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我希望,治安司以后與我互通有無,所有貴姓家的消息,中都城的一切情況,我都想知道,不得有任何隱瞞,你有沒有意見?”
“沒……沒有。”
“我希望,你改名,律香川,你有沒有意見?”
“沒……啊?哦……沒有。”
“很好,是個乖寶寶,葉翔,把刀撤了吧……”
葉翔收刀,幾人從天空中落了下去,來到苦水街,快活林的后院。
便見這里已是人滿為患,兩千多名手中拿著粗笨元氣銃的暗諜們,密密麻麻集合在左近,有人在房頂,有人在院中。
對面鼎香樓的樓頂上,賀知文正在調試自己的弓鉉,“嗡”的一聲,元氣綻放。
他旁邊,小馬戴著一雙虎指,正在賣力的揮舞著拳頭,拳風陣陣,音暴之聲炸烈。
身邊的曲文君摸索著鐵釬,罵了句:“吵死啦!”
小馬回懟:“覺得吵,你滾邊上去……”
相比來說,吳有德與韓夢瑤倒是夫妻恩愛,兩人都受傷不輕,這一戰他們估計是參與不上了。
吳有德近來因為“功法”有成,終于戰勝了韓夢瑤的“索求無度”,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整個人都支愣了起來。
原本是單方面的碾壓,愣生生被他搞成了“回合制”,韓夢瑤大呼“受不了,愛了愛了……”
“嗖嗖嗖”
小初正在“溜滑板”,踩著巨劍,飛到這里,飛到那里。
下面的瘸腿大廚朱耽,很擔心她傷還沒好利索,一不小心摔下來,緊張的不停張望著。
朱耽身邊是尤劍屏,嘴里叼著一根麥芽糖,神情卻是十他嚴肅。
然后嚴肅的問道:“朱大哥,廚房里還有什么好吃的?”
朱耽隨口回道:“都是生的,嗯……還有一條火腿沒處理,你要不怕咸,可以去嘗一嘗。”
“那還是算了,可齁了……”
“咦?你吃了?”
“才……才沒有哩……”
李道自天空中降落時,便看到了這番的“嚴陣以待”。
……好吧,這其實不叫事,便如李道與洪勝男所說的那樣,區區的中都“金蟬”,他們還未放在眼里。
“血蟬正向我們這邊攻來,但是呢,事情卻是向良好的方向發展的,他們遇到了貴姓家的阻截,他們打他們的,跟我們無關,我們就在邊上瞧著。”
“可是,有一個條件,如非死生關頭,盡量俘虜是更多的殺手,不管是雪蟬,還是墨蟬,亦或是銀蟬,青蟬,在不威脅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把他們給我抓回來。”
“現在,開始行動!”
“諾!”
眾暗諜齊聲吶喊……
沈沁懵了,她被人堵在了去往苦水街的路上。
隨著張本立一聲:“殺光他們!”
貴姓家的武者們二話不說,便對血蟬展開襲殺,毫無征兆。
這與自己的想像不同啊,他們……他們為什么要向“友軍”開火?這完全不想不通啊!
我們的敵人,難道不是苦水街,快活林的老伯嗎?為什么……
不光沈沁懵了,眾血蟬也懵了,說好的去打快活林呢?怎么會這樣?
貴姓家高手的戰力,是何等厲害,瞧一瞧白家就知道了,某些人又立功心切,派的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眾血蟬幾乎只抵擋了兩個回和,便潰敗而去。
面對這一敗局,沈沁愣愣的回不過神,直到一條軟鞭甩向她時,她才有了反應。
躲了過去,順手一指,點死了來襲的武者,瞧了瞧四散而逃的兩千多組織成員,茫然了片刻后,轉身就跑。
而貴姓家在見得這般情況后,也沒有再繼續追趕,畢竟,他們已經取得了足夠的戰果。
某一刻。
“嘭!”
一聲爆響,鴿子蛋大小的子彈向正在指揮人物撤退的沈沁射去,沈沁隨手一揮,將子彈打開,繼續逃離。
地面上,小初遺憾的收起狙擊銃,輕念道:“打的不如七哥準啊,是打她眼晴的,怎么就打到了胸上呢?”
說著話,將手中傻大黑粗的中元氣狙擊銃丟給身邊的一名暗諜,自己踏著巨劍飛行而去。
那暗諜愣了一會,十分不爽的念道:“姑奶奶想打搶去找別人啊,家里幾千桿槍還不夠你打的,跑我這里算是什么,影響我的發揮,這不是給‘七老板’丟臉么……”
言落下,這名暗諜連忙抄起手中元氣銃,立時校對瞄準鏡,眼見鏡中路過一個戴著白玉面具的雪蟬。
毫不猶豫的運轉元氣,把手處亮了一下,子彈自槍膛內擊射而出。
“吞!”
瞬間,擊碎了對方的面具,狠狠的釘在左臉上,皮開肉綻。
“嗯,這是個六品……”
他這樣想著,接著連連開了數槍,每一槍都是沖著要害關節去的,那六品高手,陡然自半空掉下去。
雖未死,但也重傷。
暗諜又將槍口對準了其他地方……
“吞吞吞……”
踏著飛劍的小馬,手持連發銃,將一名七品高手攔了下來,彈丸盡數打在對方的臉上。
“找死!”
被打爛面具的七品高手大怒,揮刀便斬。
某一刻,他背后出現了一道陰影,曲文君的鐵釬輕輕抵在他的后腦上。
亦在這一時間,小馬急步而往,火銃直塞在對方嘴里。
“想死,還是想活?”
在幾家貴姓的攻擊下,經歷了兩輪巨大的傷亡后,眾血蟬一見他們的首領“金蟬”都跑了,又哪里還會留下來繼續反擊,一個個忘命的往外逃,生恨爹娘少生了兩條退。
有很多人逃過了貴姓家的追殺,或者是,貴姓家也不打算下死力氣去追殺他們,見已經大獲全勝,也就應付差事的略略追了追。
畢竟,貴姓家此戰的目的是立威,讓血蟬以后不敢打他們主意的同時,順便弄點功勞,給上面的人看。
要是真找把血蟬逼急了,人家狗急跳墻臨死反撲一下子,那己方這邊的損失也會很大,沒必要。
可是他們放過了血蟬,有的人卻不這么打算,如果不能于這一戰,徹底覆滅中都血蟬,那這些日子上竄下跳的豈不是白忙活了?
于是,那些從貴姓家手里逃得一命的血蟬,赫然發在還有更大的包圍圈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