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全網討伐白術和即墨詔;下午,全網討伐于靜和即墨延。
吃瓜群眾表示瓜都吃撐了,嚴重影響到他們的日常生活。
白術倒是無比淡定,依舊在各個直播間里穿梭,偶爾跟人比賽輸一局,然后遭到即墨詔的暗暗鄙視。
傍晚。
即墨詔又一次跟白術上了出租車。
上午他們倆站在一起都會遭閑言碎語,這會兒他們待在一起只會招來同情的注視。
“你媽說,即墨延對金樹所有的培養,目的都是為了打敗你。”白術起了個話頭。
“嗯。”
白術問:“你這次有信心贏嗎?”
即墨詔渾不在意,囂張道:“我不贏他,怎么贏AI?”
“……”白術表示贊同,“你必須贏AI。”
即墨詔見她這樣就遲疑了,舔了下唇角:“如果我……”
“沒有如果。”白術斬釘截鐵。
即墨詔無話可說。
雖然他面對AI還是有一定把握的,甚至還挺自信,可若真說百分百把握……還是有點虛。
這種事哪有那么絕對的?
不過,這問題放到白術這里,無解。
扭過頭,即墨詔掃了眼窗外的道路,忽而察覺這路不像是往漫畫學校去的,遂問:“這是去哪兒?”
“去你媽住的酒店。”
“啊?”即墨詔不明所以,“你找她做什么?”
“看戲。”白術說起來還有點小興奮,“順便見見我小粉絲。”
“……你小粉絲是?”
“到時候就知道了。”白術故意說一般藏一半。
賊氣人。
即墨詔磨了磨牙,思來想去,還是忍了。
——誰叫他脾氣好呢?
——即墨詔真心實意地覺得自己脾氣太好了。
路上半個小時,即墨詔和白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即墨詔忽然提到顧野:“他人呢?”
“忙。”
“忙什么?”
“不知道。”
即墨詔一度懷疑白術和顧野是一對假情侶。
終于,出租車停在酒店面前,白術和即墨詔下了車。
雖是異國他鄉,但二人在E國還是有點熱度的,所以一下車,他們就戴上了鴨舌帽,帽檐壓得低低的,算是做了一點遮掩。
在路邊停了幾秒,白術瞇眼看向酒店高樓,旋即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和信息。
這時,一輛車停在酒店外。
兩個黑衣男人下了車,攙扶著一個老人下了車。老人實際年齡不足七十,精神奕奕,腰桿筆直,乍一看,也就六十來歲的模樣。
他拂開那兩個男人的手。
爾后,往酒店里走。
兩個男人自覺跟在他身后。
“嘶。”
即墨詔忽而覺得牙疼。
白術斜乜著他:“怎么了?”
即墨詔說:“我外公。”
旋即蹙眉:“不對啊,他來E國做什么?”
“很奇怪嗎?”白術問。
“當然奇怪。”即墨詔還挺怵外公的,略微壓低聲音,“我外公這人吧,早年經商,積攢了不少資本。不過,他十多年前就不管公司的事了,也不管家里的事,一門心思鉆研自己的愛好。”
“愛好?”
“種花、下棋、書法、繪畫一類的,順便搞搞慈善……”即墨詔左右看了一眼,悄悄說壞話,“不過,估計他的天分都在經商上了,這一類附庸風雅的愛好,實在是不擅長。我五歲下棋就贏了他。他還賊小氣,輸了就怪我不尊老愛幼。”
白術:“……”
即墨詔說到這后,話題拐了個彎,不由得皺眉道:“我外婆去得早,他跟子女關系不好,一向不管子女的事。他來這里,十有八九是來找于靜的。可是,于靜這事也就這兩天鬧得大……就算他要管一管于靜,也不該這么急啊。”
白術摸了摸鼻子。
“何況他不至于為這點事就找于靜啊!”即墨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可能想管一管家丑吧。”白術漫不經心地說著風涼話。
即墨詔打心底覺得他外公不是這樣的人。
他都很多年沒見過外公了,哪怕他跟于靜徹底斷絕往來,或是把整個圍棋界掀翻,外公都不可能出來管。
白術不想干杵著,說:“先進去看看吧。”
“看什么……不是,你到底是來干嘛的?”即墨詔一臉莫名其妙。
可是,在看到白術抬步往酒店里走時,即墨詔仍是拔動了腿,乖乖跟在白術身后。
他們趕得巧。
一進酒店大門,就見于靜從電梯里走出來。
一名黑衣男子跟在于靜身后,正是方才跟著于外公的男人之一。
于外公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另一名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后。
很快,于靜就被脅迫地來到于外公面前。
見到于外公,于靜女強人的氣場弱了不少,甚至有點緊張和不安,她喊:“爸,你怎么來R城了?”
于外公眼皮一掀,冷聲道:“我來接你回去。省得你在外丟人現眼。”