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知叭叭時,白術昏昏欲睡。
驀地,車一停,白術睜開眼。
顧野氣得不行,抬手揉了把她的頭發:“你氣死我得了。”
“……我嗜睡可能是注射后遺癥呢。”白術抿了下唇,機智地狡辯。
顧野當即一怔,雖然直覺告訴他,白術十有八九在說謊,但又擔心那一點點可能是真的,于是拍拍她的腦門:“下車,到酒店了。”
“哦。”
白術頓時來了精神,為了遠離被迫叨叨叨的程行知,一秒推開車門跳下去。
顧野:“……”
他就是太單純,信了白術的鬼話。
畢竟白術是公眾人物,下了車后,顧野給白術戴了個鴨舌帽,讓她先等著,等他先開好房后,才領著白術去酒店房間。
從進電梯到房間的功夫,顧野問了白術不下五遍:“感覺怎么樣?”
“沒感覺。”白術實話實說,將運動鞋一脫,就踩上拖鞋在套間里瞎晃悠,“可能藥效還沒起作用吧。”
顧野沒她那么心大,一直關注著時間,皺眉道:“過一個小時一刻鐘了。”
白術聽出顧野語氣里的緊張。
她轉過身,面對著顧野,無奈又認真:“我真沒感覺。”
顧野狐疑:“真的?”
白術頷首:“嗯。”
“思維沒更清晰了?”
“……沒明顯變化。”白術仔細感受了一下才說。
顧野頓了半晌,繼而朝白術招了招手:“過來。”
白術走過去:“干嘛?”
顧野掏出手機打開網頁:“做道數學題。”
白術:“……”顧哥哥你是不是有毒!
“我不做。”白術強烈拒絕。
做數學題簡直是對她智商的侮辱!
顧野莫名:“為什么?”
“太簡單了。”
“別瞎扯。”顧野將她拉過來,循循善誘,“數學就沒有難的。”
你要給我出世紀難題,那確實不簡單。
顧野確實充分相信白術實力,畢竟白術待過少年班,又是靠奧賽、物理全國第一拿到的直通東川大學的特招名額,所以沒有給她一般的數學題,一搜就是堪比能寫小作文的數學題。
白術:“……”
別人開房搞顏色,我們開房搞數學。
十分鐘后,白術咬著筆頭做題,在心里給顧野潑了一堆臟水。
一道題,她做了半個小時。
“做完了。”白術決定向顧野捅刀,把一疊演算紙遞過去,挑釁挑眉,“你看得懂嗎?”
顧野舉了下手機:“我有標準答案。”
白術:“……作弊。”
“術業有專攻。”顧野倒是沒對比答案,而是垂眼直接瀏覽演算紙,他又補充了一句,“何況,又不是我變聰明了。”
“……我真的一直這么聰明。”白術強調。
“是是是。”
顧野回答得很敷衍。
白術向他動手的心思都有了。
顧野原本見白術沒有后遺癥,心情還比較放松,但是,在看到第二張演算紙后,神情漸漸凝重起來,直至看完全部的演算過程,表情直接凍住了。
“怎么?”白術湊過去,還尋思著是哪里出了問題。
顧野神情嚴峻:“你答對了。”
白術不明所以:“有問題嗎?”
捏著演算紙的力道緊了緊,顧野看著頗為疑惑的白術,直言道:“你這水平能直接去東川大學當數學教授了。”
網頁上找題目難以衡量難度,所以顧野直接找到東川大學一位數學教授,讓他把最近研究的題目發過來。
教授表示解了三天三夜。
白術并不覺得有問題:“所以?”
顧野卻覺得問題大了去了:“還不是藥劑的問題?”
太優秀了也是錯!
白術眼睛睜了睜,半晌,怒瞪了顧野一眼,直接往臥室里走。
顧野看出她不高興了,卻沒有一點放松。
半個小時后。
顧野走進臥室,見到洗完澡、換上睡袍的白術橫趴在床上玩手機。
察覺到顧野走進來,白術掃了一眼,然后別過頭,后腦勺上貼著“不想搭理你”幾個字。
顧野走過去,好聲好氣:“白小花。”
白術說:“我不想跟你說話。”
“白小花。”顧野彎下腰,伸手去撥她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說,“我們再檢測一下。”
白術覺得他不會出什么好主意,一口拒絕:“不檢。”
顧野又一次拿出手機:“我這里有一道物理題……”
“滾!!”
白術小暴脾氣上來了。
慣得他!
她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抬手按著顧野的肩膀,將人往下一掄,旋即把顧野按在了床上。她膝蓋一抬,抵住顧野的腹部,然后按著顧野肩膀俯下身。
“我天生聰明,遺傳我爸我媽的優秀基因,懂嗎?”白術一字一頓地說。
顧野懂不懂不知道,但是,眼瞼一抬,瞧見白術松垮的衣領,瞧見半抹春光,喉結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