你母親是什么人吧。”
“這場騙局,這是一場鬧劇。”顧君柯淡淡的說道。“
從始至終,這都不是我母親要的。我母親多傻呀。他是這輩子我見過最傻的女人。她只想要相夫教子。只是想要和顧延一生一世一雙人。帶著他們兩個的孩子做一個最普通最平凡的女人。你們不了解我母親。她是一個。最想要過平凡生活的女人。她最喜歡的就是下班回來帶給我做愛吃的吃的。周末帶我去采風,來接我放學。然后。期待和我父親的見面。還有畫畫。她根本。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改變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么逆轉人生的事情。我覺得。她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大約就是。離開了夏家吧。她離開了那個夏氏一族的枷鎖。愛她自己愛的人。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交她自己喜歡的朋友過屬于她的一生。”
顧君柯看著謝海音:“音音,安景崎說的對。我的母親。當初選擇了死亡這條道路。的確是為了保護我。但也的確。是為了不愿意跟夏氏一族妥協。她拼盡全力換來自己想要的生活。而薄仲景和夏氏一族想硬生生將她從地上拉上來。可笑至極。這世界真是讓人死都死不了了嗎。”顧君柯將棺木原封不動的蓋上,看著房頂,“薄仲景。你看了這么久熱鬧真的不要出來嗎。你若不出來。我可就走了。你費盡心思將我引來這里。不過是為了讓我替你。打開棺木。想必這一切。你和安景崎的母親根本就是意見分歧吧。”
顧君柯沖著空曠的天空,說到,那里好像有一雙眼睛盯著這里的每一個人。
沉默了五六分鐘之后。空氣像是被凝結暫停了一般。
突然間,在棺木最后面那一張明明透明的罩子,有一塊向上自動卷了起來,墻壁竟然平行地進行了移動。
墻壁后面幾個黑影黑衣人將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推了出來。
那個男人帶著面罩。面罩上畫著一只可愛的兔子。讓人看不見面具后面的模樣。
那個男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聽不清楚男女。
而他身后站著的男的都是面無表情。
“好久不見啊,顧家大小姐,顧君柯哦不。我忘了你已經一手毀掉了,顧氏一族,這世上再無顧家。你跟你母親一樣。永遠只為了自己而活。”那個男人發出陰森的笑容輪椅推著緩緩走到了棺木前不遠處。他似乎看不到棺木里面的女人又似乎看得到她說道,“芳茸姐姐,你,你的女兒和你一樣呢。一樣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