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嗯了一聲,點頭道:“總覺得出劍時有所阻礙,元氣運轉傳導劍身時,要慢了許多,與我本身境界不附。”
向且龍想了想,道:“這樣啊,那就得改了,白姑娘想要改到幾品?”
白珠想了想,她現在是四品的修為,最稱手的兵器應該是三品上,如此才能將她的實力盡數發揮如來。
但她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品級,想要說個五品吧,可五品的劍她又駕馭不了,一時間倒是陷入了為難。
向且龍瞧明白她的心思,呵呵笑道:“不如這樣,我將這劍拿回去重造,設一個三品到四品上下的不定式,它可以是三品,也可以是四品,如何?”
白珠頗感驚奇,問道:“還能這樣?”
向且龍點頭道:“我師兄近年來研究出來的新法子,只是比較貴。”
“多少錢?”
“你是浩然的伙計,收個成本價就行,一百零五文,一百文是本金,五文錢是手工,若是按照以往,這柄劍最少也得兩百個大錢。”
白珠暗自琢磨,我原本有五十文,加上老板今天給的一百二十文,就是一百七十文,今天還花了五文買了匹布,扣除造劍的一百零五文,這樣算下來,我就只剩下……
白珠瞬間當機了,卷沙鎮的消費這么貴?
她突然間發現,錢越發的不值錢了。但相比于歷練墟荒,這些倒也不算什么,咬了咬牙,有些心痛的拿出錢帶子,數出一百零五文交給向且龍。
“那就拜托向二當家了。”
向且龍接錢在說,笑道:“好說,好說,放心,我刀劍鋪子的手藝,保你滿意。哦,對了,浩然他怎么樣了,得了什么病?嚴重嗎?”
洪安生長嘆一聲,道:“挺嚴重的,事情呢,應該是這樣的,老板昨天晚上去找邱掌柜,一夜未歸……邱掌柜索取不停,今天早上又……”
⊙0⊙!!!
聽完這些,向且龍怔然半響,最后嘆道:“鐵打的身子也不能這么糟蹋啊,浩然他到底是年輕,不懂事。”
“邱金玉也是的,怎么就不懂收斂呢?算了,先讓浩然好好休息,我那邊的事情倒是不怎么著急。”
“嗯,對了,給你們說一句,邱金玉那人性子沖,但臉皮子卻薄,別把這事往外說,省的她難堪。”
洪七連忙道:“知道,知道,一定守口如瓶,我們不會泄露了出去的。”
白珠嗯了一聲,保證道:“請向東家放心。”
向且龍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喝完那碗粗茶,直接離開了。
然而他們的談話卻被茶棚的掌柜聽到了,在三人走了之后,茶老板去招待另一波的客人。
一邊倒茶,一邊說道:“我給你們說啊,你們是不知道,白駝山莊的李浩然跟歸來客棧的老板娘邱金玉勾搭在一起了。”
“聽說昨晚上大戰了整整一夜,邱金玉把李浩然都吸干了嘍,你沒見今天李浩然沒出來嗎?”
“不能吧?”有茶客道:“不是說李浩然喜歡和尚嗎?怎么會跟邱東家……別是你造謠吧?”
掌柜立刻道:“我方才親耳聽到的,向二當家還說他們不知檢點哩……”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口耳相傳,傳爾耳口,大家閑聊時便會有這樣談論。
“聽說了嗎?白駝山莊的李浩然跟邱金玉有一腿……”
“聽說了嗎?邱金玉差點把李浩然吸干……吸干也是正常,姓邱的精通采補……”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李浩然帶著一個和尚,跟邱金玉一起……”
“聽說了嗎……”
卷沙鎮本就不大,這樣的言論沒過多久就擴散了開去。
這一天的下午,酒食肆子的封別離,聽到食客的議論后,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哼了一聲,將算盤打了個粉碎,眼不見心不煩的去了后院。
“聽說了嗎?封掌柜因愛生恨……”
“聽說了嗎?昨晚上是封掌柜跟李浩然一起去找邱金玉,還帶了個和尚,折騰了一夜……”
“聽說了嗎?花姑子當時也在,嘖嘖,他們真會玩……”
……
如此種種,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這樣的言論便徹底席卷了卷沙鎮,大家茶余飯后,消遣時都在談論著有關的話題。
而做為受害人李道,對此卻是一無所知,那時的他正在運轉無漏造化轉身訣療傷呢。
這功法還真是奇了,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不立馬丟掉性命,運轉過后便會痊愈,只是時間不等而已。
天色近晚的時候,李道終于治好了身上的傷,呼了口氣,喃喃道:“顧半山的劍威,讓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但也因為這樣的傷,我竟然突破了六品,這算什么?”
“魏無崖啊魏無崖,你教給我的無漏功,難道真的只有‘拼命’才能突破嗎?這種作死的方法,未免也太‘超極賽亞人’了啊。”
如此想著,李道長嘆一聲,從床上下來,推開門,瞧了瞧西沉的太陽。
“老板下午好,你沒事了吧?”
聽到小初的問話,李道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走到院子中央,在桌案前坐下,招呼著正在打掃院子的小初過來。
說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攢夠五十文錢,我找人幫你報仇,或是我親去。第二,我教你本事,將來你自己去報仇。”
“不過時間可能要比較長,說不定在你復仇之前,那些馬匪已經死掉了,畢竟風云變化嘛,你考慮一下。”
葉小初呆了呆,突的跪倒在地,哭道:“我想親手為爹媽報仇,但我又想要……老板,請收我為徒吧,小初便是你的弟子,是你的仆人,是你的丫鬟。”
“你可以對小初做任何事情,只要老板可以讓我親手殺了仇人,小初就是老板的奴隸……”
李道呵的笑了一聲:“你倒是狡猾,選了第三條路。一邊讓我教你本事,一邊又讓我確保那些馬賊的安全,等著你學成本事之后自己報仇,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葉小初埋頭在地,哭泣道:“請老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