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樹苗情況不太好,可只要能活一棵,林放就已經賺到。
果樹枝更是額外賺的,
現如今的果樹品種,基本上都能扦插存活,
挪到林放的玉石空間里,完全沒有失敗的可能。
偏偏劉副主任心里面愧疚,覺得賣一堆活不了的茶樹苗給林放,
占了他太多便宜,干脆就在果樹枝里搭了不少果樹苗,
算是給林放的補償。
林放再三推拒不過,也只好收了下來。
一場交易,雙方都十分滿意。
劉副主任可能血賺,林放永遠不愧。
茶樹苗連同果樹苗、果樹枝一起裝了車,林放想要搶點時間,
看看能不能盡快轉移到空間里面,能救活一棵是一棵。
他也就沒有再找文麗搭話,遠遠的沖著對方揮了揮手道別,
便坐在車斗里和車子一起回城。
大冷的天,車廂肯定是比車斗舒服的,
林放偏偏要坐在車斗里,司機也沒覺得奇怪,
再怎么說那么多樹苗都是花錢買的,擱誰丟了一棵都會心疼,
肯定要看緊一些。
司機只以為林放是擔心丟了樹苗,卻不知林放是在趁機偷偷把茶樹苗轉移進空間。
也不知道能活多少,林放先把看起來情況最差的挪了一批進去,
他也沒敢挪太多,只把十大名茶每一種茶樹挪了兩棵進去。
來的時候,林放坐公交車花了將近2小時,
回去坐的是卡車卻只用了不到1個小時,足足節省了一半時間。
眼瞅著就要進城,林放連忙敲了敲車廂后玻璃,
他喊了幾聲停車,司機都沒聽清,
等車慢下來,他趕緊道:“師傅,就在前面停下吧,麻煩您幫個忙卸下來,我和廠里的工友約好了,就在附近等他們,他們一會兒過來幫我弄回去。”
司機師傅也樂得輕松:“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氣了,直接在這里把你放下來的話,我等于多了小半天的假,還能趁機去城里逛上一逛!”
“您甭客氣!”
“得嘞!”
兩人合力,很快就把車上的樹苗、樹枝卸下來放到了道邊的草地上。
司機師傅著急進城,壓根就沒發現茶樹苗少了一部分。
林放等司機師傅開車走遠,四下瞧了瞧,確定無人,趕緊把樹苗、樹枝全都給收了起來。
然后鉆進樹林里,閃身進了空間。
林放在外面車上呆了將近1個小時,對空間的茶樹苗來說,已經過去了5天多的時間。
20棵茶樹苗,居然活了一半,可惜的是,武夷巖茶全軍覆沒,兩棵全死了。
黃山毛峰兩棵全活了,剩下的都活了一棵。
林放用意念掃描了一下這十棵茶樹苗,確定救不活,干脆拔出來丟進旁邊田里。
隨即,十棵枯死的茶樹被粉碎化作了肥料。
緊接著,林放把這一畝種了茶樹的土地深耕一遍,
又調整了一下十棵茶樹的間距,然后把其他茶樹苗一一栽了進去,
一共還剩下88棵茶樹苗,占了不到半畝地,
林放用意念起壟,把這半畝地給單獨規劃出來,
從今以后,這半畝地就是茶園。
頂多也就是套種一些豆科植物堆肥,
如果沒必要,林放以后都不會再動這里。
等忙完規劃之后,林放擦了擦額頭的微汗,只覺得心滿意足。
下個星期開始,他就能收獲少量的茶葉。
十大名茶,除了武夷巖茶這種長在石縫里才有巖韻的名茶不容易存活,
其他名茶完全可以想喝哪種喝哪種!
想到開心處,林放不由得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接著,他又把果樹苗栽進了茶園旁邊,
櫻桃、李子、桃子、菇娘、梨子、蘋果、柿子、棗子,足足八個品種。
其他果樹品種倒也普通,但是桃子和棗子卻頗為特殊。
桃子是蟠桃,棗子是金絲小棗,都是營養豐富的滋補佳品。
俗話說桃三杏四梨五年,棗樹當年就賣錢。
幾棵棗樹肯定是最先成熟的,林放估摸著現在種下去,等明天這個時候,棗樹就能掛果。
另外還有一種果苗:菇娘,說是樹并不恰當,
它是番茄的近親,多年生草本茄科植物,植株能活8年,
個子也就長到膝蓋左近,有個4060厘米的樣子,更像是灌木,口感倒是極好。
剩下的一堆果樹枝林放也沒拉下,都給栽種進了另外一畝地里。
他沒準備全都留著,等樹苗長起來以后,
每種果樹留上兩棵果子最大、最甜的,其他的都給鏟了。
就在林放忙忙碌碌的時候,紅星農場此刻也并不平靜。
農場里的工人,很是議論了一番林放。
早前,農學院的教授一共移栽了160棵茶樹來農場,每種名茶都是16棵,
種的時候,信心滿滿,說什么11月份是最佳天氣,
起初還看不出來,等雪一下,
茶樹苗的情況就一天比一天糟糕,等翻了年過來更要命,
直接就宣布移栽失敗,農學院的教授也不來了,
茶樹苗也交由農場來處理。
劉副主任當時就想把十大名茶的樹種全都給鏟了,改種黃岑茶,
這樣好歹也能跟上面交代。
只是莫主任不同意,硬給攔著不讓鏟,
結果就是每天都有茶樹苗死去,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
要是林放再晚點時間過來,弄不好整個茶園里的名茶樹苗全都要死完了。
現在還能剩下98棵留給林放,并最終存活88棵,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就這些剩下的茶樹苗,林放沒來之前,
也都已經在農場工人的心目中被判了死刑,也就是看哪天死的問題。
林放愿意花錢買,劉副主任很高興,好些農場工人卻壓根不理解。
還有工人想要提醒林放別上當,卻被同事給勸住了。
等林放一走,說什么的都有。
大家意見比較集中的是:林放是劉副主任的朋友,表面上是自己花錢買,其實是在給劉副主任、莫主任兩個擦屁股。
于是,林放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已經成了農場全體工人心目中的’劉副主任摯友’!
李老師和文麗安排了學生分成了6個小組,一個小組10個人,
等學生們都開始下田,她們兩個四下巡視的時候,
也算是空了下來。
李老師忍不住看了一眼文麗,有意無意的道:“文老師,林師傅和劉副主任是不是認識呀?”
“這我怎么知道?”
文麗挺看不慣李老師這種舉動,沒好氣的道:“你想知道,你找他問去呀!”
李老師被懟了一下,臉上有點尷尬,卻也沒太在意,
文麗這個人,她還是了解的,小布爾喬亞習氣重,人還是不錯的,
并不是針對她。
“你看你,文老師,這么生氣干嘛?”
李老師笑著道:“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看,一堆農場工人都說種不活的茶樹苗,林師傅偏偏要買了去,還花了足足25塊錢,一般的關系,可送不出這么重的禮!我半個月工資都還不到25塊錢!”
文麗不由得愣了一下,李老師這么一說,她也不確定了。
想到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林放隨手就拿出了4個雞蛋,
他自己只吃了一個,卻給她和小慧一人吃了一個半,
想到自己吃下去的那半個,文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微微有點臉紅。
“文老師?文老師……喂!想什么呢?”
李老師在文麗面前用力揮了揮手,見她驚醒,這才道:“怎么回事,喊你半天了,你也不答應!”
“沒……沒什么!”
文麗腦子里有點空,怕被李老師看出究竟,
她連忙扯到自家女兒身上道:“你說到錢,我想到我們家燕妮,現在錢不錢的哪有那么重要?有錢還不是買不到東西?我們家燕妮都好久沒吃上一頓飽飯了!”
“哎……誰說不是呢?”
聊到這個沉重的話題,李老師也沒心思八卦了,
她道:“現在定量越來越少,也就是農場還愿意接待咱們,搭著孩子們下田的由頭,咱們也能混上一頓飽飯。要是運氣好,肉是不指望了,能混上一頓雞蛋咱們也算是沒白來!”
提到雞蛋兩個字,李老師不由得咽了口口水,似乎都聞到了雞蛋的香氣似的。
又聽到“雞蛋”這個詞,文麗隱隱的感覺嘴唇上似乎又熱了起來,
像是林放按在那里似的,她的心思不由得又有些亂了。
林放整理好空間,又仔細檢查了一下草屋靜止空間里的存貨,
心里對缺糧的恐慌,總算是平復了下來。
空間里有主糧:大米、綠豆、白面數千斤
有油、菜兩用糧:花生上千斤
有菜用、主食兩用糧:土豆數千斤
有大批各色蔬菜,雞鴨鵝兔魚無數,各色香料若干,
如今還種了茶和水果,別說林放和老太太兩個人,
就算是養活整個四合院,也緊夠了。
從重生到現在,林放也算是可以松上一口氣了。
吃飽的問題基本上解決,下一步就可以考慮一下吃好的問題了。
像什么黃豆、豌豆、蠶豆、江豆、赤小豆,
像什么香菇、平菇、口蘑、松茸、猴頭菇,
像什么豬肉、羊肉、牛肉、鹿肉、狍子肉,
像什么鮑魚、海參、龍蝦、魚翅、帝王蟹,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四條腿的,兩條腿的,一條腿的,
盡可以弄進空間里。
不怕空間小,一樣搞上一點,
再空間倍速繁衍下,完全可以實現爆兵的快樂。
也就是下周他要和何雨柱一起去西單,林放踅摸好東西的打算,只能再往后推推。
林放出了空間,
弄了個三個口袋出來,
一只口袋用來裝肉,裝了殺好的兩只兔子、一只雞,
一只口袋用來裝菜,裝的是鮮嫩的各色蔬菜,
一只口袋用來裝面,裝的是研磨好的綠豆面10斤,
這綠豆面可是好東西,不管是用來炸丸子,還是用來做綠豆餅子、綠豆涼粉,
甚至是和白面活在一起,做二合面的雜面饅頭,
都是頂好的。
尤其是用來炸丸子和做綠豆餅子,
不用綠豆面,完全做不出來那個味兒。
林放想到久違的炸丸子和綠豆餅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這個手藝林放不是跟彭老爺子學的,而是跟他媽學的。
林媽是皖北人,林放小時候過年,她都會蒸饅頭、大雁饃、炸丸子、炸魚塊、炸油糕、炸麻花,還有就是這綠豆餅子。
這綠豆餅子并不是綠豆糕,而是一個個銅錢大小的扁平食材,
可以單獨炒,也可以佐以青菜、辣椒、肉類,
乃至于做湯的時候丟進去一些,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林放背著三個口袋往前走了沒一會兒功夫,有公交車過來,
他買了票上車,坐了十來分鐘下車,
慢慢走回大雜院。
臨到胡同口,趕巧碰到于麗氣沖沖的出來。
林放見狀,招呼了一聲調笑道:“喲,這是誰欺負我們家于姐了?告我一聲,我幫你出氣!”
“我呸!”
看到是林放,于麗左右看了看,見沒什么街坊四鄰在,
這才敢水汪汪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誰是你家的?就數你會欺負人!”
這小娘們!
林放心頭一熱,小聲道:“那晚上讓我好好欺負欺負?”
“呸!呸!”
于麗啐了林放兩聲,后退半步,又緊張的四下看了看,
才小聲道:“你瘋了啊!讓人聽見,我還做不做人了?再說……人家還沒好呢!”
“你不是吧?虧你還是個小媳婦!”
林放有點意興闌珊的道:“我都還沒怎么用力,你就這樣了,你這塊田實體不耐耕啊!以后想研究點新招式都夠嗆。”
“你不要臉!我不和你說了!”
于麗到底經歷淺,哪里聽過這種渾話,臉紅紅的,身上軟軟的,
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眼眸里水潤潤的,
已經有點動情的模樣,她歪歪扭扭的就想走。
“別啊,于姐,正事都還沒說呢!”
林放攔住于麗,也不再調笑,正經的問道:“怎么茬啊,到底誰惹你了?”
“還不是閻解成!”
于麗想到她家那口子,頓時又來氣了:“跟他爸似的,死摳死摳的!我跟他說今天周末,正好我妹也在家,我好久都沒回去了,跟讓跟他拿點棒子面,我回家看看。
他可倒好,說家里都是他爸管賬,他拿不出來。我嫁到他們閻家,工資上交,平時自己手里一毛錢沒有也就罷了,想回趟娘家,要點棒子面都這么費勁,我圖什么呀!”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紅紅的,眼瞅著眼淚珠子就要砸下來了。
“別介!別介!”
林放趕緊看了看四周,阻止道:“我的于姐哎,你這要是再哭大聲一點兒,我可沒法做人了我!得嘞,這兩個口袋你先拿著。”
“什么呀,你就給我?”
于麗接過口袋,沒想到口袋還挺沉,差點丟地上去,
她打開一看,不由得驚呼出聲:“你哪兒來的雞和兔子?還有這灰綠灰綠的,什么面兒啊?”
“綠豆面,比棒子面好多了。”
林放又摸了下口袋,摸出十塊錢塞進于麗手里道:“趁著天兒還早,你趕緊回趟娘家,興許還能趕上末班車回來。”
“我不要。”
于麗不肯接,還把兩個口袋往林放手里塞:“這個也還你,你又不是我男人,我憑什么吃你的、花你的啊?”
“趕緊收著!”
林放硬塞給于麗,道:“你越是不要,我越是要給。以后閻解成不管你,我管你。缺什么跟我說,不差你那仨瓜倆棗的。只一點,別跟老閻家學的那么愛算計。能活下去是不假,容易沒朋友。”
“放子……”
于麗眼眶更紅了:“我聽你的,我以后都聽你的……”
“得了,趕緊的吧。”
林放立馬趕人:“你也不看看這天兒,再耽擱下去,你晚上還打算回來嗎?”
“不回!”
于麗柔柔的白了林放一眼,
這個小男人著實讓她又愛又恨,
愛的是他除了強、硬,給東西都這么霸道,
還說……還說要管她!
這簡直是把人心都要燙酥了的情話。
她道:“一會兒你要是見著閻解成,你幫我告訴他,我回娘家了,過幾天才回來。正好我也養養身子,下次你別那么……”
“我別什么?”
“呸!不理你了!”
林放看到于麗落荒而逃的身影,大感冤枉。
他是真的沒聽清她最后那一句說的是個什么,并不是要跟她調笑。
瞅了瞅四下無人,林放又從空間里弄了兩條口袋出來,
又重新裝了些綠豆面和兔子、雞,
得虧這口袋買的多,要不然還真不夠用。
他提著三個口袋往前走,轉過胡同的拐角,正好看到秦淮茹匆匆忙忙的背影。
林放心頭微微一跳,看小寡婦這模樣,
怕是追出來找于麗的,她這著急忙慌的往回跑,
是怕和自己撞見?莫不是聽到了什么?
林放暗自回想了一下,他和于麗說話的時候,意念籠罩四周,
十米之內壓根就沒人靠近,如果秦淮茹聽到點什么,
那她也只能是站在t字胡同口,他的視線、意念死角,模模糊糊聽到幾個字,
還得是于麗沒控制住聲線,不經意吐的那幾個字眼。
他又復盤了一下,感覺就算是秦淮茹真的聽到什么也沒關系。
大不了推翻慢慢攻略小寡婦的計劃,直接把她給睡服。
一次睡不服,那就多睡幾次!
林放計議已定,這才慢悠悠的往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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